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奴才在路上撒了記號,他們現在正在山洞裡,那兒很隱蔽,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小太監低聲回答她。
“立刻通知各位皇子,皇后和各位大臣,就說十三皇子在後山出事了,讓他們立即趕來。”冷如瞳冷靜地吩咐着,小太監領了令,快步如飛地通知去了。
冷如瞳回頭看了眼幻影:“幻影啊,這回要髒你眼睛啦,進洞裡去找個他們完美的角度,一看就讓人噁心的姿勢點了他倆的穴。”
幻影嘴角抽了抽,不帶這麼玩他的,他最討厭看見那樣的畫面了。
但是主子有令,他又不能拒絕,於好無奈地應了聲:“是。”
他們三人,用輕功不一會兒就上了山,山洞外守着幾名宮女和侍衛,幻影和小碧神不知鬼不覺便解決了。
冷如瞳站在洞口,太陽柔和地灑在地面,山上秋風習習,一陣風吹過,她竟然乏了起來,打了個呵欠,好像挺困的。要是夜鳳琊在身邊,就可以倒在他懷裡睡覺了。
冷如瞳暗自嘆了口氣,不知道以前日子還能不能找回來。
其實她的心裡對夜鳳琊只有怨,沒有恨,她是貪心的女人,但夜鳳琊已算是這泛黃大陸上最好的男人,即使現在失憶的他,依然是個堅守承諾,一心一意的好丈夫,但這些遠遠不夠滿足她。
而夜鳳琊卻始終不懂她爲何會失望,因爲他竟然真的去殺水蘭兒。他能看出他想追回她的決心,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爲何要追回自己,她冷如瞳到底有何德何能讓他如此,他根本不明白。
如果是以前的夜鳳琊,也許會把水蘭兒帶回來,但當她對水蘭兒有任何不滿時,當她質問該如何處置水蘭兒時,他一定會說:“娘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然後把所有的權利都給她。
因爲他懂,她不會把他弄成忘恩負義的人,她不會不明事理,他也懂她的狠是對哪些人,他更知道如果她真的要殺水蘭兒,必是水蘭兒有必死的原因。1bec6。
而現在的夜鳳琊,他卻說他不想做忘恩負義的人,想到這,她便心疼了,她失去了那個對她百分百無條件信任的丈夫。
所以即使夜鳳琊對她百般退讓,她也無法釋懷。
“皇妃,您是不是累了,要不去那邊涼亭歇會?”小碧體貼地道。
冷如瞳又打了個呵欠,好像今天真累了,上大早就起來弄海報,宣傳,又與夜鳳琊鬥了番,她點了點頭:“確實累了,我歇會,這裡讓幻影先看着。”
涼亭在山洞的下面五十米左右,這裡也可以看到趕來的人,小碧給冷如瞳在涼亭的長石凳上鋪上了絲巾,冷如瞳半坐上去便閉上眼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冷如瞳緩緩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瞼的是一把油傘遮在頭頂,擋住了射入涼亭的陽光,一隻大掌支撐着她的腦袋,防止她倒下來,一雙利如鷹隼的烏黑眼眸正一副饒有興趣地盯着她。
冷如瞳猛地醒過來,推開了他的掌,被推的人沒料到她這麼大力,往後一個趔趄,由於是半蹲在地上,這一趔趄害他往後倒去坐在了地上,手上的遮陽的傘也掉落在涼亭外。
“七皇妃,你就這樣對待我的辛苦付出?”向天齊有些鬱悶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眸露出不悅,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他站起來甩了甩自己幫她撐着頭的手臂,他可是撐得手都麻了。
“我在睡覺,你突然臉放這麼大在我面前,雖然你的臉長得不恐怖,但我也會受驚嚇的好不,這是條件性反射。”冷如瞳趕緊下了石凳站了起來:“我的貼身丫頭呢?”小碧怎麼會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裡跟這個危險人物放在一起。
向天齊眼裡掠過一絲詫異,好奇地問:“什麼是條件性反射?”
“就是我以爲你是危險自然地伸出手把你推開了,就像有東西進你的眼睜,你的眼睜反應會比你的大腦快,立即保護自己閉上。總之,我很謝謝你照顧我,麻煩你告訴我我的丫頭哪去了?”
冷如瞳也懶得跟他這古人解釋太多,她現在要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丫環哪去了,向天齊又爲何會在這裡,夜聖朝新帝登基他來湊啥熱鬧?還以爲他葬禮後就回去了,竟然還在夜聖朝,一個皇帝能離宮這麼久嗎?
“哦,她好像吃多了拉肚子,不知藏在何處在解決。”向天齊說完還擰了擰鼻子,做出可能會有臭臭的表情。
本來沒覺得有何事的冷如瞳突然被他也搞得感覺有些臭臭的,她納悶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小碧竟然放心把她交給向天齊?
