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除了讓我單獨照顧小穎妹子,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大事啊。”我是搞不懂瑤妹子說的,不過我這話一出口,加上月如就是三個妹子都對我白眼相看了。
瑤妹子回到房間,才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根據你說的,如果這九年間都是由劉銅錢來爲滕公子配陰婚的話,他對這個墓穴的風水作用一定是特別瞭解的,你想他剛開始可能是收了滕大爺很多錢,可是後來呢?”
我定了定神道:“怎麼了,瑤妹子你開始懷疑劉銅錢了?”
月如也插嘴道:“廢話,如果你是風水師,也知道你的主顧這麼有錢,而且他還這麼相信你,你願意一年只能掙那麼一點小錢!”
我不得不感嘆啊,女人心海底針啊,居然想得這麼細膩:“哎呀,你們兩個就別雙簧了,告訴我我今天晚上究竟要做什麼!”
瑤妹子安頓好小穎,才笑嘻嘻地衝我說道:“剛纔劉銅錢讓人在墓裡挖九道水渠,你知道這水的意思就是財,挖水渠爲了通透空氣,當然也是散財!”
“散財?”我心中一緊,感情這劉銅錢不會連這點風水術數都不明白吧,“你的意思是劉銅錢本人想對滕大爺不利!”
瑤妹子託着下巴思索道:“我就不信一個風水師能夠服侍一個老闆九年,這其間一定還有他自己的目的,所以你要下墓去看!”
“次奧,我又要下墓。”我一想到那裡邊黑漆漆的模樣就難過,“那地方刻不死人呆的,況且下面還有滕公子的兇骨,這萬一……”
“沒有萬一,只要還在劉銅錢說的輔棺上,就沒有冤魂能夠傷到你,去吧!”瑤妹子舉起雙手鼓勵我道,“現在正是機會,只要拔去了劉銅錢這個傢伙,我們在搞點手段不就成了滕大爺最信任的人了嗎?”
“得了,我知道了,反正死活都是讓我下墓吧。”我不想和瑤妹子多說,這一趟是必須要去了。
半夜三更,距離剛纔的聚會差不多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我重新回到後花園墓地的時候這裡一片安靜,墓穴口子留了一個黑衣人小弟算是守夜,看樣子劉銅錢要挖的水渠已經完工了。
“我們下去尋東西一定不能被劉銅錢知道,月如這就看你的了。”我躲在暗處給月如使眼色,“嚇過人嗎?”
月如哼了一聲當即飄忽在了墓穴口子上,她那悽慘的哭聲一響起,整個後院子都籠罩在恐怖的氛圍之中。
“什麼人!次奧!”那黑衣人應該是膽子很大,居然沒有被嚇走,可是他二就二在埋頭往墓穴裡邊看。
月如是什麼人,專會找空子的傢伙,她一躍從那墓穴洞子裡出來,直接就露出了她原本那張扭曲的鬼臉:“嘻嘻……”
“啊……喔……”黑衣人剛纔還有模有樣的,這他孃的一下子雙腳就軟掉了,整個身體一滑就跪倒在了地上。
“會不會把他嚇死了啊。”我用腳拼命地搞了兩下,這傢伙依舊是沒反應,“安排這個慫貨來守衛,不如放只狗來還會叫!”
“行了,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月如指着十幾米深的墓穴道,“這次可沒安全繩子,我看你能不能支撐着下去。
“哎呀,我去……”我這纔想起我下去很困難,這雙手雙腳往洞口兩邊一支撐,好像極爲費力,“老子體質雖然增強過,不過好像……”
由於這個洞穴十分狹窄,我這裡四肢用力橫着下去極爲費勁兒,我纔沒多動幾米整個肢體就有些不受控制了:“孃的,月如你有什麼辦法沒啊,那些個女鬼呢!”
“看來你長得太醜了,都不願意出來幫忙。”月如在一邊說着風涼話。
我一邊往下,一邊琢磨着不對勁兒:“那些傢伙不是還江子媽媽,江子媽媽的喊,怎麼現在全都回去睡覺去了?”
月如指了指我的後背道:“誰讓你不把鬼後髓骨背上的,你現在一點母性氣息都沒有了,哪個鬼還甩你啊!”
“啊,我說你們女鬼也太現實了吧。”我苦不堪言,這一隻手臂已經發酸了,“喊聲主人每次都要靠信物啊。”
不管怎麼埋怨,憑藉我強健的體魄,和帥氣的面容,這一把終於還是下到了那該死的輔棺之上。
“找那九道水渠!”月如忙着提醒我。
我一個翻滾從棺材板子上下來,當即就在盛放棺材頭部的泥沙之中發現了九道嶄新的紋路:“他孃的劉銅錢,都是做得出手啊!”
