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的吃着桃子,貝柯漠走到了班長的身邊,看着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切肉之中。
“班長啊,我來吧,你平時沒有怎麼接觸過,切肉這種運動吧?”
貝柯漠覺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肉切得跟牛排一樣,這麼厚烤熟之後,估計也難咬得動吧。看着班長的架勢,就是到他基本上也都是,等着吃的類型。
班長擡頭看了一眼,悠閒吃着桃子的貝柯漠。
印象之中,這個人就沒怎麼說過話,一個學期聽到她的聲音的機會很少。
如今被這樣一個人搭訕,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可以嗎?這把刀不太好用,用起來相當吃力。不然我給你找一把,別的刀吧,用這個切,不知道要切到什麼時候去。”
貝柯漠對着湛瀘伸了伸手,拿過來一個桃子,丟給了班長。然後向着赤霄伸了伸手,赤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來一把匕首。接過匕首的貝柯漠,坐在小椅子上,三下兩下,就將大片的肉改刀成小肉塊了。班長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沒想到貝柯漠這種事情,做得如此嫺熟。於是很自然的,將小肉塊全都穿到簽字上,這樣也比較方便烤和吃。
“看你動作還挺熟練的,以前做過燒烤?”
“算是做過吧,做過類似的事情而已,班長,下次刀不好用的時候,就磨一下。”
班長有些慚愧:“第一次做飯,完全沒有經驗,就想着做一些比較簡單的事情。”
貝柯漠淡淡的笑:“切肉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切肉是很講究技巧的,尤其是這種完全沒有凍過的肉。這種肉切起來並不容易,一切就比較容易變形。”
班長看着貝柯漠,異常嫺熟的手法:“不過你切起來,感覺很容易啊。”
“因爲我不是什麼都不幹的,以後要學習做飯啊班長,不然怎麼有女朋友。”
班長無奈的看着她,感覺上有一種,被長輩教訓的糾結感。
兩個人齊心協力,將肉串都穿好了,這是臉班長都沒想到的迅速。洗手之後,班長拿起貝柯漠給的桃子咬了一口,汁水四溢而且非常的香甜。
“這桃子真好吃,你在什麼地方買的?”
“我也不太清楚,家裡人買的,我就帶着過來了,喜歡的話等一會兒拿幾個。”
說着,貝柯漠指了指旁邊的行李箱。
班長的嘴角抽了抽,帶着行李箱來秋遊的,班長活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家人是有多關心,自己的孩子啊。不過夜的情況,給孩子帶來這麼多的吃的。
“你爸媽還真是關心你啊。”
“不是我爸媽,是男票非要我帶着這些,本來我是不想帶的。”
班長的表情石化了:“現在當男朋友要這樣了嗎?哎呀,真是壓力好大。”
怪不得,剛纔貝柯漠那樣說,看來是有了經驗了。
兩個人這樣閒聊的時候,那邊的好幾個人菜已經出鍋了。雖然是野外,也瀰漫着一股,飯菜的香味。全都是同齡人,坐在一起吃東西,感覺上很不一樣。
班長組織衆人坐下,因爲等一下還要烤肉,就沒有準備太多的菜。
湛瀘和赤霄,完全是來到這裡作陪襯的,一點要吃的意思都沒有。
確定貝柯漠坐下,準備開始吃東西的了,兩個人才坐到一邊。
對於他們來說,吃飯從來就沒有規律,有的時候,身邊有什麼能吃的都要吃。這就是殺手的生存規則,也是他們怎麼都無法擺脫的命運。
陸小雨就算是在吃飯,嘴也沒有停過,不斷的說着話。
貝柯漠就是安安靜靜的,吃着飯菜,一句話也沒有。
班長因爲和貝柯漠,稍微的接觸了一下,覺得這個人也並不是難相處。
班主任楊怡,和他說過很多次,貝柯漠其實只是不擅長,和別人交流而已。所以希望班長,多多和她相處一下,讓她不要總是那麼的陰沉。
今天和貝柯漠,一起串了肉串,班長覺得,貝柯漠這個人還算是不錯。
陸小雨驚訝的看着,班長照顧貝柯漠。
畢竟之前,班長和貝柯漠,一點接觸都沒有,完全像是兩個陌生人。
