王大風身下的那女屍已經沒有了動靜,看樣子完全被他的符紙鎮壓,而我面前這一隻女屍也被我那不堪入目的胸脯發射的東西給凍結了。
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得暗淡了下來,這樹林之內的風也中斷了,靜悄悄一片沒有了任何生人的痕跡。
“王大哥,你是說有人在?”我環顧了周圍,這裡是一片樹林,要藏人的話很容易,可是剛纔這兩具女屍都穩穩地躺在地上,除了我和王大風並沒有人接近,“什麼東西起屍!”
“閣下有膽作祟,無膽現身!”王大風還在用語言試探,他的眼珠子轉得飛快,幾乎掃了一片所有的角落,“該死的,那臭趕屍匠就這麼跑了!”
我和月如涉世很淺,根本就不清楚什麼趕屍匠:“王大哥,你說什麼趕屍匠,剛纔有人來了嗎?我怎麼沒看到!”
月如也點着頭,或者憑藉她鬼的力量壓根也沒感覺到有生人過來。
王大風指着那隻還沒有被紫火完全燒掉的女屍道:“女屍的身體可以燒掉,但是她腳底的銀針還在,不信你看。”
女屍此刻整個腳踝十分滾燙,簡直就和烤豬沒有差別,我很奮力起擡起了她的腳板,定睛一看,一枚精細的銀針果然刺入了掌心:“王大哥,真的有針!”
“湘西趕屍匠有鎮屍的能力,也有起屍的道法。”王大風拔掉了那顆銀針,那女屍瞬間便燒成了灰,“這是湘西趕屍匠用的跳屍針,一旦入了屍體就能起屍。”
我實在是佩服那些個趕屍匠,居然能夠用這麼點小玩意兒控制屍體:“那傢伙爲什麼要把這兩具屍體弄成殭屍,是想害死我們嗎?”
“應該是趁我們不注意射入屍體上的,想阻止我們調查這件事。”王大風皺起了眉頭道,“那天死衝局裡也有殭屍做怪,我想這掏心的事情也和鬼胎脫不了關係,辛虧這趕屍匠級別不夠,只能起到一般的白眼殭屍。”
月如是鬼,對於殭屍沒有了解,她分析道:“看來這趕屍匠是要阻止我們繼續調查,說明我們調查的方向沒有問題,下一個目標一定就是羅土豪了!”
“對,羅土豪。”我對那傢伙向來沒有好感,想不管他是怎麼復活的,他孃的仗着自己有錢,把衛校上好的妹子白菜都給拱掉了,簡直是人神共憤。
王大風也舉得有道理,不過一切都要從長計議:“我和羅土豪家裡人也有些交情,明天你就當我徒弟,然後我們一起去他家裡看看情況。”
“你明天就別出來了吧。”我悄悄地笑了月如一句,“王大師可不會收女徒弟的。”
月如纔不給我好臉色道:“我還難得出來嗮太陽呢,正好大睡一覺,看你們怎麼玩。”
王大風十分果決地燒了另外一具女屍,他跟我出門的時候再三叮囑了校長道:“這幾天一定要封鎖那林子,不能讓女學生進去,還有就是……”
“什麼?”校長像孫子一樣,這尼瑪衛校雖然有錢,可是連續這麼死幾個學生,也得賠死人。
王大風指了指外面,又是一個大叔和一個學生在那裡拉拉扯扯的:“好好規矩一下你們衛校女生的行爲,別老想着去傍大款,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可就是學生的權力了,哎校風啊,校風啊!”校長感嘆着送走了我們,轉過身去就開始罵那些無能的小領導了,“平時怎麼說的,自己玩玩女學生就夠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現在全讓外人給拱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風盡然是開了一個車來接我,我不太懂車,我只知道他那車長了一個青蛙頭,看樣子很別緻。
我怯生生地上了扯,這他孃的可比外面那些出租車好多了:“王大哥,你也太有錢了吧,這車看上去很洋氣啊。”
“小小一個卡宴算個毛啊,這是給你的……”王大風今天穿着特別正統的黑色褂子,看質量也不差,他遞給我一套小西裝道,“換上,那羅土豪家裡可是算得上有錢,咱們搞業務的也不能穿得太寒磣了。”
我打小在農村長大,哪裡穿得習慣這種西裝,不過鑑於老子身材還行,穿什麼都好看:“王大哥,幹咱們這行的都能賺錢嗎?”
王大風專注地看着車,不時笑道:“有點道行,降妖除魔的人多了,不敢說太多,反正我就是爲了賺點錢,讓自己生活得愜意一些!”
“天天和鬼怪打交道,還愜意?”我也需要錢,看來我交王大風這個忘年朋友算是交對了,“那你師兄林靈七呢?他爲了什麼!”
