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非在收到軒轅琛已經回到金國的消息後,並不算太意外,之前他派去的刺客,雖然追殺了軒轅琛,將他逼下山崖,但是並沒有看到軒轅琛的屍身,他當時就有預感,軒轅琛沒有死。現在果不其然,他又回來了。
軒轅非握緊了手中的信紙,他這次回來,定是要讓他再無起身之日。
軒轅非立即就召見了慕容信,讓他再邀幾個心腹來,一起來商討,如何對着軒轅琛來個致命一擊,讓他永遠也翻不起身來。
自從上次慕容恪被罰,慕容信的臉上也是無光,但好在慕容秋在宮中地位日漸穩固,他覺得慕容家崛起的希望又多了一層。這次聽見軒轅琛要回來了,他的心裡也是第一個不願意,軒轅琛這次回來,肯定不僅僅還是想當一個攝政王這麼簡單了,他要在他成功之前,就將軒轅琛扼殺在襁褓之中,讓他不能翻身。
慕容信對着軒轅非道:“皇上,你之前讓齊鬆帶兵回金國,齊鬆並沒有帶回所有的兵力,而是找了由頭,剩下了一些兵,說是鎮守邊疆,其實很有可能就是爲了軒轅琛這次回來做準備。”
軒轅非點點頭:“朕知道,所以才請各位愛卿前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良策,可以對付他。”
幾個臣子面面相覷,新晉在慕容信陣營的一個臣子上來道:“皇上,臣認爲,如果要動手首先要將齊鬆軟禁,他是軒轅琛的左膀右臂,對着軒轅琛有着重要的意義,如果讓他和軒轅琛來個裡應外合,那我們毫無勝算。”
其他的人也應和:“錢大人說的是。”
軒轅非皺了皺眉頭:“你們說的,朕都知道,只是你們有什麼主意,可以將齊鬆關上禁閉,他手上握着那麼的兵,如果理由找的不好,說不定先反叛的就是他。”
錢子仲對着軒轅非道:“臣這裡打聽道一點消息,齊鬆前月娶了一個新媳,叫做明月,但是微臣探到,她的真名叫做阿依木,是突厥人,可如果只是這層身份也就罷了,微臣還聽旁人說,那女子曾經是扎哈木的侍妾,嫁給齊鬆的時候,是有着身孕的。”
慕容信立即反應過來道:“皇上,這就是機會,我們可以用此事對着齊鬆發難,治他窩藏突厥後嗣,企圖通敵叛國的罪名。”
軒轅非搖搖頭:“此事的證據並不充足,這樣的理由就判通敵叛國,站不住腳,不過,倒是可以將齊鬆關押起來,讓人日夜把守。”
錢子仲見着這事塵埃落定,又道:“京城的兵力雖然充足,可是大多都是軒轅琛的親信,我們要派兵去攻打他,不現實,不如皇上弄一次軍演,等到軒轅琛回來之後,在軍演之際,趁機殺了他。”
軒轅非的手搭在龍椅上,點了點。
這個法子是比較穩妥的,既不用和軒轅琛發生什麼正面衝突,也不用調派大量的軍力,不會讓天下百姓起疑。
軒轅非對着錢子仲道:“你的法子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信替他回答道:“這是臣的手下,叫錢子仲,爲人聰穎。”
軒轅非笑起來:“慕容將軍還是這麼會挑人,好,此事就交給你們去辦。”
“是。”大臣們紛紛退下。
軒轅琛在收到軒轅非要舉行軍演的消息之後,就帶着已經訓練了一個月的兵準備回到京城。
慕容夕坐在馬車上問着他道:“你這次只帶一萬兵馬回去,能夠與軒轅非相拼嗎?京城的人馬,就算不算齊鬆帶回去,也有五萬,你就算是用兵如神,這人數差距太大,只怕也不妥吧。”
薛深在一旁接嘴道:“你放心,有了神女的那本書,再小的兵力,你們都可以打勝仗。”
軒轅琛看着薛深道:“你可是又算到什麼了?”
