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參軍帶着十幾個美人急急的趕路,希望儘快回到安王封地,叫幾個美人好好的陪陪。
想想那樣美妙的人兒婉轉求歡的樣子,心裡就熱血沸騰,不斷的催促車伕快些、再快些。
突然聽到後面馬車裡傳出婉轉嗚咽的笛聲,笛聲悠揚,如歌如泣,滿滿的都是離情愁緒。
這是美人覺得要離開故土,心中難捨了?
他心中頓生憐惜,挑起車簾,見前面正好有個驛站,道:“停車,今晚在此休息。”
車伕奇怪,這參軍是有病麼?上一刻還火急火燎的趕路,這一刻就要停車投宿。
下了車,尋着樂聲傳來的方向走去,那輛馬車適時的停了下來,伸手掀開車簾,見白衣美人正吹奏着那玉笛,一雙眼中滿是愁緒,香腮邊還掛着淚滴。
她見到王參軍,停住吹奏,忙擦去臉上的淚滴,露出一個笑容。這笑容帶着愁緒和勉強,非但不讓人厭惡,反而更加迷人。
“小姐這是怎麼了?”王參軍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摟在懷裡,好好的安慰疼愛一番。
白衣美人輕聲道:“小女李蘭藝,不忍離開家鄉故土,心中悲悽。”
王參軍體貼的道:“那今晚我們在此休息,讓你們好好體會一下鄉情。”
李蘭藝眸中閃過驚喜和感激,起身下車,她穿的比較單薄,那身段,不由自主的就會被人注意到。
讓個王參軍看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伸手扶李蘭藝下車,“小心。”
“多謝參軍相助!”李蘭藝擺出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把手從王參軍的手裡抽出來,紅着臉躲開了。
王參軍一臉的嚮往,遲滯的收回手,放在鼻子下深深的聞了一下,愜意的道:“好香啊!”
他的隨從在他耳邊猥瑣笑道:“晚些你就能吃到啦!”
“等不到晚些了,本參軍馬上想要,把她安排在我房間隔壁。”王參軍搓着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他壓根就沒去自己房間,直接去了隔壁,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竟然沒栓門,是等他嗎?
他搓着手小聲叫道:“李小姐~蘭藝~”
沒有人應答,但裡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王參軍眼睛一亮,賊頭賊腦的走了過去。
那聲音是從屏風後傳出來的,有銀色的腰帶搭在屏風上,屋內香氣繚繞,就如李蘭藝身上的香味兒,讓人口乾舌燥……
一道錦緞屏風擋得住什麼?黃昏的陽光透過,那身體的線條便毫無遺留地展現在那屏風上面,包括她寬衣解帶,褪去衣衫的每一步。
王參軍目光緊緊盯着屏風,眼前晃動的似乎全是屏風另一邊李蘭藝此時此刻的情景,那女子成熟的曼妙線條,輕輕的晃動,就足以讓人心醉神迷。
受不了啦!王參軍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屏風後,“美人兒!”
“啊!”李蘭藝驚叫,扯起旁邊要換上的衣服捂在身前。
“是我!是我!不要害怕!”王參軍兩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李蘭藝見到是他,忙俯身行禮:“參、參軍!”
只是她這一行禮,身上抱着的衣服不由滑落!
“我的娘呀!受不了啦!”王參軍撲了上去,帶倒了錦緞屏風。
二人摟着摔到錦緞屏風上,李蘭藝用手撐住王參軍的胸膛,淚眼盈盈求道:“參軍,不要~”
但那上挑的眉眼、嘟起的紅脣明明的就是在約請。
滑溜溜、香噴噴的身體都抱在懷裡了,王參軍怎麼會就此罷休?
一場讓人面紅耳赤的酣戰開始了,那不可描述的聲音傳了好遠。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屋內的光線暗下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體才慢慢的靜了下來。
“參軍,您好威武!”黑暗裡傳來李蘭藝奄奄一息的喘聲,“小女都要死了,您還如此堅不可摧!”
王參軍自己也伸手摸了摸,心裡驕傲又納悶:他以往沒一會兒就結束了,怎麼今天這麼長時間?
不容他細想,李蘭藝提出了個讓他不能拒絕的建議:“參軍,小女子真的是累極了,不如多叫幾個姐妹來伺候您,也熱鬧。”
“可以嗎?真的?”王參軍的眼睛立刻冒出綠光,“你不吃醋?”
李蘭藝委屈的撒嬌道:“我當然吃醋了,可是不能委屈參軍不是?”
“好!來人!”
於是,房間內下一刻就熱鬧起來,那騷聲浪語、淺吟低唱難以入耳。
突然,王參軍一聲大喝:“來了!呵!吼!”
一陣痙攣後,他僵着身體呈攻擊狀,幾息後骨頭像被人抽走似的,頹然倒在那年輕美好的女子身上。
女子愣了一下,推了他一下,“參軍?”
李蘭藝伸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臉色頓時煞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女子尖叫一聲:“啊!”驚恐的將他推開,他像個死狗一樣,翻身躺在那裡,面如死灰。
於是,王參軍自請送西邵女俘虜,結果把持不住,玩忽職守,精盡而亡的消息很快到了京城皇上的御案上。
證據確鑿,當時場面如何混,王參軍的隨從描述的很詳細,驛站的官員也都觀摩了案發現場。
自己的代言人在陣前如此死法,雲承離顏面盡失,氣的誅了王參軍九族才泄了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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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承離做寧王時就有暴虐嗜血的名聲在外,現在他最大,自然一發而不可收拾。在朝中再想挑個人去做參軍時,不是稱病的,就是辭官告老的。
龍顏再次大怒,殺了幾個震懾了朝臣,最後覺得誰都靠不住,派了左通去西邵邊境做參軍。
木易峰因爲沈夫人去世而告了丁憂、雲承睿因安王病了而告假侍疾,反而因禍得福沒被遷怒到。
木哲武雖然選擇了原諒沈夫人,但心裡的疙瘩還是解不開,感情上邁不過那個坎兒。終日被愛和恨折磨着,甚至他不知道什麼纔是真心、什麼纔是假意。活了一大把年紀、建功立業、殺敵無數,如今卻分不清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搞不懂什麼纔是男女真情摯愛……
他不能露面,白天躲在暗室裡冥想,晚上就在沈夫人的墓前徘徊、靜坐……,整個人如同癡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