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堂雖然不知道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自己倒下前白靈兒撕心的哭喊聲,一直圍繞着他的耳邊徘徊不去,剛剛他醒來看見跑進來的白靈兒時,他的心就有說不出來的平穩,他雖然沒有經歷過感情,但是這種讓人連坐都坐不安穩的思念,讓他明白,自己應該是對這個時而迷糊,時而聰明的小丫頭上心了。
“過來讓我看看你。”百里堂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試了幾次不得不再次開口,讓白靈兒過來。
早就想開了的白靈兒回了神,努力的眨了眨眼裡不斷上涌的淚水,深呼吸一口氣,轉身看着牀上的百里堂露出了自己認爲最甜美的笑容。
“百里堂這次真的謝謝你,我以後會保護好我自己,也不會再麻煩你了!”說完直接轉身,白靈兒覺得自己期望的事情已經視線了,曾經月清然告訴過她,做人不能太過貪心,不然會得不償失的,她一直牢牢的將這句話記在心裡,雖然現在想要做到會很疼,但就算再疼,她也會笑着祝福百里堂,祝福她愛的人平安健康。
百里堂哪裡想到白靈兒會突然如此,好像他與她之間經歷的不過是一場夢一樣,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信白靈兒對他只是一時的關心而已。
ωwш.т tκa n.¢ o 白靈兒穩穩的走着自己腳下的步伐,不斷的告訴自己就這樣吧,就這樣吧,不要貪心不要留戀。
一股黑色的風將馬上就要走出門口的白靈兒捲到了牀上,受到驚嚇的白靈兒躺在牀上看着雙手支撐在自己兩邊,不停喘息留着虛汗的百里堂,被自己隱藏起來的心,又不自覺的疼了起來。
“白靈兒,最開始靠近我的是你,纏着我不放的也是你,如今我如你所願的將你放在了心裡,你卻在這個時候和我說不會再麻煩我了,我不相信這是你能說出來的話,如果你真是這般想的,你爲何不早早的將我仍在一邊,爲何還要將我帶回來?爲什麼還要讓少主他們救我?”百里堂隱忍着自己的怒氣,似乎將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話,都在這一刻發泄了出來。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白靈兒咬着嘴脣看着近在咫尺的百里堂,她也不想這樣的,她也不想,可是……
“告訴我,你在猶豫什麼?”見白靈兒咬脣的樣子,百里堂嘆氣,果然情愛的苦果是不能輕易觸碰的,他曾經還嘆息着自己的主子爲了月清然一退再退,現在卻是連他自己也不可倖免的如此。
“百里堂,我是喜歡你,可我不是非要讓你留在我身邊的,只要你能平安,好好的,我怎樣都無所謂的,哪怕一輩子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是開心的。”白靈兒哭着喊出自己的想法,她忍的好辛苦,真的好辛苦。
“你這個樣子是開心?”百里堂歪頭看着她,忽然笑了出來。
認識百里堂這麼久,白靈兒哪裡見過百里堂笑過,雖然百里堂的笑容很僵硬,但是在白靈兒的眼裡,這卻是世界上最讓人安心的微笑。
“你在看什麼?”百里堂
看着白靈兒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百里堂,你笑起來很好看。”白靈兒伸手情不自禁的撫摸上百里堂的冷峻面龐,笑了起來。
“我笑了麼?”百里堂疑問。
“恩,很好看。”白靈兒點頭。
曾幾何時,當百里堂殺光了封閉塔裡的所有的狼和對手時候,他的師傅站在封閉塔的門口將他迎接出來的時候,看着毫無表情滿臉混合着不同鮮血的百里堂,眼裡滿是深深的哀傷,將年僅十歲的百里堂抱在懷裡,不停的說着一些囑咐的話,因爲說的話太多了,很多的話已經隨着時間的流逝,讓百里堂淡忘在了時間的縫隙裡,不過他卻謹記着一句話,那就是在將他送到千夜家門口時,他師傅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徒兒,什麼時候你懂得了愛和珍惜,你將會再次擁有上天賜予的微笑。”
不過雖然百里堂記着當初師傅的話,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身邊除了千夜上邪之外,再也容不得別人靠近他的身體和心裡,他曾以爲他的一生將會在尊重和服從中過完一生,直到他遇見了白靈兒,他才知道,他的生活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個憑空出來的丫頭給徹底打亂了。
“既然喜歡我笑,就留在我的身邊吧。”百里堂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他只是將心裡想的想法用最直白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我可以麼?”白靈兒不確定的開口,雖然她很想,但是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因爲曾經就是她,親手把百里堂推進了水深火熱之中,差點連命都搭上了。
“當然,只要你想。”百里堂很堅定的點頭,千夜家並不是不允許他們百里家的隨從結婚的,開始的時候千夜上邪也找他談過,只是一直他不想,久了千夜上邪也就不再詢問。
“我會乖乖的在你身邊,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白靈兒說着伸手摟住了百里堂的脖頸,瞬時間,她的世界春暖花開。
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一懵,隨後扯脣僵硬的笑了笑,剛想開口還要說什麼,可百里堂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朝着白靈兒的身上壓了下去。
曜日皇宮的一角,竹林翠綠,隨着微風發出‘沙沙’的回想。
土坡白幽坐在石桌上看着悠哉泡茶的月季秋,想了想忍不住開口“如果我沒記錯,唐傲天正在滿世界的找尋月清然,你現在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這麼安逸,就不怕唐傲天突然過來?”
