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接觸的少,所以對這個東西,興趣比一般東西要濃烈一些。
“小姐,這只是小孩子玩的魔方而已,不用這麼好奇吧?”
白鹿對於貝柯漠的童心,實在是覺得無法理解。能夠因爲魔方,移不動腳步的,可能也只是,還不太懂事的孩子了吧。很難想象一個成年人,會被魔方完全迷住。
貝柯漠眨了眨眼睛:“我在想,把案件這樣分開,也能夠重新聯繫起來。”
很多東西,看似不挨着,沒有任何的條理性。
但是隻要找到了,將一切聯繫在一起的方法,那麼所有的東西就都明瞭了。
承影這種冷漠的性子,聽到這話都有些想笑。貝柯漠果然是貝柯漠,就算是好奇,所想到的東西,也絕對和尋常人不一樣。
“我拿一個送人可以吧?”
“只要是小姐喜歡,想拿什麼都可以。小姐只是對魔方感興趣嗎?”
“我是想要拿回去改進一下,提升小雨的智商。”
想了一下,貝柯漠又拿了四個:“一人一個,貌似比較好一點。算了,周雯用不到,宇堂也不用了。那我拿兩個好了,現在的玩具,貌似做得很不錯啊。”
貝柯漠的記憶力,她跟玩具親近的時間,並不是特別多。
基本上對於玩具的瞭解,還是在案子中展開的。
所以看到玩具的時候,帶着三分好奇,七分親切。
看着白鹿,拿着魔方就走,負責人抿了抿嘴,向前一步打算阻止。承影一把將人攔住,弄得負責人完全不知所措,這麼都感覺,像是在搶劫。
“如果覺得有異議,可以報告給總裁知道,或者直接去總裁辦公室說。”
承影很直接的,給了他們一些提示。
負責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貝柯漠,在白鹿和承影的護送之下離開了。
不過轉念一想,閒雜人也是進不來這裡的。能夠進來這裡,還有保鏢跟着,絕對不是他們這些職員,能夠惹得起的人才對。
玩具研發部轉了一圈,貝柯漠看過了那些,令人驚奇的東西之後又開始無聊。
白鹿靜靜的跟着,實在是這種時候,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
女孩子喜歡的東西,貝柯漠都不怎麼感興趣。
服裝部完全沒去,就直接來到了玩具研發部。再繼續下去,白鹿實在是猜不到,貝柯漠還會去哪裡。最怕的就是,覺得哪裡都不好玩,直接離開了。
那樣的話,白鹿就不知道,怎麼和喬梵音交代了。
雖然貝柯漠是她的主子,但是喬梵音那邊,也是需要有交代的。
有驚無險的是,轉了一圈之後,貝柯漠選擇回到辦公室去睡覺。
喬梵音開會回來,看到貝柯漠熟睡的樣子,就覺得非常滿足。低頭在貝柯漠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喬梵音繼續去工作了。他也知道,貝柯漠這樣陪着他,感覺到很是無聊。如果不工作,陪着貝柯漠到處走,貝柯漠又不會同意。喬梵音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也就只能夠讓貝柯漠在這裡無聊。
白鹿將魔方的事情,和喬梵音說了一下,喬梵音這纔想起來,要讓人們認識貝柯漠。只有整個公司,都認識貝柯漠了,她行走起來,纔會比較方便。
未來的總裁夫人,如果連在公司裡的行走,都頗爲困難的話,那就太不像樣了。
學校陸陸續續的開學了,喬梵音有一種,千里送行的感覺。
拉着貝柯漠的手,在學校門口怎麼也不肯放開。
貝柯漠徹底無奈了:“我不住在宿舍總行了吧,你能不這麼幼稚嗎?”