那九道紋路好似蛇形盤旋向墓穴的黑暗處,而且極爲細膩,若不是我一心就來找這個玩意兒,恐怕不太會注意道它。
那墓穴黑暗處任然是一個極小的洞穴,當真只能供應一個人爬行過去:“他如果是在引水出去的話,這個洞穴應該是要通往地面上的,怎麼好像一路向下。”
月如也覺得奇怪,她撫着地面疑惑道:“地面是呈下坡趨勢的,這九道紋路雖是向外延伸,但是並不是直上之下:“你爬行去看看!”
“哎呀啊,什麼時候你的語氣和瑤妹子一樣了。”我天生就是被奴役的份,一聽到月如這麼說,整個人就自告奮勇地往洞口處爬。
這洞口果然很窄,而是整個如同一幅瓶頸模樣,我身材那是好,從外面鑽進來特別容易,可是想要後退就難了:“完了,退不了,會卡住人的!”
“那就繼續往前走!”
我倒吸一口涼氣沿着通道向前,我能夠感覺道周圍的土壤是越來越乾燥的,證明我距離地面越近了,而就在一層薄薄的沙土之後,一縷光暈緩緩激盪出來。
我爬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總算要到達地面,這一拳頭上去輕鬆就把甬道口給擊穿了:“孃的,這下可就爬回地面了吧!”
“咣噹!”我順着飛濺的泥土出來,可是自己的頭頂不是月光,而是一盞盞昏黃的燭火,“次奧!”
這裡同樣是一個密室,或者說是也是一個墓穴,因爲那燭火圍繞的正中心,竟然有着一副上等的紅木棺材,那棺材的頭頂對準了我出來的洞穴,而一點點水花從洞穴侵潤過來,明顯就是來自於滕公子輔棺的九道紋路。
“這不會是滕公子的頭骨棺材吧。”燭火晃動,連月如都有些緊張了,“你看那棺材上雕刻的龍紋,還有鳳尾。”
“你有點基本常識好不,劉銅錢都說了那正棺材在輔棺的下面,而我們至少也爬了這麼久了。”我輕輕地走到了棺材蓋子前面,經過了昨天的撈骨之後,我變態的發現棺材實在是一種藝術品,“再說了,這棺材給人的感覺充滿了溫馨,你看那龍鳳雕刻得……”
月如不想和我多言,她抄起我的手就去開館,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棺材是嶄新的,並且蓋子上壓根就還沒有上蓋板釘子:“開了!”
“吱嘎……”那蓋子在邊緣摩擦,直到它完全掉落之後,一具已然腐爛的皮包肉屍體正好豎在其中。
“呼……是個老人!”還好我見過不少悽慘的死法,所以這個老人安詳地躺在棺材中,穿着正統的壽衣,鞋子的模樣並不能嚇到我,“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那老人的皮膚幾乎和骨頭貼在了一起,整個身體好像乾屍一般,那九道從滕公子墓地侵出來的水正沿着他的頭頂往四肢竄,除此之外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怪異了。
月如研究了半天道:“瑤妹子說流水出來相當於散財,這老頭子的墓地接入了流水,不就是在收財嗎?”
我一想有道理啊,這麼說來,那劉銅錢不就是有意把滕大爺的財運留了出來,那麼棺材中的這個老人,很有可能和劉銅錢有關係啊。
我在看這墓穴四周,土質是新的,有且一條十分明顯的甬道逐漸向上延伸,這概念已經十分明顯了:“好了,任務完成可以上去了。
“嗯。正好看一看這墓地的位置。”月如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兩人沿着那甬道上去,很快就找到了出路。
我重新回到地面上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亮了,而這樣正好讓我辨別清楚了這老頭子墓穴的位置。
此處是一片清幽的山谷,而這山谷恰好就在劉銅錢的別墅正後方,舉目遠眺都能夠清楚地看到劉銅錢的後花園:“孃的,這個位置太好了,不收他滕大爺的錢財纔怪呢。”
“世事無常啊,想不到一個風水師居然藏得這麼深!”月如還在感嘆,“活着的人也未免太複雜了,都是爲了錢!”
“走吧,下面的事情更復雜。”我捂着肚子也是餓了,這他孃的本來是要和兩個美女共度良宵的,居然一個人去爬那些該死的墳墓,“劉銅錢在滕家還是有些根基的,我們得想想怎麼讓滕大爺知道他的真面目!”
回到客房,瑤妹子居然是坐在沙發上等我的,唯獨小穎睡得可香了:“小江子你去得夠久啊,情況如何?”
我吐着舌頭,一嘴巴的泥沙:“散財局,在這別墅之後的山谷還有一個墓地,裡邊有一個老人,看來也劉銅錢脫不了干係!”
“哼,這樣正好!”瑤妹子心中似乎早有打算,“我們這晚上就去下墓撈骨,只要確認了劉銅錢的想法,我就能夠一箭雙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