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風一笑,“蘇蘇,朕真不知道你這腦袋怎麼長的?忽然就停止工作了,怎麼這一運行,又恢復精力了?”
也不過是按照她的法子給她擦拭了快一盞茶功夫而已,她就這樣清醒的毫無徵兆,突如其來的喜悅,怎能不讓他激動?
“別扯東扯西,究竟是什麼法子?”雲蘇將他捏住他臉頰的手揮了開去,她頭還昏沉得很,若是被他……她怎麼會醒!
“擦遍你全身的法子!”她醒了,燕翎風的心也鬆快了,於是湊近了她耳邊輕輕吐氣道。
曖昧——
屋內,升騰着一味情愫,勾逗着兩人的心絃。
雲蘇臉微微一紅,低頭一看瞬間腦袋充血。
她此刻未着寸縷就被他直裸裸的抱在懷中,而且他的手就那樣火熱熱的貼在了她的腰身上。
雲蘇不安分的扭動一下,想要縮回被子裡去,卻被燕翎風抱住,“如今羞了?在你昏睡的時候,朕已經將你……”
雲蘇瞬間警惕起來,“什麼?”
燕翎風皺眉,“你在擔憂什麼?你本就是朕的女人,朕就算要了你,也是天經地義的!”他輕輕一笑,頗有些勢在必得的意味。
雲蘇臉一紅,還是要往被子裡鑽,燕翎風將她拽住,“還想逃?”
雲蘇羞到不行,這樣被他拽着,身體的曲線全部被他看得透徹了,她又無力躲閃,只能默默蜷着身體在他懷中,遮擋一下春光無限。
燕翎風卻不放過她,將她雙手扯到身後,讓她坦然面對着他!
燕翎風勾脣邪笑道:“蘇蘇,你動情了?”
“纔沒!”雲蘇嘴硬,一想便說道:“我冷了!”
燕翎風這才鬆手,連忙將被子給她包住,“還冷嗎?”
“冷!”雲蘇故意身子抖動幾下,“都是你,我都病了,還把我晾在風雨中!”
被她這樣一說,燕翎風自是心疼不已,覺得千錯萬錯都是自己錯了,不該那樣剋制不住內體的慾望,連忙隔着被子將她抱住,“馬上就會熱起來的!”
雲蘇縮着,全身還是軟綿綿的難受,頭也昏昏沉沉的,便將身體往他懷裡一靠,“燕翎風,我可以不吃藥嗎?”
那難聞難喝的中藥,真的是能將人磨死!
“嗯?”燕翎風挑挑眉,“你想出那法子來,就是爲了不吃藥吧?”
雲蘇好笑,卻也不能說,這是物理降溫,降溫效果有時候比藥物還起效果,只能點點頭,“如果我能好,就不吃藥了好嗎?”
“你覺得你能好嗎?”燕翎風將她鼻頭一捏,說話的聲音都帶了濃濃的鼻音,雖然她此刻眼睛亮晶晶的很有精力的樣子,但是她身體的虛弱,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能!”雲蘇點頭,若不是這具身體太弱,她纔不至於淋雨那麼幾下,就感冒!
燕翎風苦笑,“我看你,就是能逞強!”
“皇上,藥煎好了……”外面,無夜淡淡的聲音傳了進來,雲蘇將眼睛一睜,“無夜也知道我病了?”
燕翎風睨了她一眼,衝外面說道:“蘇嬪醒了,讓清妍進來伺候!”那話的意思,就是無夜不用進來了。
雲蘇一愣,這男人幹嘛呢?她正想見見無夜,他若是知道自己病了,肯定擔憂。
“是!”無夜語氣仍舊淡然。
片刻後,清妍端着藥碗進了來,身後跟着緊張兮兮的鈴兒,因爲皇帝在,見到雲甦醒了,她也不敢放肆,只退在一邊默默的站着。
雲蘇聞着那藥味,胃裡直犯惡心,扭過頭去縮在被窩裡不肯出來,燕翎風去拽,雲蘇使勁扯住,“我冷!”
“喝了藥,就不冷了!”燕翎風道。
“不!”雲蘇倔強,就是不肯喝,幾人好勸歹勸都無效。
燕翎風臉色一沉,將手一揮,“你們退下!”
清妍愣了愣,隨即明白,拉着鈴兒出了去,鈴兒第一時間將雲蘇已經沒事了的消息告訴無夜,無夜頓時鬆了口氣。
他的模樣落在清妍眼裡,清妍輕輕一嘆,去準備其他東西了。
燕翎風將被子一扯,把她拎起,“喝藥!”
“不要,求你了,喝了這藥我更難受!”雲蘇軟着聲音低低想求,生病的她不若平時強悍,軟軟弱弱的,有些惹人戀愛。
“你不喝?”燕翎風挑眉問她。
雲蘇點頭,“不喝!”
“那好!”燕翎風冷了眉眼,將她從懷裡放開,端着藥碗一口將藥喝下,雲蘇驚了一跳,衝到他身邊,“你幹嘛,亂喝藥……唔!”