喬梵音可憐兮兮的看着她:“那你一定要說話算數,千萬不要丟下我。我沒事的時候就來找你,安心上課吧,不用擔心我了,我走了,拜拜寶貝。”
因爲要送貝柯漠,所以喬梵音穿了一身休閒裝。
對着貝柯漠,喬梵音又是那種,溫柔寵溺的依賴,真的是讓人羨慕。
陸小雨揹着包,隨後趕來:“正好遇到了梵音的車,叫我好好照顧你。”
“你家梵音,是不是有點太喜歡擔心了,這裡是學校,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貝柯漠將改好的魔方丟給他:“不用我照顧你就不錯了,還讓你照顧我?這個魔方,我改過了,一共是兩個案子,試着聯繫起來吧。”
陸小雨接到魔方,就發現這個魔方,和一般的魔方不一樣。
聽到貝柯漠的話,嘴角抽了抽,這何止是不一樣啊。
這種魔方,估計也就只有貝柯漠,才能夠想得出來了吧。
三乘三的魔方,一共六個面,每個面九個格子。現在每個格子,都有一個線索,有些能夠聯繫在一起,有些聯繫不到一起
。貝柯漠要求陸小雨,三天之內將這個拼好。
陸小雨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魔方,完全不知道怎麼下手。
之前的魔方,拼起來都是靠着顏色,現在顏色反倒成爲了一種誤導。
陸小雨仔仔細細的,將魔方觀察了一遍,尋找有聯繫的地方。
剛剛從卷宗中出來,就要開始小測驗了。果然人生都要在考試中度過,尤其是還是學生的他。陸小雨觀察着魔方,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正經事也不是案子。
九月份的天氣,還帶着一些炎熱的感覺。
就是在這樣的時候,市區正中心的位置上,赫然發現了一具屍體。
唐宇堂和孫策,接到報警之後,迅速帶着人趕了過來。
小王看到屍體,驚訝得合不攏嘴,死者全身上下,不下百處刀傷,整個人,就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樣。誰跟這個人這麼大的仇,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唐宇堂圍着屍體轉了一圈,神色一凜,給貝柯漠打了一個電話。
此時貝柯漠正在上課,突然電話響起,特別的突兀。
不過大學課堂,也算是比較常見的情況。
貝柯漠奇怪的看着來電顯示,這個時候選擇,給她打電話的話,唐宇堂一定有事要說。不過就算是案子,也不應該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纔對。
唐宇堂知道貝柯漠開學了,就算是有事情,也會放到下課之後。
於是貝柯漠自然的,將電話接了起來。
“小漠,你要做好準備,他回來了,閻王又開始犯案了,他是回來找你的。”
聽到這話,貝柯漠迅速站起來,頭也不回的,直接從教室跑了出。陸小雨依舊是,自然而然的融入到這個班級,也被貝柯漠的行動,嚇了一跳。
跟班主任楊怡道歉過後,陸小雨也隨後追了出去。
被放在講臺上的楊怡,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但是貝柯漠也好,陸小雨也好,雖然經常不去上課,卻也沒有耽誤學習。
校方也已經答應,配合警方的工作,同意讓貝柯漠隨時隨地的協助警方辦案。所以楊怡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只能夠嘆息一聲,放任他們出去。
路上,陸小雨奇怪的看着貝柯漠,總覺得身邊冷颼颼的。
這是陸小雨第一次,在貝柯漠的臉上,看到如此的表情。
那是一種介於擔心,興奮和憤怒之間的表情,很微妙也很讓人感覺莫名。
但是陸小雨又什麼都不敢問,只好跟孫策聊着天,希望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策也不是太明白,因爲這邊唐宇堂的表情,也非常的微妙。
於是這樣一次,最微妙的見面,在市中心展開了。
下車的貝柯漠,迅速穿過警戒線,來到了屍體的旁邊,看着小王。
小王感受到一陣風吹來,一擡頭就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死者叫做包青,是個肉店的老闆,二十九歲,全身上下有大概四百多處刀傷,失血過多致死。”
說到這裡,小王都覺得有點不忍心了。
“我覺得實在是想不通,誰能夠下這麼重的手,心理素質真不一般。”
貝柯漠緊緊的握着,那個發現的髮卡,手被刺破了也毫無所知。
“他的心理素質,當然是非同一般,因爲他是閻王。”
小王有些詫異的擡起頭:“你知道是誰,殺了包青?那就好辦了,直接抓人就好了,可是你怎麼知道的?你還什麼都沒看到。”
貝柯漠低着頭不說話,唐宇堂走了過來,拍了拍貝柯漠的肩膀:“只有你能抓住他,你必須要打起精神來,這是他殺的第七個人了,不能放任他。小漠,相信你自己,你比他聰明,你比他想得多,你一定能夠找到他。管他是閻王還是玉皇大帝,碰到你,就是他的末日。別有壓力,慢慢來,不着急。”
孫策,小王以及其他的警員,都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貝柯漠蹲下身看着死者:“這一次,是刀山地獄?”