薛深避開眼,打了一個哈欠道:“我現在可不想預測任何東西了,而且就算不用預測,也知道你們贏定了。”
薛深說着,就跳下了馬車。
慕容夕看了一眼薛深,對着軒轅琛道:“他最近有點奇怪,之前左炙的事,他就是出格在做,如今的行爲就更加怪異了。”
“先暫時不要管他,他翻不起浪。”
慕容夕和軒轅琛帶着人馬趕向京城。
京城之內,軒轅非算着軒轅琛來的時間,等到外面的探子探到軒轅琛已經到了京城的臨州,他就讓人開始軍演。
軍演的規模一向很大,他已經將所有的北戟軍踢出,只留下來了效忠自己的心腹,整整五萬人來參加軍演。
因爲城中百姓知道軒轅非要舉行軍演,所以並沒有懷疑,只以爲是尋常的軍演。
軒轅非爲了不引起恐慌,將軍演在木場之上舉行,將軍隊排好陣,直等着軒轅琛自己自投羅網。
軒轅非和慕容信二人坐在木場上,看着場下故意裝作軍演的場景,探子不一會兒來報道:“皇上,來了。”
軒轅非眼裡露出興奮之色,對着慕容信道:“我們今日的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慕容信事先恭喜軒轅非道:“皇上不久,就能自己執掌大權了。”
軒轅非笑着看着前方一人率着軍隊前來,此時場下正在比射箭,帶着軍隊的頭領,揚手一揮,軒轅非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就聽見幾聲巨響,靶子上的紅心,紛紛被穿透,而且還一直在持續射擊着,穿透在了後面。
軒轅非不知他們手上拿着的何物,但是基本上人手一支這樣的殺傷性武器,這就有點嚇人了。
爲首的人翻身下馬,對着軒轅非道:“賀堅參見皇上。”
軒轅非看着底下的人,吃驚的道:“怎麼是你,攝政王呢?”
“回皇上,王爺突然身體不舒服,不能前來,但是此次軍演乃是皇上親自組織,王爺就讓我帶着五千士兵前來助陣。他休息一下,馬上就到。”
軒轅琛是不是真的生了病依舊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軒轅琛一半的兵力一定在這了,他如果進行圍剿,那麼軒轅琛只剩下五千人,但是這是在沒有他們手中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情況下才能進行的,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們還不能輕舉妄動。
慕容信上前道:“皇上,不如我們先讓他們交出這些兵器。”
“說的容易,怎麼讓他們交出來?”
現在是命懸一刻的時候,他們怎麼肯交出這樣東西。
“先讓賀堅交出他的,擒賊先擒王,擒了賀堅,不怕他們還敢與皇上作對。”
軒轅非點點頭,對着賀堅道:“既然攝政王生病了,你代替他也可以,不過你們剛剛十分神勇,好像是因爲這個兵器,你呈上來,給朕看看。”
賀堅倒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將火銃給了軒轅非。
軒轅非還未接過,就聽見遠處有着千軍萬馬向這裡跑來,慕容信看着,連忙對着軒轅非道:“皇上,是北戟軍。”
軒轅非站起了身:“他們怎麼來了?”
不光是他們來了,連被禁了足的齊鬆也穿着盔甲來了,那騎在馬上的樣子,像是有一場大戰似的。
齊鬆翻身下馬,軒轅非立即怒斥道:“大膽,朕明明已經將你禁足,你既然敢違抗聖喻。”
“回聖上,臣在遠處聽見巨大的響聲,連成一片,聽人說是木場這邊,臣怕陛下出事,才調集了二十萬的北戟軍前來救駕。”
賀堅在旁邊唱着雙簧,對着齊鬆解釋道:“齊將軍誤會了,這是我們新研製的兵器,叫做火銃,這個兵器殺傷力很厲害,你看。”
說着,賀堅就將火銃打向了一旁,彈藥直接穿過了旁邊的銅鼓。
軒轅非一下子就被嚇住了。
但這樣遠遠還不是結束,正在軒轅非和慕容信商量這該怎麼辦時,軒轅琛帶着剩下的五千人駕馬而來,這樣在整個軍演之上,軒轅琛就有了二十多萬人。
軒轅非看着這樣黑壓壓的一片人,震了震心神,他安慰自己道,如果軒轅琛想要謀反,早就謀反,不會等着現在,所以他今天一定不會動手。
軒轅琛來到軒轅非的面前道:“臣今日受了風寒,來遲了,請皇上恕罪。”
wωw●тt kān●C○
這麼多軒轅琛的人站在軒轅非的面前,軒轅非哪裡還敢給軒轅琛定罪,只能勉強笑道:“你要多注意着身子,你是我們金國的戰神,金國還要靠着你。”
軒轅琛拿起身上的火銃對準了軒轅非,軒轅非握緊了拳頭,慕容信在一旁喊道:“攝政王,你這是做什麼?”
軒轅琛笑了笑,將火銃翻轉了方向,將火銃的把手給了軒轅非:“這是我新發現的一種兵器,可以遠超過任何武器,皇上不準備試試嗎?”
軒轅非不知道軒轅琛是什麼意思,他難道不怕他拿過之後,直接就將火銃抵在軒轅琛的頭上嗎?
軒轅非的手鬆了又握,握了又鬆,他最後卻道:“這個玩意,朕現在也不會使,但是是一個新奇的東西,你改天讓人專門來教教朕,讓朕也學學。”
軒轅琛看着軒轅非沒有膽量接下,將火銃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對着軒轅非道:“皇上想學,我一定給你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