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辛苦?你看你這樣子,一看就是日夜兼程的回來,路上也沒有好好休息。”木九久一時不察,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雲沐風不滿地瞪了木九久:“城裡有事,所以趕路急了些。”
女人太聰明真是不可愛,雲沐風別過臉,掩飾自己的臉紅。
木九久心中暗笑,這人驕傲的緊,不生氣了也不說是因爲想她和孩子。
雲沐風終究無法硬着心腸對木九久,木九久是他的劫。
雲沐風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丫頭雖然這次弄巧成拙了,但是都是爲了他費心籌謀。
木九久轉着眼珠想着,這貨說不定是吃蘇文清的醋了,畢竟她和蘇文清曾經有過瓜葛。
這麼想着,此事有點嚴重。
眉眼彎彎的去解他的腰帶,“不想去沐浴,是不是想先來一次?”
有道是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嗎嘛!
好吧,這一刻雲沐風的臉徹底黑了,聲音也越發的冷冽了,音調猛得拔高:“木九久,你想到哪裡去了,真不知你一天到晚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個臭女人,怎麼就說到他心坎裡去!
“啊,原來你不想呀。”木九久驚呼,雲沐風的臉更黑了,耳朵卻泛着紅,哼了一聲,背對着木九久不說話,擺明要木九久哄他。
他這個樣子就差沒在臉上寫:我很生氣!快來哄我。
木九久心中罵道:裝!悶騷!
好吧,這次她錯了!木九久低下頭,一步一步挪到雲沐風身邊,拉着雲沐風的衣袖,晃呀晃……
雲沐風的心也跟着搖呀搖,搖着搖着……
僅剩的那點兒氣也沒了,只是臉上的表情慢三拍,依舊是黑沉着臉。
“好嘛,我錯了,夫君你就原諒我吧,我不該胡思亂想,以己度人。我以爲這麼久沒見你想我了,那個……這不是我想你了嘛,就以爲你也和我一樣。”說到最後,木九久的聲音已經聽不到,頭都快埋到胸前了。
這樣子在雲沐風眼中那叫嬌羞,可只有木九久自己明白,她這是被自己噁心到了。
果然……無恥是沒有下限的,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
雲沐風告訴自己要繃住,一定要繃住,千萬不能讓木九久知道,他已經不生氣,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也壓不住上揚的嘴角和眉眼間的笑意。
咳咳……雲沐風輕咳一聲,反身坐到炕上,將木九久撈了起來。
耳畔,是某人略顯磁重之音,“錯哪裡了?”
驚得木九久當即摁住他的手,賠笑道:“嗯,是擅自聯繫蘇文清,反被那個狐狸順着杆子爬上來。”
“私會顧非墨是怎麼回事?”
她咬了他一口,“你!竟然監視我!”
他俊臉一黑,“那叫保護!”有些事點到爲止,知道沒事還揪着不放,那就有失男兒風度了,忙轉移注意力,“先做正經事……”
“想了這些日子,終於見到你了。”他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事情辦得如何?”她氣息微促。
他低低的應一聲,“爲夫辦事你放心,去之前爲夫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千機閣也不是吃素的。”
“你――”
“西、西紹的事……”
“安王能應付。”
……
陸乘風抱着雙臂將木哲文攔在了院子外。
“你們也學你家主子,過河拆橋嗎?”木哲文冷眼看着陸乘風,以及他身後的那些暗衛,脣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本王想進去,你以爲這些人能攔住本王嗎?”
陸乘風挑眉道:“非常抱歉,以您的身份,現在真不適合來此。我們給您在錦城最好的宴賓樓安排了房間。這裡前面唱戲,不清靜。”
木哲文咬牙,衝屋內喊道:“雲沐風,你這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小人!”
採荷見雲沐風回來,正在廚房忙活着做接風宴,還特意準備了幾個木哲文愛吃的菜。聽到木哲文怒意滔天的喊聲,忙跑了出來。
見木哲文被陸乘風寒着臉擋在那裡,頭髮、鬍子上都是積雪,袍角和靴子上都是泥。整個人疲憊不已,好不狼狽。
那清貴超脫的富貴王爺,如今如此狼狽,還被人擋在外面!
採荷一陣心疼,也爲木哲文鳴不平。氣呼呼的要找木九久去做主,可走到門口,看到采詩守在門外伺候,就自覺的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