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烈風貼着車窗玻璃劃過,凌凡透過車窗玻璃,臉上是一抹焦急之色,腦海之中卻迴響着張阿姨臨走之時跟他說的話,此時他已經知道那個將柳洪峰像冊中的那些像片拿走的人是誰了,可是他似乎並沒有殺死張曉明的動機啊
方纔凌凡又再一次跟陳玉珍回了下電話,告訴她自己剛纔情形有些特殊,然後陳玉珍告訴凌凡,張曉明要懷仁中學的校湖中溺水而亡,被過往的一男一女兩個學生髮現而報的警。
吱的一聲緊急的剎車之聲,凌凡如同兔子一般從車上跳了下來,便和天瑜朝着懷仁中學的大門口跑去。
此時的校湖畔聚集着一大堆好奇觀望的學生,他們站在黃色的警戒帶之後踮着腳尖朝着裡面望去,並不時地議論着。
凌凡和天瑜從圍觀的學生之中擠到黃色的警戒帶之前,鑽了進去,這裡有兩個警察想來攔他們,卻被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官給揮手給攔了下來。
“珍姐,這是怎麼回事?”凌凡看見陳玉珍忙問道。
“唉……跟崔立的死一樣,你去聽聽吧。”陳玉珍臉上泛着一抹極其難看的表情,這種表情一般是在她頭腦無緒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表情。
只見一方長長的白布出現在面前的草地之上,白布之下很顯是一個屍體,白布被屍體上的水給浸溼了一大片。
凌凡將白布掀開,只見張曉明那張慘白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屍體的鼻腔之中塞滿泥沙,肺部也是鼓鼓的。
接着凌凡又仔細地檢查着張曉明全身,卻發現他的全身沒有一絲外傷,惟有他的兩隻腳腕之處有着淤青的指痕,果然如同崔立的死法一樣,是被人強行拖入水中,生生淹死在湖水之中的。
“怎麼樣,發現什麼沒有?”陳玉珍蹲在屍體的旁邊一臉期盼地問道。
“沒有……”凌凡如實地說道,“果然,四角遊戲的最後一個參與者也沒能倖免,珍姐,我不是請你跟蹤調查他嗎?怎麼會讓他突然死去?”
陳玉珍臉上閃出一絲愧疚之色,道:“原本我跟蹤他好好的,可是他似乎發現了我的存在,便回到了宿舍,於是我就在外面等候着他,可是良久都沒有見他出來,就在我懷疑之時,突然聽到校湖那邊傳來尖叫之聲,然後我便急速朝校湖跑去,可等我趕到那裡的時候,卻見一男一女兩個學生跌倒在草地之上,他們驚恐地望着湖面,然後我便看見張曉明浮屍在湖面之上……”
“我想,他一定是從男生宿舍的窗戶跳出去的吧。”凌凡用手指捻搓着張曉明屍體衣服上剩存的鐵鏽沫道。
“你們看這是什麼?”蹲在一旁的天瑜突然像發現什麼東西一般,將纖手伸進張曉明的衣領之中,然後一根紅色的細線緩緩抽出,接着出現在眼前的便是系在紅線之上的一個黃色的東西,上面畫着奇怪的符號。
凌凡將黃色的東西從張曉明的脖頸處摘下,細細地觀察着,總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玩意一樣,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呢?
“這不是靈符嗎?!”終於還是見多識廣的陳玉珍驚訝地喊道。
“對,就是靈符!”凌凡一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之上,驚叫道。
靈符這個字在凌凡的腦海中閃過一道激光,他忙再次將視線盯着那個黃色的靈符疊,熟悉的狂草筆跡,這不正是老古的字跡嗎?!
這個錄符看着顏色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也不曉得這黃色的靈符上的符號紅跡是用什麼製成的,歷經如此長的歲月依然鮮紅如血。
“等等!”凌凡忙將自己的思緒倒向方纔的那靈一閃,他想起古如風提到過的那個發生恐怖事件的小山村,他曾經在一個男孩的脖頸上掛着過一個靈符,從而使他避免被惡靈傷害,難道,難道張曉明便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
“凌凡哥哥!”
欣妍的聲音突然在凌凡的背後響起,只見一身粉色衣衫的欣妍與奇裝異服的古如風從人羣中擠過來,卻被兩個警察給擋在了黃色的警戒線外林欣朝着凌凡揮舞着小手。
陳玉珍示意那個警察將這兩個人放行進來,欣妍與古如風一路小跑地來到衆人的身旁。
“哈哈,凌小子,我就推算出我在這裡能見到你,看吧,哈哈,快讓我進去!”古如風一見凌凡便神經大條起來。
凌凡現在可沒心場跟這個神經有些問題的人扯談,冷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凌小子,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古如風剛纔還嬉戲的臉頓時變得一臉怒氣,道:“不是你說要我查那個‘四角遊戲’的發源地的小村莊嗎!”
“哦?老古你查到了嗎?”凌凡驚問道。
“哈哈,那是當然,有我這個智勇雙全英明神武的陰陽師出馬,哪有辦不成的事!哇卡卡!”古如風雙手叉腰狂放地笑道。
“凌凡哥哥,你別聽古叔叔瞎說,其實是丫頭查到的呢,那個小山村叫‘岜正岡’,它距離青山很遠,是在另一個省份的南面,是一個偏僻而閉塞的小山村。”林欣妍將古如風推開,一下子跳到凌凡的面前,扯着他的胳膊撒嬌地討功道。
聽到這裡,凌凡的眼前突然一亮,臉上呈現驚喜之色道:“老古,快,你看這個是什麼?!”
凌凡將手中的黃色靈符遞給古如風,古如風看着手中的靈符臉上現出驚疑之色,嘟囔道:“這不是我的‘辟邪靈符’嗎?怎麼會在這裡?!”
“它是掛在他的身上的。”凌凡指着張曉明的屍體道。
古如風盯着那個張曉明看了半天,擡起頭望着凌凡,疑惑道:“這個人並不是我當年將靈符戴在他脖頸之上的那個小男孩……”
“什麼?!這個人不是當年的小男孩嗎?!”凌凡指着張曉明喊問道,不祥的預感再次涌向他的心頭。
古如風搖搖頭道:“雖然當年那個小男孩還小,但是眉目之間的形狀是不會改變的,我敢肯定當年我把靈符給他的那個人並不是他,而是一個叫陳南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