“唐傲天從不會將自己面對的對手消弱,所以我們將會是安全的。”對於這一點,月季秋很肯定,這是唐傲天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好吧,那你想從我這裡知道的那個問題,可以說了麼?實不相瞞,我有點趕時間……”土坡白幽看着月季秋推到自己面前的清茶,沒有絲毫品嚐的興趣,他現在就感覺月季秋在給他甜棗,他很怕甜棗越甜,一會的巴掌就會越疼。
“其實我的問題很簡單,土
坡兄不用這般的防備着。”月季秋看着土坡白幽前怕狼後怕虎的樣子笑了,看來這些天,千夜上邪確實是在他心裡上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那……你說吧。”土坡白幽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我只是好奇,土坡兄何以肯定非月家血液以外,其他的血液都不會對你身體裡的寒蟬產生冬眠的效果。”月季秋輕擡茶杯,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清雅,外人根本無法看不出他心裡所藏的事情。
“就這事?”土坡白幽鬆了口氣,他還以爲是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呢,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土坡白幽慢悠悠的開口“以前我也試過尋找不同的血液來克服我身體裡面的寒蟬,但全部都是暫時的停止了寒蟬的生長,等到過了一段時間後,寒蟬便會繼續的甦醒過來,自從我餵了它月清然的血以後,它就一直在我的肚子裡面沉睡着,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土坡白幽說着,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帶子。
月季秋看着土坡白幽平滑小腹上的一個暗紅色的印記,知道這是寒蟬冬眠的標記,因爲就在這以前,土坡白幽的父親也是用他的血,將他身體裡的寒蟬冬眠了。
“這回信了?”土坡白幽見月季秋點了點頭,又將衣服穿了回去。
“勞煩土坡兄了。”月季秋笑,起身拍了拍土坡白幽的肩膀“你可以走了。”
“當真?”土坡白幽覺得現在聽見這話,比聽見誰告訴他得了萬金,還讓他開心。
“這是自然。”月季秋點了點頭。
“大丈夫不二話,別再攔着我!”土坡白幽這次連門都懶得畫了,直接在空氣中用自己的靈識畫了個洞,話還沒說完就鑽了進去。
看着土坡白幽消失,月季秋收起了剛剛的笑容,如果說土坡白幽的話是真的,那月清然到底是誰的孩子?
“月公子!月公子!”找了月季秋大半圈,白靈兒終於在竹林裡看見了月季秋。
“何事如此驚慌?”白靈兒的喊叫打斷了月季秋的思緒,月季秋看着呼哧帶喘站在自己身邊的白靈兒問道。
“月公子,月公子,百里堂又昏過去了!”白靈兒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月季秋冷然聽見白靈兒這話的時候呆了一呆,隨即想到估計是百里堂剛剛轉醒身子虛弱的緣故導致的,不過爲了讓白靈兒安心,他還是跟着白靈兒去了百里堂的屋子,當仔細的給百里堂檢查完了以後,才笑着搖了搖頭。
“剛剛百里堂是不是用靈識了?”
“啊?月公子如何知道的?”白靈兒驚奇。
“百里堂剛剛甦醒,雖然表面上看似無大礙,但是實則體內虧虛的嚴重,在這個時候只是昏過去而沒有吐血,已經是萬幸了。”月季秋雖然不知道百里堂用自己的靈識做了什麼,不過百里堂的任意妄爲還是讓月季秋頭疼不已,俗話說自己的身體自己最爲了解,百里堂在明知道後果的情況下還運用靈識,當真是暈過去也活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