王大風聳着肩膀道:“那小子就是爲了泡妞,他那雙眼睛就是當年泡妞泡瞎的!”
“哈哈哈,不是偷看美女洗澡被x了雙眼了吧。”我笑得不停,不過那小子光是速度上就比別人厲害,“對了王大哥,他比你年輕,怎麼你叫他師兄?”
王大風搖着手道:“他比我老多了,他可是真無道人入室弟子,年歲至少比我多了50,只不過是修煉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法術改頭換面了而已。”
“次奧,這他孃的長命百歲啊。”我看得出來王大風也是四五十的人了,那林靈七怎麼也有九十好幾了,“什麼功力這麼爽啊!”
“誰知道呢,不過你可別小看了這個瞎子!”王大風狠狠地踩了一腳剎車,看樣子我們的目的地是道,“他可是我青城山白雲觀門面,好了不多說了,開始幹活兒。”
我意猶未盡,看來林靈七雖然是二貨,可是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跳下了車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了一棟四成樓高的城堡之前,我的個乖乖那羅土豪是多有錢,居然買了一片地修了一個大獨棟:“哇啊!”
“別沒出息,你跟着我好好幹,改天咱們也買一棟!”王大風大搖大擺地下了車,那城堡裡邊就小跑出來了三個不男不女的傢伙,“你們楊太太呢?”
那三個傢伙顯然是小弟,而且是最渣子那種,他們在王大風面前更加卑微:“王大師,小師傅好,楊太太已經在大堂候着你們二位了。”
我跟着王大風從這三人面前走過,這他孃的他們完全都是斜着眼睛來仰視我,有這種感覺在,我當即挺直了腰板,氣勢一下就拿出來了:“你們要小費不!”
“不……不要謝謝!”那門迎彎下腰,差一點就要給我跪下了,不過我從他眼神之中看出來了,他是希望得到小費的。
“拿去,好好用。”我難得以一種同情的眼光看着他們,隨後摸了三塊錢出來,一人發了一塊,“乖!”
“這……”那三個傢伙面面相覷,好像要冒火又不知道怎麼冒出來。
王大風見我在調戲門迎一把扯着我道:“給我快點跟上,這種死人妖你也要去調戲?”
“我……我只是試一試當有錢人的感覺。”我在電視裡邊都看到有錢人最喜歡給人小費了,所以今天我也就大方了一把。
大堂之內是一副金碧輝煌的氣勢,那各種雕塑和名畫幾乎充滿了一屋子,這裡邊空間極高,一個旋轉的白色樓梯成爲了整個房間的中柱,而一位蓉蓉華貴的女人,正在四名侍女的陪同下站了在沙發邊。
這女人金髮秀眼,一身豐腴,和電視上那種貴族太太相差無幾,只是她一見了王大風十分恭敬:“王大師,你走哪兒去了?這一段時間都沒有來給我看看風水走勢了。”
王大風看着樓上,顯然這屋子裡邊並沒有羅土豪:“楊太太,其實我這次來是想找羅先生的,不知道他?”
我看這楊太太一副輕鬆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死了老公的人,可是那羅土豪一個凡人又怎麼能夠從至陰鬼胎的口中逃出來呢?而且逃出來了他也應該要找我和王大風算賬纔對。
楊太太輕輕一笑,讓我們坐下:“老羅去公司了,昨天晚上你打電話之前,他剛出門,聽說今天有一個重要單子要籤!”
“剛出門?這麼說他這幾天都在家裡?”王大風接過一個侍女遞過來的水,還沒喝就差點噴了,“楊太太,你應該知道那天羅先生讓請幫他消災,我可是很多天都沒看到他了,我還以爲他……”
“他沒有死?”我忍不住吼了一聲,這個死子明顯讓屋子裡的人都震驚了。
楊太太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慢慢說來:“王大師,你這小徒弟怎麼說話,我老羅活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死!”
“江子,別亂說。”王大風恨了我一眼,轉過身去對向楊太太的時候笑道,“呵呵,楊太太是這樣的,我夜觀天象,給羅先生算了一卦,卦上說你家屋頂幾天前有天星隕落,意思是家有中變,是不祥之兆,所以我纔過來看看羅先生的。”
“這……”楊太太長大了嘴巴,她的表情突然有些慌亂了起來,她急忙揮手招呼得幾個侍女走開,好像有什麼隱情要說,“王大師,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王大風說得輕巧。
我聽了差一點就笑出了聲音,他孃的昨天晚上我們一直在衛校樹林折騰,他觀了毛的天象,再說了昨天霧這麼大,能看出來毛玩意兒啊:“楊太太,你現在的樣子我大概可以猜到了,羅土豪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他……他自從上次回來之後,是有一些不一樣了!”楊太太抱緊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