嘴,被他封住了,那苦澀的藥味,順着她的喉嚨就往下順,她拼命掙扎,燕翎風封住了她所有退路,將滿嘴的藥液緩慢的渡給她喝下。
直到最後一滴藥液嚥下,燕翎風纔將滿臉通紅的雲蘇鬆開,“以後,還乖不乖?”
雲蘇臉紅成了番茄,但是嘴裡的苦澀滋味還是沖淡不了,她苦着一張臉,燕翎風將她往身邊一帶,低頭就要吻下去。
雲蘇連忙一偏頭,“髒不髒!”
“你嫌朕髒?”燕翎風皺眉,語氣都冷了。
雲蘇也沒好臉色,嘴裡苦得要命,“我嫌你嘴巴太苦!”
“嗯?”燕翎風挑眉,笑道:“那朕給你吃點其他的好東西!”
在雲蘇還未反應過來時,他端起桌上另一碗淡黃色的**喝下,又往她湊了過來,雲蘇這回不上當,連忙往被子裡縮,結果燕翎風霸道。
抓住她的腳一拖,她就自動到了他懷中,嘴脣壓下,那**徐徐往她嘴裡吐,雲蘇死咬着牙關不讓他得逞。
燕翎風一怒,在她牙關上輕輕一捏,她吃痛牙關痠軟難受,嘴巴一張那**灌了她滿嘴……甜的?
雲蘇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再嚐了一口那**,發現是蜂蜜,可以很好的將嘴裡的苦澀難受滋味化去,她不再掙扎,軟軟的倒在他懷裡承受着甘露。
燕翎風猛地推開她。
雲蘇愣了愣,“你幹嘛?”
燕翎風眼眸一沉,起身不再理她,雲蘇莫名其妙,這男人好端端的,幹什麼?
燕翎風走至窗邊,深深吸了好幾口氣,纔將燥熱壓下,口腔中還有她的味道。
這女人的房間,不能多呆!
燕翎風見她也沒事了,留下無夜在外面守着,有什麼情況隨時稟報給他,便匆匆的走了。
他那急切的樣子,讓雲蘇好不鬱悶,他要去幹嘛?
“小姐,好些了嗎?”無夜站在簾子外,輕聲相問。
雲蘇一笑,“站在外面做什麼?進來罷!”
“這……”無夜猶豫,“奴才不敢!”這不合規矩,而且裡面連皇上都不在,丫鬟也沒有一個。
“沒事!”雲蘇不以爲然,“以你的身份,進來也沒有大礙呀!”
無夜苦苦一笑,“奴才明白……”他是太監,就算進了去,也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只是宮中多忌諱而已。
“無夜!”雲蘇心疼的喚了一句。
他語氣裡那自嘲的憂鬱,令人聽了心都會跟着疼,雲蘇輕嘆一口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無夜站在外面,“我不進去了,你若是有任何不舒服,都說句話!我就在外面守着!”
“不必,這外面溼寒,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有鈴兒和清妍在就好!”雲蘇礙於自己*着,也不敢亂動,只能裹在被子裡輕聲應答。
“鈴兒這丫頭雖然忠心,多少有些毛躁,我總歸不放心!你安心睡就好,我守着!”無夜淡淡說道,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似乎很久很久都是這樣過來的。
她在裡面躺着,他在外面守着,兩人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和交流,卻能彼此感覺到安心。雲蘇笑了笑,擡頭對身邊的清妍道:“趕緊讓人給他備個軟榻,再弄個暖爐被子什麼的,就讓他守在外屋!”
“娘娘,這……”清妍想提醒她,這樣會平白惹來閒話。按理說,無夜是皇帝安排留下伺候的人,只能在外殿安排屋子歇息,或者是直接就守在外殿,怎麼可以守在內殿,就住在外屋呢?
那是隻與雲蘇的臥室只有一門之隔的地方,就算無夜只是個太監,這也絕對不合規矩,傳了出去只怕平白多了場風波。
雲蘇搖搖手,“都聽我的,快去安排!”
清妍拗不過她,只能點頭出去,留下鈴兒在內室軟榻上放了被子,守在她身邊過夜。
清妍出去,朝無夜微微點頭,無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領着清妍走到了外面,“不用準備了,我就在外殿門口等着,你若是擔心她,就在外屋準備了軟榻自個歇息吧!”
說完,他孤傲的轉身走了。
望着他清瘦孤寂的背影,清妍只能嘆了口氣。
“皇上,你怎麼來了?”
皇后驚喜地從牀上坐起,剛剛施了針,舊傷口的疼痛驅散了不少,只是還是陰冷冷的有些難受。
燕翎風示意她別動,“朕來瞧瞧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這麼晚了,又下着雨皇上還過來做什麼?”皇后心疼的摸着他微微溼潤的衣服,嬌聲責怪道。
燕翎風一笑,“你既不喜歡朕來,那朕以後就不要了!”
“皇上!”皇后在他胸口嬌嗔一錘,原本毫無血色的臉,因爲羞澀多了份紅暈,燕翎風笑笑,半摟着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