“班長是雲南的人,吃這邊的東西,看起來也是比較習慣的。”
班長很是詫異的,看着說出這樣話的貝柯漠:“你怎麼知道,我家裡是雲南的?我記得我貌似,並沒有提過自己家裡是什麼地方的。”
“開學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介紹啊,我知道每個人來自哪裡叫什麼。”
貝柯漠貌似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可是班長卻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畢竟大學是一種,小集體的模式,大家並不是每天都相處在一起。
和高中初中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可能一個學期下來,有些人相互還不認識。想是貝柯漠這樣,沒有和人們做太多的相處,卻能夠記住所有人的名字和家鄉,太少了。
陸小雨頗爲驕傲的仰着頭:“這有什麼,這是柯漠最微不足道的才能了。”
班長挑了挑眉:“你倒是很驕傲,又不是你的才能。”
“我和柯漠,從小就是同學,她讓人驚訝的地方,你們還沒有看到過。”
班長似乎很有興趣,於是兩個人就這樣,隔着貝柯漠,開始聊起來,和貝柯漠有關的話題。自始至終,貝柯漠都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一頓頗爲愉快的午飯結束之後,大家開始準備烤肉的事情。吃飯的時候,人們也都只是吃了個半飽,這個時候吃點烤肉,還是很有意思的。
赤霄看了看,越發炎熱的太陽,猶豫着,要不要給貝柯漠打一把傘。
如果真的打着傘,在貝柯漠的身邊轉悠,貝柯漠肯定會覺得不高興。所以赤霄決定,將太陽傘遞給陸小雨。陸小雨無奈的撐起傘,跟着貝柯漠後面走。
他認識貝柯漠這麼長時間,從來沒見過貝柯漠,在夏天的時候打傘。
結果認識了喬梵音,喬梵音就覺得,女孩子一定要夏天打着太陽傘才行。
“我不要這個東西,又不會曬得太黑,曬一下會怎麼樣。”
“你家梵音吩咐的,赤霄不能追着你跑,也就只有我來做這件事了。我也知道你不太喜歡,打着太陽傘,不然你和你家梵音說?否則,捱罵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貝柯漠很是霸氣的擡起頭:“我的人,還輪不到他來責罵,把傘給赤霄。”
陸小雨無奈,只好將太陽傘,又遞給了赤霄。
班長擡起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今天的溫度確實是比較高。
於是班長提議,大家一切將遮陽棚支起來。這樣就算是在下面烤肉,也不會覺得太曬。幾個男同學,三下五除二,就把遮陽棚支好了,愉快的烤肉開始了。
負責燒烤的女孩子,看着烤串有些驚訝。
“班長,你的手藝已經這麼好了嗎?肉塊的大小几乎一模一樣。”
班長頗爲慚愧的樣子:“不是我切的肉,我只是負責串成肉串而已。”
然後,班長興奮的指了指貝柯漠:“肉都是貝柯漠切好啊,那刀法神乎其神。”
聽着班長,將貝柯漠誇到了一個,凡人無法企及的地步,人們都驚訝的打量貝柯漠。如果不是上個學期的廣玉蘭案件,可能大家都不會太注意到,這個貝柯漠。
班級裡的人們,和貝柯漠的相處也不多,貝柯漠更是顯得格格不入。
一直以來,班級的團體活動,貝柯漠從來沒參與過。
突然之間,貝柯漠和人們一起,來到這裡秋遊,已經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了。
然後又知道了,貝柯漠今天,負責了切肉這個異常驚悚的事實。班級裡的人們突然覺得,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叫做貝柯漠的人。
女孩子一邊烤肉,一邊對貝柯漠讚不絕口。
“真的是切得很好啊,烤起來非常容易,烤好之後一定會很好吃的。”
因爲肉的大小是一樣的,所有受熱非常均勻。
就不會出現那種,有的肉還沒熟,有的肉已經燒焦了的情況。
貝柯漠吸了吸鼻子:“好香,剛纔切肉的時候,就發現你們買的肉很好。果然這樣肉,比較適合燒烤,烤的嫩一點會比較好吃吧?”
