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娘手捂住小腹,緋紅着臉淚眼朦朧的求道:“世子,妾身不方便,胎還沒坐穩呢!”
雲承睿挑眉,“可是本世子素了這些日子了,想了,你說該怎麼辦?”
秦芸娘吃驚的微張着嘴,想了片刻,煙雨朦朧的眸光中露出傷心的表情。她忙垂下眸子,輕咬着下脣,強忍住眼淚,有些許哽咽的道:“是妾身的不是,世子的妾室都在西南封地,妾身有孕不能侍奉世子,應該早做安排的,世子您看是從丫鬟裡挑幾個通房,還是去外面選幾個良妾進來?”
心中的揪痛讓她蹙緊了眉頭,心裡開始理解爲何木九久休夫出走了,這種感覺真的是不好受。可是她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三從四德,她做不到木九久那樣的決絕,何況雲承睿本來就是有側妃、侍妾的人,她現在纔想起休夫,似乎是太后知後覺了。
“你就想起這辦法?”雲承睿一臉的興味盎然,緩緩褪下中衣褲子。
秦芸娘呆的盯着那流暢的腰身、那高舉的旗杆,猛地回過神來,羞的捂住臉,“世子,你、你……”
沒等她反應過來,灼熱的身體已經壓了過來,“芸娘,你個小東西!以後有事不能瞞着我,知道嗎?”
他臉上笑容更深了些,探手扯開了她的衣裳。
“世子……世子……”秦芸娘緊緊的抓住衣裳,按理說她是世子妃,世子有這方面的要求她是不能拒絕的,可是懷孕還不到三個月,實在是不能同房啊!
“芸娘來伺候我吧。”他聲音軟軟的,眼睛裡帶着誘惑的光彩。抱着她翻了個身,將她放到了身上。
秦芸娘發間的簪子不知什麼時候滑落下去,墨發散開,自肩頭披散下來,隱住玲瓏的曲線。幽暗中白皙的肌膚泛着白光,煞是誘人。雲承睿柳梢似的眉毛彎了起來,在秦芸娘緩慢的動作下舒展開來。
秦芸娘俯身看着他比夜色還要美的眼睛,伸出粉舌舔了下嘴脣。雲承睿眸光瞬時深暗幾分。所有殘留的理智全都在這時煙消雲散,他只想沉醉在其中……
事畢,雲承睿摟着秦芸娘嬌軟的身子,饜足的問道:“你我夫妻一體,以後有事不許瞞我!”
秦芸娘不敢看他的眼睛,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輕輕點頭:“嗯!”
“那九久現在到底是何情況?”雲承睿的聲音柔柔的,像誘惑小紅帽的大灰狼。
秦芸娘一愣,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實話實說道:“妾身不知,若是知道也不會放采詩去尋她了。”
雲承睿狠狠親了她一口道:“真是個膽大妄爲的小東西,幸虧睿親王還不知是你從中相助,不然早就打上門來了。”
秦芸娘小聲道:“妾身知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雲承睿冷哼道:“不怪你,只怪那木九久太能忽悠人了,還好你沒被她拐走或者帶壞,不然我可要被休了!”
秦芸娘不敢說剛剛她還在想這件事,只輕輕問道:“世子已經知道采詩出城了?那會不會睿親王也知道了?會不會把她抓回來問罪啊?”
雲承睿責備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只會跟蹤着她去找九久,你就別瞎操心了。”
“世子的意思是九久她沒事?她真的沒死?”秦芸娘臉上立刻露出笑意,眼睛裡也冒出了亮光。
雲承睿被她的情緒感染的笑了,“應該是沒事,不然睿親王可沒心情回來。”
“阿彌陀佛!”秦芸娘鬆了口氣,“那街上那些九久歿了的傳言是怎麼回事?”
雲承睿輕笑着,神神秘秘的小聲道:“當然是沈夫人做的,想必是收到木九久的消息,想讓大家都以爲她死了,一則少了很多糾纏,二則也讓輿論往好的方面轉,畢竟百姓對死人一般都是很包容的。”
秦芸娘放心的點點頭,沒事就好。
雲承睿假裝吃味的道:“怎麼感覺你對九久比對我還好?”
“沒有!”秦芸娘立刻否定。
雲承睿無賴道:“你得補償我!”抓住她的小手往下探去……
……
木九久此時已經和步青雲的隊伍會合,繼續一路向南,從尋找王妃改成了尋找離家出走的沈曉曉。
那天她跳下懸崖的同時,射出飛虎抓,躲過雲沐風和蘇文清的糾纏,按照步青雲留的暗號與他們會合。相信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認爲她還活着,就是知道她還活着也想不到她就在尋找自己的隊伍裡。
木九久一身戎裝,塗黑了臉,混在五百人的隊伍裡非常不起眼。隊伍行進在一個湖泊的大堤上,大路一邊是廣袤的田野;一邊是一望無垠的湖面,陽光撒在上面波光粼粼,上面有幾隻漁船,像點綴在畫裡。一羣羣水鳥在天空飛翔,影子在湖面上掠過。
木九久欣賞着純淨的近乎空明的景色,突然想起西遊記序幕裡的景色,唐僧師徒在朝陽、晚霞下行走在千山萬水中,不僅哼出主題歌來:“你挑着擔,我牽着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鬥罷艱險又出發,又出發。啦……啦……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場場酸甜苦辣,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旁邊的步青雲凝神傾聽,望着前方的景色莫名其妙的暈溼了眼眶。一干走南闖北、經歷血雨腥風的士兵聽的是心中五味雜陳、豪氣情萬丈……
“好聽!真好聽!九公子的歌和其他人唱的韻味就是不一樣!”葉凌墨嚥下嘴裡的食物眼裡冒出崇拜的小星星。
有士兵也說:“聽的我心裡怪怪的,說不出的感覺。”
這是伴隨中國好幾代廣大兒童長大的電視劇主題歌,竟然引起她們這麼大的反應。她還沒唱搖滾歌曲呢,還沒唱京劇、黃梅戲呢,還沒唱外語歌曲呢,還沒唱軍旅歌曲呢!……
步青雲和她並轡而行,平時平靜無波的雙目此時奕奕放光,脣角微微上翹,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彈琴唱歌吟詩作賦倒是尋常的事,不過這樣韻律的歌倒是少見。”
木九久呵呵乾笑道:“我瞎唱的。”如果有一天實在混不下去可以去街頭賣唱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