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怎麼想的,就怎麼做了,一雙纖細修長的玉手就這麼輕輕的落在他的肩膀上,用指尖輕輕的、緩緩的順着他的胳膊滑過。
雲沐風身子一僵,冷硬的線條柔和下來,眼角漸漸微紅。
“今天宮裡順利嗎?木老太妃死因如何?衛老太妃可還有救?”木九久的指尖在他手上輕輕摸了一把,又輕輕的順着手臂往肩膀移動。
“如你所料!”話音剛落,只聽嘩啦啦一陣水聲,雲沐風站了起來,熱氣,溼氣,還有一股他身上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
木九久腰上一溼,一陣天旋地轉,被抱進浴桶內,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雲沐風放大的俊臉,下一瞬,她的褲子就被扯掉了……
一陣水花四濺的聲音後,木九久靠在雲沐風的身上,嬌喘連連的問道:“雲承離到底要做什麼?他要利用木太妃的死做什麼呢?”
雲沐風替她擦洗着光滑的後背,道:“不知道,靜觀其變吧。”
木九久卻不這麼想,“不能就坐以待斃啊,今天刺殺步青雲的人不知與他有沒有關係,他們射向我的箭可是實打實的。不像單純的聲東擊西刺殺步青雲。”
聽到她提及步青雲,雲沐風的眸色冷了幾分,道:“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敢動孤王的女人,就得付出代價!”
雲沐風此時眸光凜冽、霸氣十足,雖然在浴桶裡,有點不協調,但仍然男人味兒十足。
木九久心裡一暖,在他凝着水蒸氣的睫毛上親了一口。
雲沐風雙手捧着她的小臉兒,眼中閃着兩簇小火苗兒,道:“你還可以親別處!”說着低頭看了一眼水下。
木九久臉色一紅,啐了他一口道:“索求無度!得去看看煜哥兒,天色不早了,不然他就睡着了。”
“嗯,好!晚會兒再來。”雲沐風這半天沒見煜哥兒,心裡也是空落落的。
帶着一臉的慾求不滿,把木九久抱出浴桶。
“那玄鐵箭不是一般人用的吧?”木九久拿過布巾擦頭髮。
玄鐵箭那麼重,能用那種力道發出來,射箭的那弓和人的內力都不凡。
雲沐風赤條條的從浴桶裡出來,拿過大布巾擦身上的水滴,“那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夜影神箭,他是皓月山莊的大長老。他輕易不出手殺人,玄鐵箭很珍貴只有五支,每次殺人後都會取回。”
木九久冷哼,這次爲了殺步青雲還真拼了,連箭都不要了,“玄鐵這麼珍貴,不要浪費了,打造成袖劍和玄鐵針用!”
雲沐風笑了,寵溺的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小財迷!”
二人膩膩歪歪的穿好衣裳,去看寶貝兒子。
煜哥兒正和陳氏的兒子周安一起玩兒,兩個小兒躺着踢累了,正趴在炕上抱着玩具啃。嘴裡還咿咿呀呀的說着什麼,好像聽的懂似的聊的歡。
許是胎裡營養好,煜哥兒長的同陳氏的周安一般大小了,圓滾滾的小身子穿着大紅的襖褲,但凡有人到跟前都笑得口水橫流,真是萬般惹人喜愛。
“煜哥兒~”木九久心中軟了一片,快步走了過去,彎腰低頭,笑眯眯的看着煜哥兒。
煜哥兒聽到老孃的聲音,快速擡頭,看到木九久眼睛一亮,咧嘴就笑,口水也跟着流出來。
木九久伸手抱起肉乎乎的胖小子,“吧唧”在他帶着奶香的小臉兒上親了一口,“胖兒子!”
陳氏抱起周安行禮:“王爺、王妃!”
雲沐風恢復了高冷的神情,一點也沒剛纔那沒羞沒臊的樣子,擺擺手,示意她退下,她抱着周安躬身退下。
雲沐風看着木九久和胖兒子親來親去,木九久糊了一臉兒子的口水,還笑顏如花,都對兒子有點小嫉妒了。
他看着嬌妻愛子,心頭泛起一陣熱,眼角眉梢也帶了笑,冷峻的神色好像冰凍的湖水瞬間融化了,春風拂面,水波輕柔,漣漪陣陣。
將孃兒兩個都摟在懷裡,掏出帕子擦木九久臉上的口水,也笑出了聲:“呵呵,你看看你多美,連這臭小子看了都直流口水。”
“咿呀!”煜哥兒似乎纔看見老爹,張着小短胳膊求抱抱。
雲沐風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那笑意彷彿要從眼裡流淌出來一般,把軟軟的小人兒抱在懷裡,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樣子。
木九久扯出帕子給胖小子擦了擦口水,笑道:“不許對這美男流口水,他是老孃我的!”
“哈哈哈!”雲沐風對她霸道的說辭很受用,朗聲笑起來。
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得煜哥兒一個愣怔,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了老爹片刻,末了也跟着笑起來。
雲沐風卸去了清冷凌厲的面具,一大一小笑起來更加像了,感染的木九久也跟着傻樂起來。
就連一向清冷的采詩臉上也現出了笑容,晃瞎了一旁韓瀟的眼。若是采詩經常這麼笑多好啊,也許有個孩子就解決了。
你看看王妃早先那冷冷的樣子,像從冰窖裡走出來似的,現在還不是像個蜜罐兒裡的小媳婦似的。
於是一道狡黠的亮光從韓瀟眼底閃過,一個好注意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那天事後,他看到采詩在熬避子湯。以他跟着雲沐風這些年,不着痕跡的換幾樣裡面的草藥還是有把握的。
雲沐風眼中笑意點點,大手緊握了綿軟的小手,沉聲承諾:“孤王必定保你們母子一世喜樂無憂!”
木九久擡眼正望進他深黝的黑眸,心頭一顫,摟住他和兒子,輕輕應道,“好。”
他說這樣的話,說明情勢肯定很緊,接下來不知雲承離那個神經病會做什麼。
采詩經驗豐富,知道該把煜哥兒抱走了,於是上前道:“小王爺到了餵奶睡覺的時候了。”
木九久擡眼見煜哥兒的大眼睛果然沒神了,叫來陳氏,哄煜哥兒睡覺。
小夫妻相攜回了臥室,雲沐風拉着她直接走向大牀,嘴裡卻說着正事,“接下來木老太妃的小斂、大斂以及出殯你就不要去了,就稱今天被刺客傷到了。”
當時情況緊急混亂,木九久在車裡,知道真實情況的人很少。確切知道木九久沒受傷的都是自己人,封口倒是容易。
“爲何?”木九久心中一沉,敏銳的感覺到有大事要發生了。
雲沐風坐到牀上,攬過木九久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