“如果是按照,之前的順序,確實是刀山地獄沒錯,小漠,閻王越來越放肆了。”
陸小雨越聽越糊塗:“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閻王,什麼地獄的?你們說的是這個案子的事情嗎?怎麼越聽越嚇人呢!”
貝柯漠淡淡的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陸小雨:“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陸小雨頗爲詫異的,看着貝柯漠繼續,觀察屍體周圍的情況。
而她手中的髮卡,已經沾滿了血跡。
小王很是不理解的,將她手中的髮卡,拿了下來。
“唐隊,柯漠這是怎麼了?這個髮卡再重要,也不會讓她表現這麼過激啊,到底你們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啊?和這個案子,有很大的關係嗎?”
唐宇堂嘆息一聲,看着臉色嚴肅的貝柯漠,沒再說話。
收隊回到了警局,孫策都忍不住了,這一路上,氣氛實在是太過壓抑。
他們一起,處理過那麼多的案子,沒有一次,讓他覺得,案子好像一雙手,緊緊地擠壓着他們的心臟,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貝柯漠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很不尋常,這樣的不尋常讓人擔憂
。
趁着貝柯漠和小王,進入了停屍間的時候,唐宇堂拿過來一個卷宗。
“三年前,我和小漠,一起辦過的最後一個案子,那個案子的犯人叫做閻王。”
孫策,周雯和陸小雨,好奇的將案子的卷宗翻開。
唐宇堂坐下來,感覺上特別的疲憊:“閻王是我們給他取的名字,之前他殺了六個人,你們可以看看,他用的手段,就會發現,和地獄的刑法那麼的相似。”
說到這裡,唐宇堂頓了一下,想到了之前,辦案的情景。
孫策等人,也在翻看着案子的記載,越煩越覺得觸目驚心。
每個案子,案發現場的照片,都像是活地獄一般。
和今天的情況,倒真的有幾分相似。
周雯擡起頭來,看着唐宇堂:“這麼說來,這一次,他是來找柯漠的?他難道那麼想要被柯漠抓住嗎?對了,三年前爲什麼柯漠沒有抓住他?”
“因爲,我沒有找到他。”
貝柯漠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已經站在了門口,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孫策覺得氣氛不太好,咳嗽了一聲說道:“那說明這個人還是挺厲害啊。”
“柯漠你也不用太過在意,不就是一個犯人嘛,憑你的實力,不會抓不住的。”
貝柯漠搖了搖頭,坐在椅子上:“因爲沒有接觸過,你們還不太清楚,閻王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犯人,都是不一樣的。閻王的做事風格,果斷而且殘忍。”
“最重要的是,他和這些人一點聯繫都沒有。他的選擇是完全隨機的。”
唐宇堂點頭附和:“完全沒有規則可言,附和他選擇的太多,我們防不住。”
周雯皺眉看了看,卷宗上記載的東西。
陸小雨不太理解的,看着沒有寫完的卷宗:“怎麼記載這麼少?”
“那件案子,因爲影響太大,就被封鎖了消息。閻王沒有被抓住,案子就沒有辦法瞭解。三年前,閻王殺死六個人之後,突然就消失了,卷宗上的記載,更是少之又少。”
貝柯漠噌的站起來,緩緩地走向了停屍間。
小王看着全身是刀傷的屍體,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人的心理素質太好。
就算是他這個法醫,看到這樣的死者,都覺得有些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