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有原來的牴觸逐漸漸漸發生了改變,她輕盈嬌柔的身子靠在燕翎風健碩的胸膛,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倚向了他。
她向來可不是個吃虧的主,自然有人樂意撐住她的身子她倒也樂得輕鬆,正好藉機恢復體力,在出其不備的情況下給這個男人一擊,讓他也漲漲教訓。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如果燕翎風只是抱着她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妖孽從一開始動機就不純!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擺明刻在了他皓月般的眉宇。
既然準備全身而退離開這個皇宮,她便不想再與燕翎風有什麼牽連交集點,儘管心頭的情緒一時間內還無法割斷,但起碼身體上的糾纏是可以避免的。
“燕翎風,放開我。”雲蘇的腦袋靠着他的胸膛,她的眸色清了清,預冷冷的開口拉開彼此的距離時,卻聽到從自己嘴裡說出的話更笨不是那個冷漠的而到,反而像是一種綿軟無力的欲拒還迎。
她頓時額頭佈滿黑線。這就是渾身無力的後果,果然某些時候的某些事情不能太認真對待,尤其眼前這種內功深厚的無恥男人。
燕翎風忽然笑了,笑了頗爲得意,大手攬住雲蘇柔軟的身子靠近自己,兩人的距離更加貼近,彷彿會隨時嵌如彼此的身子,“蘇蘇,你當真是心口不一啊!明明讓朕放開你,可身子可是不肯離開朕半分。”深邃明亮的眸中閃過隱過一抹得逞,估計頓了頓由道:“蘇蘇,你可是變相的在邀請朕?”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口中溫熱的氣息噴灑向她的如玉耳垂,麻麻的,癢癢的。
“燕翎風!”雲蘇有些惱羞成怒地瞪起亮晶晶的大眸子,伸出手便襲向得意之人的胸膛。
哪想渾身依然不如平日力氣,加上並未完全康復有些虛弱的身體,雲蘇的拼盡全力的藕臂被燕翎風輕易接了住。
燕翎風接住她的藕臂擋了回去,改爲握住她的玉手,力道大小適中,不會讓她感到疼痛,也讓她無法脫離他的掌心。
“蘇蘇,朕說過了不會在給你機會。”說話的同時,他一個彎身,便將雲蘇打橫抱起,走向內殿裡的臥室……
房間不算很大,但日常物品卻一應俱全,無論大小,比如……浴桶!
這個浴桶是用上好的楠木所制,而體積巨大的程度令人歎爲觀止,真不知該說她是個桶,還是個小型的浴池。
放眼望去這個浴桶可是佔據了房間大半的位置,高度足足有半人高,入桶的時候需要從浴桶西側專門放置的幾介樓梯進內。
足以盛下五人自由沐浴的水面冒着嫋嫋煙氣,想來水還是熱的。
“……”早有預謀!
雲蘇知道能讓燕翎風如此做的原因自由兩個,其一就是他對她說了一句實話‘我愛你的身體’,他迷戀上了她,卻不想令那個他想細心保護的心愛女人傷心,不得不躲避衆人的視線,來到這無人的地方不必再受拘束肆意而爲之;其二就是他怕讓朝堂的人知道他可是有做昏君的潛質!
不管是出於那點,她雲蘇斷然不會相信他燕翎風是來和她幽會調情,給她一個驚喜。
燕翎風抱着輕盈的雲蘇,來到了浴桶旁,身後路過的緋色紗簾無風自落,擋住了裡面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朦朦朧朧,迷情盪漾,落地的部分在地面綻放除了一朵妖豔的紅蓮。
“蘇蘇……”
燕翎風目光灼灼地盯着懷中嬌俏誘人的可人兒,低沉沙嘎的嗓音透着一種性感的誘惑力。
雲蘇以沉默……確切的來說是以無視來回應這個欺人太甚的無恥色男,自顧自的打量起這個房間。
她這才發現那個碩大的浴桶別有洞天,桶的底部像極了現代農村的炕,磚頭的內部架空,相信在與此房間相接的另個房間可以燒火供熱,讓桶中的水始終保持熱度。
“蘇蘇,楠木對肌膚有好處,今天朕可是特意帶你來這裡,你可以好好報答朕。”燕翎風一本正經的說道。
原來如此,怨不得是用木材鋪墊,並不是平常光滑的青石。
“燕翎風!你的爪子在幹嘛!”雲蘇垂頭看着自己的衣服,一聲咆哮驟然響起。
水汽迷濛,煙霧渺渺。
燕翎風繼續手上的動作,“蘇蘇,這個問題朕已經回答了你多遍,可你怎麼沒記住呢?朕還是用行動回答你吧,好讓你長長記性!”
悉悉索索的衣料聲傳來,體力明顯不支的雲蘇眼睜睜的看着身上的衣服就這麼沒了。
這個殺千刀的,脫衣解帶的速度絕對一流,扒自己衣服快,扒她衣服更快!