烤肉的女孩子,馬上遞過去一串已經烤好的肉。
“我們的大功臣先吃吃看,看火候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就多烤一會兒。”
貝柯漠接過烤肉,第一次和這麼多,原本應該認識的人一起,愉快的吃着烤肉。肉吃起來很嫩,烤的恰到好處,香氣四溢,在這個秋天裡那麼的溫和。
“剛剛好,可以吃了。小雨,把大家叫過來一起吃吧。”
陸小雨拿着一串烤肉,屁顛屁顛的,將所有的人都叫了過來。
吃過烤肉,班長提議,大家一起玩遊戲。但是因爲人太多了,選擇遊戲的時候,就會出現很多的歧義。人們的意見不統一,有些人想玩這個,有些人想玩那個。
最後選擇的幾個遊戲,貌似都是貝柯漠很擅長的。
比如你來比劃我來猜,天黑請閉眼,還有誰是臥底等等。
陸小雨悲傷的看着,自己和貝柯漠,分在了不同的一組。
班長看着陸小雨,異常絕望的,以手扶額,覺得很是驚奇。
“你這是幹什麼呢?就算是覺得,不能夠和朋友一組,有些失望,也不用表現出這樣一副,我們很沒有用處的樣子好吧。這樣我們會覺得,很傷心的。”
陸小雨依舊是在自顧自的搖頭:“沒用的,這些遊戲,沒一個能贏。”
整個班級分成兩個隊伍,然後通過三輪遊戲的比賽,決定最後的贏家。
分組結果出來的時候,陸小雨就身處於絕望的狀態。
班長覺得,陸小雨對貝柯漠的崇拜,完全屬於盲目的,所以也沒有太過驚訝。
第一輪遊戲,貝柯漠自告奮勇,作爲猜測的那個人。團支書猶豫着,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讓她作爲猜測的那個。畢竟對於貝柯漠,團支書也不是很瞭解。
最後還是班長髮話,讓這邊的陣營確定。
因爲要確保,所有的人都能夠參與遊戲,所以決定了一個猜測的人就不會更改。
其餘的人則是負責比劃,在不能說關鍵詞的情況,將成語一邊比劃一邊說的表達出來。真正玩起來,就知道這個遊戲的難度了。雖然能夠有提示,但是如果對方的思想一直跑偏,也讓人覺得非常無奈。赤霄和楊怡,作爲兩隊的翻牌人,湛瀘作爲整場遊戲的裁判,在湛瀘一聲令下,遊戲正式的開始了。
貝柯漠悠閒的站着,看着對面的幾個人,用肢體和語言表達自己的意思。
一個個的詞語,幾乎在一張口,亦或者是一開始壁畫,就被猜到了。
貝柯漠的速度,讓這一隊的人特別興奮。開始不信任她的團支書,也開始不斷的給貝柯漠加油,這邊的進展看起來非常順利。
那邊的猜測者是陸小雨,面對着貝柯漠本來就有壓力,能力還不上她。
正在學習之中的陸小雨,還不是特別擅長,看人們的行爲。
所以往往會想錯意思,不知道他們想要表達的,真正意思是什麼。
這邊已經猜對了一半的時候,那邊四分之一還不到。這樣的速度對比,真的是讓人覺得不忍直視。貝柯漠的冷靜,和對面比劃詞語的人的熱情,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結果很快出來了,輸了的陸小雨,用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班長。
班長的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了,這些遊戲,只要是柯漠參與,我們就沒有贏的可能啊。”
因爲見識過了貝柯漠的能力,所以對於貝柯漠有全面的信任。
班長挽起袖子,一副非常有幹勁的樣子:“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誰也不是萬能的。我就不相信,貝柯漠什麼都能做到。下一輪我們一定會贏。”
陸小雨堅定的搖頭:“不可能的,天黑請閉眼,是她最擅長的遊戲。”
這麼一說,這邊的人也想起來了,之前她偵破案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