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行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了,給他個狀元就是!”雲凌煜也不忍心讓雲凌婉哭出來,不再逗她。
雲凌婉一跺腳,羞得跑了出去。
雲凌煜笑的像狐狸一般,這傻丫頭,還不知道蘇天蔭拿西邵做聘禮求娶婉兒公主,還答應留在錦城安家落戶。
條件是留得西邵皇族的性命,讓他們作爲平民百姓隱居西域。
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西邵,實現統一神州大陸的願望,也成全了這對有情人,雲凌煜樂見其成。
周安笑道:“皇上,公主嫁人後,能不能也讓小的和珠兒完婚啊?”
他們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又一起經歷了生死,若不是不好搶在雲凌煜前面成婚,他早就把珠兒娶進門,孩子說不定都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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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凌煜捶了周安的肩膀一下,壞笑道:“你小子,早就忍不住了吧?朕擇日就給你們賜婚!”
周安高興的跪地謝恩:“謝皇上隆恩!”
妹妹的終身大事解決了,周安的婚事也定了,自己的婚事也該解決了。
翌日早朝,一衆大臣又紛紛諫言要雲凌煜選秀立後納妃。
雲凌煜端坐在龍椅上,笑吟吟的看着滿朝文武,最後溫和如春日暖陽的目光落在顧非墨身上,薄脣輕啓道:“顧丞相意下如何?”
顧非墨低眉斂目的出列,躬身回稟道:“啓稟皇上,您馬上十八歲,到了立後納妃的年紀,早些誕下皇嗣,也好穩定江山社稷……”
臭小子,當年一句話害的顧薇都十六了還沒嫁出去,現在卻來徵求他的意見!
他能怎麼說?只能按照正常臣子該說的話隨波逐流而已!
雲凌煜淺笑瀲灩,問其他文武大臣:“衆位愛卿也是如此想的嗎?”
衆朝臣的奏對自然是一個比一個大義凜然,內容卻都是勸他立後納妃,趕緊生下一堆孩子。
雲凌煜心中卻是冷笑,他承認十八歲確實不小了,他早就急不可待的要娶顧薇過門了,可這些和朝中臣子有什麼關係?立不立後是他的事,納不納妃也是他的事,什麼時候輪到這羣老東西指手畫腳了?
當年一衆老臣逼迫雲沐風選秀納妃的一幕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此事在他小小的心靈裡留下很大的陰影。
當然,作爲一個聖明的帝王,大臣們的要求只要不過分,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同意,畢竟他需要這些人效力,不能把他們都打死,然後自己一個人累死。
可是這些人見他年輕比父皇好說話,竟然沒事就跪求諫言,咄咄相逼!
他不能擺出殺氣騰騰的架勢,也沒必要黑着臉拂袖離去,畢竟他確實是該娶妻了。
於是道:“那就依各位愛卿所言,讓人把合適的人選挑出來,先把名單呈給朕……”
衆大臣齊齊鬆了一口氣,有些人低垂的眸子裡露出了欣喜算計的精光。
顧非墨暗暗嘆了口氣,爲自己的寶貝女兒心酸,心中閃過一抹心疼。但自古來的帝王,有幾個像雲沐風那般後宮只有一人的?
莫說是皇上,就是尋常人家,誰沒幾房小妾?
自家女兒不是公主,恐怕怎麼也避免不了與人共侍一夫的命運,這是她早晚要面對的。
散了朝,雲凌煜回到後殿,宮女們上來伺候他淨手,面上都帶着喜色。
皇上不像太上皇那般只要一人,那樣她們是不是也有希望了?畢竟她們是貼身伺候皇上的人,有倒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就是做個最低等的采女,那也是主子啊。
雲凌煜在盤子裡拿了一塊核桃仁兒扔進嘴裡,然後坐到書桌前開始批摺子。
御前侍衛周安擡擡手屏退了殿內的下人,問道:“皇上,您真的要選秀廣納後宮啊?”
太上皇只有太后一人,後宮很多宮院閒置多年,他和珠兒一家雖然外面有宅子,但爲了伺候主子方便,都住在皇宮裡。
若是皇上廣納後宮,那他們都要搬出皇宮,那樣他和珠兒要在婚前見面可就難了。
再說了,韓瀟和采詩都跟着去了島上,珠兒一個人在宮外要照顧弟弟妹妹,他照顧起來也不方便啊!
雲凌煜又吃了一塊核桃,一邊看摺子一邊淡淡的道:“朕雖是皇帝,絕不允許那羣臣子,打着爲我好,爲天下好的名義,左右朕的生活!”
他有強勢的父母,有尊貴的出身,手握天下人的生殺大權。什麼規矩禮法?他的話就是規矩、就是禮法!
“啊?”周安現在越來越看不透雲凌煜的心思了,“那您還同意?顧薇小姐知道了,恐怕要傷心了。”
“皇帝哥哥,你真可憐!”雲凌旭進來一臉同情地看着雲凌煜,在他的眼中,當皇帝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現在被逼婚,更是值得同情……
可是,雲凌旭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哥哥承擔這些,你哪有如今的自由自在?
雲凌旭已經是個十三歲的翩翩少年,英俊瀟灑,儼然一副不諳世事的二世祖。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真不知以後,該有多少女人爲之心碎。
雲凌旭搖着摺扇,坐在椅子上,“皇帝哥哥是不是選個心儀的皇后都難啊?”
雲凌煜溫和笑道:“這個世間本就如此,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與自己心心相印的人,而且,身爲帝王能守着一個女人過一輩子的,也只有咱們的父皇了。”
愛情對帝王來說,本就是奢侈,父皇是天下最幸運的皇帝。
雲凌旭不耐煩的道:“真麻煩!你是皇帝,你最大,想怎樣就怎樣,那些臣子真是吃飽撐的!”
雲凌煜笑了,他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所以不會任性妄爲,他會做一個好皇帝……
這個弟弟聰明是聰明,就是學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什麼都懂一點兒,什麼都不精通,只想着過瀟灑肆意的生活。
雲凌旭又納悶的問道:“聽說皇兄是真的喜歡顧薇那丫頭的,怎麼忍心讓她傷心難過?”
雲凌煜神色微恙,嘆息道:“是啊,朕怎麼能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