“燕翎風,你不要胡來……你告訴我你糾結把無夜怎麼樣了?”雲蘇終於忍無可忍,明眸瞪向燕翎風,憤憤然的吼道。
燕翎風的身子猛地一陣,點火的大手倏然停下了動作,他咬牙道:“雲蘇!爲什麼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總要提別的男人的名字!我難道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此不濟嗎!”
看來他是真的被氣急了,從不離口的自我尊稱‘朕’不知何時換成了‘我’。
已經沒有精力在和他鬧騰,聞言後雲蘇別過腦袋不再看他,沉默不語。可進入如此,自己赤條條的躺在他身上,就算再怎麼火氣大,那嬌美俏麗的臉頰好似不由染上了一抹酡紅。
盈盈水面不斷冒着水汽,加上房間內不是很大,所以就算未曾穿衣服,也沒有感到寒冷。
本以爲兩人這樣赤條條尷尬的冷戰還要維持不知多久,只聽耳邊忽而傳來燕翎風切齒的磨牙聲。
“好好好!好個雲蘇!”他的聲音中無疑帶着一種挫敗感的惱火,“愛妃,既然朕對你百般忍耐溫柔對你,你還不知足,就不要怪朕了。”
感覺到了她身體的輕輕顫抖,燕翎風暮然斂眸望去,只見那幾滴珍珠搖搖欲墜,“愛妃,就算如此,朕也不會停下來!”他強行壓住心中的怒火。
雲蘇扯出一抹笑容,“你覺得此時此刻的我反抗的了嗎??”
他是君,她是臣,她有選擇的權利?就算她自己不怕死,可她身後還有云家,父母、哥哥……儘管她穿越而來,可她究竟佔據的雲家女兒身子,家人對她的可並沒有摻假啊!她又不是無心冷血之人。
而先前她引以爲傲的武功卻在她渾厚的內力下不堪一擊,而體力也在他先前一步步的圈套下被磨滅無剩。
她是不是該感謝他堂堂一個皇帝爲了要她的身子這般煞費苦心,這般用心?
雲蘇表面無意,心中卻暗暗冷笑。呵呵,很快、很快她就可以離開這個金絲困籠了!
面對燕翎風的冷言冷語,她坦然處之,任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淚光中散發着倔強與鑑定的芒彩,就是不肯讓欲滴的淚珠滾落。
盯着身下她倔強卻依然臉紅羞澀如此模樣,他心底頓時煩躁無比,心中的觸動終究有了讓他都難以察覺的變化。
眉宇緊蹙,燕翎風的眉宇好似有化不開的濃愁,雙手忽然從雲蘇身上抽離,半餉,纔開口:“你配我吃飯的時候,無夜已經拿着那道聖旨回了凰騰宮。”
“你……”
猛地一愣,雲蘇沾着血色的小嘴微張不可思議地緩緩擡眸,望向同樣凝視着自己的燕翎風,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就在話剛出口一個字,忽然他俊美如斯的臉頰在眼前放大,他的薄脣壓了下來,將她剩餘的話堵了回去。
鴛鴦浴
這個狂吻不知維持了多久,仍舊未曾停下。
那個平日裡謙和溫柔的男人此時變身爲霸道的掠奪者,每一個侵入都化作如狼的吞食。
“蘇蘇、蘇蘇……”燕翎風的聲音很是溫柔,俊美的眉宇間閃過一抹擔憂,他略微粗糲的掌心捧着她的臉頰,如同捧着整個世界最爲珍貴的瑰寶般,小心翼翼。
而他沙啞的嗓音中似乎強制壓抑着某種躁動。
耳邊的熟悉的呼喚一直響個不停,雲蘇做足了心裡掙扎才緩緩睜開了猶如千斤重的眼皮,那張被情慾薰染過後魅惑迷人的臉頰映入眼簾。
“恩。”她輕輕的迴應。
重新獲得了空氣,雲蘇的臉頰愈染愈紅,煞是誘人,那如女人家害羞的模樣爲她更是平添了幾分可愛,透過迷離的眼神緊緊的望着燕翎風,心中有些悶氣,怎麼不找告訴她五爺已經拿着聖旨回凰騰宮了?不然她又怎麼會讓他又一次佔了天大的便宜,所以此刻羞而怒的她帶着別樣的誘惑力。
朝堂之上,一襲繡有五爪金龍的明黃龍袍將燕翎風包裹着更具威嚴,他端坐於大殿金燦燦的龍椅之上,面容卻溫和謙虛,眉宇微蹙起,目光落在下面的一個大臣身上,靜待他的下文。
“閔尚書,何故你的話說到一半?”他眼眸中平靜無波。
吏部尚書閔秋仁渾身一顫,自知龍椅上表面溫潤的皇上可並沒事那麼簡單,若不然七龍奪嫡,爲何只有他能坐上龍椅。
他躍前沾到正中的位置,彎下腰弓着身子,額頭冒了少許冷喊,眸光掠過私下幾個與他一同商討過當今聖上獨寵蘇妃一人的事情,本來說得好好的,結果這幾個人臨時變卦,事到臨頭就將他推到了最前,一個不小心觸怒龍眼,丟烏紗帽是小,丟了腦袋可是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