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允呈聞言大步上前,他可珍愛那些金魚了,怎麼會沒有呢?
後面的小妾們也跟着上前查看,平時她們可是沒機會來這個院子的,這裡是王爺的禁地,一般都不允許人進來,自從兩個月前的某個寵妾仗着王爺的寵愛硬是進來看了,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有傳言說是王爺將她打發了,她們聽了都正襟危坐,所以就算是沒人看守大家都不敢逾越規矩,這也成了呈王府的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七哥,那是什麼?”玄允文遠遠看到水底飄動的絲帶,而且樣子很奇怪便問起,難道是什麼大的水草?
玄允呈也是一臉詫異,他沒記得這池塘裡有這東西啊?而且那些金魚都躲得遠遠的,難怪剛纔一下子沒看見,當即黑了臉,怒吼一聲:“來人!”
立馬有個僕人跑上前,顫顫巍巍的不敢看玄允呈,“王爺。”
玄允呈一把揪住他的領口,“告訴本王那池塘裡的綠色是什麼東西?誰準你們隨便往裡面放東西的?”
他理智當先認爲是這些該死的下人在裡面放了什麼東西了,畢竟有點遠看得也不是很真切,當初這個魚池就做得大了些,一眼望去,倒是真有些望不到對岸。
那僕人嚇得直哆嗦,悻悻的看去,然後一臉爲難,“回王爺,小的也不知那東西爲何物,早上還沒有的……”
本想着這裡沒人敢進來所以就偷了一小會兒懶,平時也都沒什麼事,結果今天卻……看來他要遭殃了,所以哆嗦得不成樣。
玄允呈當下將那僕人以拋物線的姿勢扔進池塘裡,厲聲道:“給本王去看看,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也不用交代後事了!”
小妾們見王爺動怒,都遠遠的站着,不敢上前惹他,就連剛纔還得色的瀟湘也都規矩的退到了一邊,說她胸大無腦吧,至少她也沒有那股勇氣認爲她能安慰下正在氣頭上的王爺,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是,王爺。”那僕人朝着那綠色走去,就在還有一米遠的距離,忽然,一陣水花濺起,一個活生生的人便現出身來。
定睛一看,這不是那惹人厭的秦粟粟嘛!害得他被王爺責罵,還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回頭一定給她好看!居然擅自闖進王爺的禁地,真是嫌命太長了!
雲裳急劇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完全無視現在的氣氛,還有岸邊那一臉駭人怒意的某人,靠,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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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們則個個開始是詫異,然後便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想要看好戲,畢竟,有人要挨板子了,她們冷眼旁觀一下,倒也是算添了樂趣了。
玄允呈則是黑着臉看着那水裡溼漉漉的雲裳,這女人,膽子大了啊,竟然無視他定的規矩擅闖禁地!別假惺惺的說她不知道這個規定,否則他會讓她非常好看的。
她以爲他一直容忍她是不敢動她嗎?要不是看在她背後的那股力量,他會將她帶進王府?
笑話!他王府裡的女子,哪一個不是一絕的美色?
她?卻是一個煞風景的敗筆!
相貌平庸,身材平平,還那麼粗俗的整天膩歪着自己,看着就倒胃口了。
不過他沒有承認的有一點,在她突然出現的那瞬間,他突然閃過一句話: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玄允文卻一臉的震驚,看清水中人後,他驚喜的叫出聲來:“啊,秦粟粟,是你啊!”
