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是!”雲沐風回答的很乾脆。
鬼醫確實沒在他手裡,已經被他化成膿水了。皇貴妃的毒確實不是他下的,是李福下的。
雲承離突然就展現出一個魅惑之極的笑容,點頭道:“那你對朕後宮無所出有何看法?”
雲沐風實話實說:“從脈象上,看不出什麼。估計是你自襁褓中就中了蝕髓毒,傷了根本。”
“那朕還有治嗎?”
“不知道,要慢慢研究。”
雲承離嗤笑一聲,“又是慢慢研究!”
這些日子他一閉眼就想起皇貴妃給他餵奶羹的樣子,給親生兒子喂毒藥,她怎麼可以那麼溫柔,笑的那麼甜!
他無法控制自己,他只能讓自己越來越忙,處理完政事就寵幸妃嬪,忙到沒有時間去想,累到極致,這樣他才能勉強入眠。
雲承離合上眼,緩解眼中的酸澀與急躁,靜靜地平息自己的情緒。片刻後,眼睛再睜開,又是那副邪肆到如妖似仙的樣子。
“你將千機閣和北月餘孽交給朕!”他說的理直氣壯,好像在要回自己的東西。
雲沐風笑了,那笑容繁花都失色,挑眉問道:“千機閣是孤王十幾年幸苦經營下來的,爲何要給你?北月的那些散兵遊勇,孤王早就解散,讓他們解甲歸田了。”
是解甲歸田了,但他一聲號令,馬上就能集結成一支戰鬥力極強的軍隊。
“因爲朕是皇上!”
“皇上就可以巧取豪奪嗎?”
“這天下都是朕的!”
“那可不一定!”
“因爲你是野種!朕沒把你的身份公佈天下就是給你臉面了!用你手裡的勢力來換滔天的富貴和身份,值了!你就不怕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一朝跌落成賤民?”
“隨便你!孤王當不當這睿親王無所謂!”
“你憑什麼還這麼理直氣壯?你應該羞愧致死!”
“因爲孤王沒把親王這個位置放在眼裡,想要天下,孤王也是唾手可得!”
“哈哈哈!皇叔,你真會開玩笑!”雲承離笑的歡暢。
雲沐風笑的意味深長,“皇上也是!”
二人這算是揭開了正式開撕的序幕,但還得保持優雅的風度,這就是高端人士的戰鬥模式。
“我們去御花園吧,時辰不早了”雲承離起身,一甩龍袍的袍袖,率先出了御書房。
現在正是天下大亂的時候,他還沒實力對付千機閣和北月餘孽。一定要設法把千機閣和北月餘孽拿到手,一定逼迫雲沐風將他的病治好,後宮必須有皇子!
如果能得到木九久爲他籌謀多好,所有的女人都是愚不可及的木頭,沒有一點木九久的睿智和魄力。她小小年紀可以醫治傷兵、可以獻策安置退役士兵、可訓練特種隊……
她還可以從雲沐風的手底下逃跑、可以讓雲沐風這樣孤傲清冷的人千里追妻,可以讓雲沐風只要她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個迷,是個寶藏,這樣的女人只能是他的!雲沐風這樣的雜種只配去做和尚!
雲沐風跟在雲承離後面,進了御花園就就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好似菊花的香味。瞬間屏住呼吸,雲沐風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倒是沒發現什麼人。
周圍的菊花開的正盛,一簇簇、一叢叢,霎是熱鬧。
可是,那股香甜真的是菊花香味嗎?
雲沐風打算離開這裡,儘快到宴會地點,這一會兒不見木九久,他想她了。有她在的地方,他心中會覺得充實而溫暖,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裡一般,將她抱住了,她便是他的世界。
然而在雲沐風走過一個假山拐角時,又聞到了那股香甜味。馬上閉氣,觀察周圍。沒人,也沒有菊花。
前面的雲承離施施然負手而行,那樣子很正常。竟然帶他走的是一條偏僻的小路,路上竟然沒遇到一個人。
今天是賞菊宴,御花園裡應該客人、下人來往穿梭賞花纔對。
雲沐風越發警惕,拐過假山叢,那股甜香陡然加重,哪怕雲沐風及時屏住呼吸,卻還是吸入了一些。一股熱氣,從下而上的升騰上來,雲沐風瞬間便知道,他中了藥。
對他下這種藥,還在御花園裡,皇上面前,呵呵呵!
雲沐風壓住心下的躁動,快步向前走去,卻發現,他的身體,居然開始越來越無力,似乎所有力氣,都在往一處匯聚。
這種藥,藥效居然如此猛烈!連他的解毒丹都沒完全解。
扶住一棵樹,雲沐風咬了咬牙。眼見着雲承離頭這不回的往前走,雲沐風擡手彈出一枚牛毛細針。
雲承離似有察覺,頓住腳步,緩緩轉頭,笑的無害,“今天你可有眼福了。”
一陣幾乎輕到聽不見的腳步聲傳來,雲沐風微微側頭,看到身邊多了一個女子。這是一個美到讓人瞬間便想將她撕爛的女子,尤其他中了藥,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是劉蓮!
可是他不喜歡這種美的邪性的女子,他只喜歡木九久那種特別明豔灑脫、有着獨一無二氣質的女子。
然而,當他對上劉蓮那風情萬種的眼神時,身體已經不聽頭腦的使喚,不由自主的便渴望身邊這個女子,尤其她已經開始脫下羅裙,那兩條筆直柔美的雙腿,便在秋日的陽光下白的晃人眼睛。
雲沐風拼命咬着牙,想轉開眼,卻發現無濟於事。劉蓮的眼睛裡像是有一股魔力似的,讓他情願沉浸其中。這就是媚術?
雲承離笑道:“她定會讓你欲仙欲死,朕試過了。”
“看睿親王妃那副不解風情的樣子,想必您從未真正享受過女子的柔媚,所以皇上讓妾身來伺候睿親王,又怕睿親王懼內,所以,才用了這種手段,睿親王享受之後,就會離不開妾身了……”
聲音溫柔如水,輕如翎羽,卻無端端的帶着靡麗,就這樣掃着雲沐風的耳朵。
他想推開她,可是卻沉浸在劉蓮那魅人的目光裡,心中竟有幾分期待,而劉蓮已經開始解他的褲子……
雲沐風不再咬牙,而是咬着下脣,瞬間咬出一片血印。
“王妃,您這邊請!”一道聲音,從假山那邊傳來。
劉蓮的手一頓,展顏一笑,繼續手下的動作。
木九久蹙眉,頓住腳步,冷冷的斜睨着帶路的大宮女,“宴會好像不是在這邊吧?”
大宮女恭敬的道:“在假山那邊有幾叢稀有的墨菊,命婦們都在那裡賞菊賦詩呢,王妃一定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