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中卻再沒聲音,兩人驚疑不定,不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隨着小道走到一個洞府邊上,石門無聲而開,兩人進了大廳,石門關上。廳中有日光石,所以亮如白晝,不過廳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椅一幾,左右兩邊各有一道石門,卻是關着的,“你們在這裡暫停,等它們走了,你們再出去吧。”
兩人心這才定下,看來是沒有惡意了,林晴傷重,咳血不止,木童向着其中一個石門一揖,“是,謝前輩收留。”看到再無聲音,木童忙掏出丹藥往林晴嘴裡塞去。
兩個時辰後,木童的傷有了些起色,看向林晴,卻發現她再次昏迷,而且頭燒得很,嚇得木童,忙把身上每種療傷丹藥都往她嘴裡塞。
可是林晴的氣息卻越發微弱起來,木童沒法,再次向石門拜下,“前輩,救救我師姐,求求你了,救救她,水月宗一定會承情的。”
石門打開,一個身穿白衣的蒙面女子出來,看了她一下,走到林晴身邊,摸向她的手,半天,“她中了陰火毒,尋常丹藥是沒用的。”
木童趴在地上,抱向林晴,“師姐……,前輩,前輩你救救她吧,求你了。”
女子站了起來,“不要叫我前輩,你會吃虧的,抱着她,跟我來。”進了左邊一個石門,轉了幾個房間,進了一間房,裡面有個近二十來丈的溫泉水冒着熱氣,“你把她放進去,這是火陽草,對陰毒很有效,你一個時辰,給她吃三寸,過兩天。我再來看她。”
木童看她轉身走了出去,卻說不出話來,此時她已看出,此女連築基期都算不上,只到煉氣八層。搖了搖頭,拿起地上的兩根火陽草,弄下一截來,塞到林晴的嘴中,用靈力把它化開,然後扶着她跳進溫泉裡。
幾個時辰後。林晴終於醒了過來,看向木童,“是前輩救了我?”
木童嘴角動了動。“她不是前輩,她還沒到築基期呢,不過她倒是真的救了我們。”
林晴嘆了一口氣,“有很多前輩,不願用真面目示人。只看這個陣法,就不是煉氣修士能佈下的,不要瞎想,快點打坐,養傷,也不知道外面現在怎麼樣了。”
木童忙點頭。是啊,她在糾結什麼,人家好心救了她們。難道她還要因爲她的修爲沒有她高,想什麼歪點子不成。
兩天之後,女子果然再次過來,看到已好了大半的林晴,沒說什麼話。只是又放下一顆火陽草,走了出去。
林晴看這棵火陽草至少到了六七百年的火侯。沉默着自己吃下一截,不過她的心中卻在打鼓個不停。連旁邊的木童都聽出來了,小聲道,“師姐,怎麼啦。”
林晴看向一無所覺的木童,嘆了口氣,“我們恐怕,恐怕,唉!”
“師姐,到底怎麼啦,你快點說呀。”木童在旁邊急了。
“你沒看她的眼睛很面熟嗎?還有身材。”林晴的面容古怪。
木童點了點頭,想了一下,“是好面熟,好像她地聲音我都聽過一般,師姐,你知道她是誰。”
嘆了一口氣,“你還記得你劉蘭師姐長什麼樣子嗎?她們是不是很像。”
木童一下子坐了起來,“我說呢,我見到她就有一種親切感,可是,可是……。”
林晴望向石門處,半天,“她身上有風靈根,還有土木靈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跟王敏一塊從迷失谷出來的藍雲。劉蘭長得很像藍雲,所以,王敏處處護着她,沒想到這麼多年,外面找翻了天,她居然躲在這裡。”
“她和王敏師姐很熟嗎?怪不得,她會救我們,不過,她只有煉氣八層,就算陣法厲害,那些陰鬼……,我們要不要去幫她。”
林晴的嘴角扯了扯,“她是和王敏很熟,不過對我們水月宗恐怕感覺不好,算了,現在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她現在對我們也沒有惡意,我們一塊去問問她,要不要幫忙。”
二人進了大廳,見女子坐在椅上,看着小几上的小鏡光陣,果然那些骷髏還在圍着大陣。只是不再攻擊了。女子擡頭,向她二人看來,林晴抱拳向她一揖,“多謝藍姑娘相助。”
女子的眼睛很是複雜,摘了面紗,半天道,“你知道我,現在我修爲比你們都低,你是不是要來殺我。”
木童大驚,林晴面現尷尬,“藍姑娘說得哪裡話,不說你和王敏的交情,就說,你救了我們師姐妹,我們也不能恩將仇報。我林晴也不是那樣的人。”
藍雲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如此最好,我既然能救你們,自然也能殺了你們。它們現在攻不進來,不過圍着是肯定的了,你們在這裡養傷,咳,咳咳咳……”
“……你受傷了,這是我們水月宗的療傷丹藥,碧青丹,你吃兩粒吧。”林晴看着好生相像的面容,心裡一痛,把丹藥遞出。
藍雲咳了好半天,喘了幾口氣,沒拿她的丹藥,站了起來,“這裡,你們先看着,我回去休息一會,有什麼事叫我。”
木童看着她走回右首石門,再關了石門,望向林晴,林晴無奈收回丹藥,“師姐,真得好像,好像是同一人……。不過,師姐,爲什麼她會認爲,我們要殺她。”
林晴看向小鏡光陣,想了一下,把當年藍雲從迷失谷出來後,所發生的一切,跟木童說了一遍,最後道,“我聽王敏和柳絲絲她們說過她,以她的資質,是不可能,這麼多年,還在煉氣八層的,當年逃亡的代價恐怕也是不小的。”
木童皺着眉聽完,一聲不好啃,不過心裡卻更傾向藍雲一點,卻也不好說當年長輩的事,只好跟着說完話的林晴坐下努力打坐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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