“我可還欠着你三個承諾呢,這不是在還第一個承諾嘛。”向天齊拍了拍他黑袍上的灰塵,他這價值千斤的花織鍛長袍竟然沾了污土,向天齊臉上露出嫌棄。奴們山立撒。
“誰說你現在在還第一個承諾!”冷如瞳立即炸開來。
“你家丫頭答應的,她忍不住要拉肚子,這裡又只有我一個人能保護你,你總不能讓她在這就那啥吧。。。”向天齊無賴地說。
冷如瞳終於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好心了,又是打傘,又是撐頭的,尼瑪,合着他肯定是耍無賴威脅了小碧,小碧要拉肚子又很無奈,只好答應了他。
“向大皇帝,您也是一國之君,該知道從來沒有主子任由丫環出賣的理,她答應你,那是她的事,關我何事。”要耍無賴,她冷如瞳可是夜歌城出了名的。
“七皇妃也還知道朕還是一國之君,低下身子給了做了奴僕才做的事,您竟然也不感動地從契約上劃掉一條。”向天齊微微一笑,在那張陽剛俊美的臉上笑得燦爛如花。
冷如瞳攤了攤手:“免談。”
正談話着,小碧慌慌張張地返回了來:“皇妃,您醒了。沒嚇着吧。”
“她嚇着什麼,嚇着的是我,都快被當成登徒子了。”向天齊一道別有深意的目光滑過冷如瞳妙曼的身子,估計因爲懷有身孕的原故,她的肌膚愈加的光滑白嫩,白嫩裡透着一層桃紅色,讓人看了忍不住移開眼睛。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轉向問小碧:“現在什麼情況?”她睡一覺起來,怎麼感覺五十米外還是沒動靜。
“你問她還不如問我,就在她剛跑去那啥的時候,那邊一羣人轟轟烈烈下山了。”向天齊不問自答。
“走,下山。”冷如瞳當即立斷,幻影沒有過來,肯定也跟着下山了,畢竟他是最原始的目擊證人。
向天齊樂呵呵地跟在她身後,一副有熱鬧可看,非常歡樂的表情。
冷如瞳忍不住問他:“你一國之君,呆在別人國家這麼久,莫不是看我夜聖朝沒皇帝,想取而代之吧?”她總覺得向天齊這個時候來夜聖朝一定動機不純。
她最擔心的是他與寧太傅勾結的話,那就有些棘手了,寧太傅這人不一定做不出來這種叛國之事。
“七皇妃可真愛說笑,一個國家我都不想要,還弄兩個國家,我瘋了不成。”向天齊一臉無所謂,顯得對國君之位一點也在意,視權利爲糞田。
當然冷如瞳不會這麼傻相信他表面上所表現的,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所謂的天子,往往藏的城府最深,比如夜向浩,誰tmd能想到他藏了個女人在宮裡這麼多年!
又比如逆青楠,知道是血殺門要殺逆暖暖,甚至沒做過多的掙扎,就看着她妹妹斷氣,這就是天子,城府深,黑心,唯我獨尊。
冷如瞳趕到議事大殿的時候,裡面氣氛那個窒息啊,人人都悶哼着不做聲,只有那兩個還保持着yin亂動作的兩人扔在了大殿中央,已被人捂上了毯子。
寧婉婉眼裡是我見憂憐的委屈,十三皇子則是還保持着興奮的表情。
穴道是幻影給點的,所以沒有幻影解開,就一直保持着這姿勢,幻影筆挺地站在大殿正中央,沒有皇妃的命令,他是絕不可能解開他們穴道的。
所以這讓夜聖朝丟勁了臉的兩個人就這麼暴曬在衆皇子,衆大臣的眼裡,其實冷如瞳覺得真該拿去溜溜街,讓人知道寧婉婉這樣的濺人有多不要臉,連個十歲小孩子也指染。
雖然十三皇子也不是個東西,自己父皇的女人也碰,真是色膽包天。
孝德皇后坐在龍椅旁的鳳椅上臉色黑得跟幾十天沒睡覺似的,寧太傅氣得鬍子都白了。
冷如瞳緩緩地走了進去明知故問:“唉呀,大臣們,吉時馬上就到了,你們還不準備叩拜,這是在幹嘛呢。”
她這話纔剛說完,只聽向天齊大叫一聲,做勢往後一彈開:“唉呀,這兒怎麼會有兩個人,怎麼一動不動,是死的還是活的。”他跳開後又往前走了走,用腳尖踢了踢然後轉向冷如瞳:“是暖的,看來還活着。”
冷如瞳悄悄地打量了一眼,立即咳了起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然後她用犀利的眼睛掃過大殿冷斥一聲:“喂,到底誰來解釋下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人家北生國這麼大一個國君在,你們都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