雲裳尷尬的抹了把臉上的水,她實在是憋不住了,而且還有人朝她靠近,她不得不現身,機警的低頭看了眼胸前,還好,衣服很厚,沒有走光。
感謝天吧,她在這麼亞歷山大的場面裡還能想到有沒有走光的問題。
這才擡頭看玄允文,臉上劃過尷尬的神情:“嗨,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她悻悻的說道,然後便朝着岸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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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允文眼中閃過驚訝的神采,從不將心事外露的七哥,竟然有着這麼深的執念?不由得有些期待將來會被七哥看中的女子,若是有此人,那麼,她將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七哥說的語氣雖然不狂傲,但是足以見到他的堅決,他想,他可能是做不到的吧。
可是玄允呈卻又笑道:“這樣的女子,是不存在在這世間的,因此,你我都不必庸人自擾。”
玄允文若有所失,突然想起雲裳那雙眼睛來,那麼一雙眼睛生在那張平凡的臉上,竟不覺得突兀。
玄允呈正了正臉色,不再糾結題外話:“此去江南,可有收穫?”手指敲擊着桌面,杯中的茶水也跟着盪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紋,拇指上的那一枚白玉扳指更是顯現着這人的富貴身份。
玄允文也收回心思,點點頭,鄙視的笑了,和他一貫的陽光不同,變得深沉了些:“他們就是自不量力,與七哥鬥,只能是一種下場,死。”
玄允呈妖媚的眼裡盪漾出自負的光芒,嘴角的弧度也更加深刻,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自信,高傲,目空一切。
雲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包袱,現在吃飽喝足,坐等夜晚的到來,然後嘛,嘿嘿,再見了王爺大人,本姑娘已經不是爲你傾倒的秦粟粟了,所以江湖再見啦!
算算時辰,應該才過晌午,雲裳實在無聊至極,想睡覺?沒睡意。想說話?沒聽衆。好不鬱悶!
不如出去轉轉,最後一次,也是自己本人第一次逛王府,以後出去也有炫耀的資本啊,這樣打定主意,身形便已經飄出屋外了。
初夏的時候,還不是很熱,溫度剛剛好,雲裳不知不覺的走到一個小院,不禁喜歡上這裡的景色了,小橋流水人家,大概就是這樣的場景吧?
雖然沒有人家,但是涼亭小橋假的河流還是有的,雲裳癡迷起來,不花錢旅遊了一趟,只不過她旅遊的有些遠了,想想,似乎來到這,她心裡還比較覺得幸運呢,因爲在那個冰冷的世界,她真的沒有任何值得留念的東西,親情沒有,愛情沒有,友情?呵,在男人面前,友情總是比蘇菲超薄還要薄的。
蹲在假的小河邊上,裡面美麗的金魚都能看得見,而且還很多顏色,煞是壯觀,不由得和它們嬉戲起來,一波動水面,金魚們就驚慌的逃竄開去,雲裳呵呵的笑着,不甘心的脫了鞋子挽起褲管,將裙襬往腰帶上一紮,撲通一聲跳進了池塘裡去了。
一下去才後悔,原來太清澈以爲沒多深,結果卻已經到了腰部,這下可算是溼透了!但是,下都下來了,水溫也不是很冷,所以不要對不起自己。
因此一個潛伏,秦粟粟已經消失在水面,她快樂的在水裡追逐着金魚們,捉到了然後放掉,然後又捉,一個人也玩得不亦樂乎。
拜這個身體所賜,雲裳遠遠的聽見有腳步聲,而且還是一大羣,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很輕盈,是武功高的人所有,還有的便是女子的蓮步了。
雲裳一驚,腳步已經走近,想逃走已經不可能,不由得慌亂起來,若是閉氣,她也只能堅持一兩分鐘而已……
而且,這湖面清澈見底,她的綠色衣衫,怕是更加顯眼了吧?都怪自己貪玩,但願是些下人而已,拿了東西就快些走開。
玄允呈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一大羣各種姿態各種顏色的女子,大概有十五個左右,而瀟湘則是大膽的與他並肩而立,而玄允呈也沒有斥責,所以她心裡更加的有底氣了。
玄允文也站在玄允呈旁邊,“七哥,我才走半年,你就在府裡大開風景,太不夠意思了。”
這和半年前出遠門的時候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啊,七哥倒也是花了心思在這裡的嘛。
玄允文因爲年紀還輕,而且沒什麼特大的‘作爲’,所以暫時還和他母妃住在宮裡,玄允呈因爲長他三歲,在朝堂上能力沖天,而且納了小妾,所以自然是有府邸的。
玄允呈只是笑笑,然後頗有些得意的道:“我從很遠的地方弄來了很多各色各種的金魚,八弟不妨近前看看去?”
這片院子裡,最讓玄允呈得意的就是他網羅來的金魚了,很多品種,閒暇時來觀看倒也能讓人心如止水。
玄允文畢竟才十七歲,而且還在母妃的翅膀下,所以多少有些稚氣的,聽說有好看的金魚便興沖沖的跑上前,蹲在池塘邊看了好一會,然後鬱悶的回頭看玄允呈,“七哥,哪裡有金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