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墨倒是沒有想到紫蘇這麼一個大姑娘家的竟然是這麼清楚的就猜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如今不自在的倒是他自己了。
只見裴如墨輕咳兩聲纔開口說道:“也不能這麼說吧,就是覺得,珞初對待二皇子的時候,更加隨和一些。”
紫蘇聞言卻是皺起了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思索了很久的樣子,纔開口說到:“沒有吧,我覺得珞初小姐無論是對待誰都是那樣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若說真的是對待誰隨和一點,應該就是藥材了吧,她對待那些藥材,才真的是如同對待珍寶一樣的仔細,有的時候我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裴如墨有些後悔,自己就不應該這麼問紫蘇的,這個丫頭和珞初一樣,都是個榆木腦袋。
“行了,你先下去吧,明天一早幫我去將軍府送一張請帖。”裴如墨實在是不想再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當即就是直接開口準備主動切斷這個話題。
紫蘇也是個明白人,自家主子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也是再明白不過,當即也就是直接退了下去。
裴如墨正想踏出書房門的時候,卻見到自己養的鴿子飛了回來,腿上還綁着一個紙條,展開一看,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珞初小姐已回將軍府。”
裴如墨突然就是送了一口氣,他把自己擔心白珞初歸於了自己的愛才之心。
另一邊采苓已經是在將軍府內打了好幾個噴嚏了,白珞初本來就因爲今日入京的那一幫子神秘人而感到心神不寧的,如今采苓這噴嚏不斷,更是讓白珞初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可是打噴嚏這件事又不是能控制的了的,所以白珞初也沒有要責怪采苓的意思,反而是很貼心的問道:“怎麼了,可是着涼了?”
采苓倒是搖了搖頭,對着白落初坦白道:“沒有啊,主子。奴婢小時候落下了病根兒,若是是真的着涼了,現在早就已經是倒下了,不可能在這好端端的佔着,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是覺得自己的這個鼻子總是癢癢的,耳朵根子也是,不知道誰在念叨奴婢。”
白珞初聞言倒是有些好笑,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貼身丫鬟竟然還這麼迷信,也就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兀自的看向窗外。
從白珞初一回來采苓就已經覺出來自家主子的不對勁的地方了,只是白珞初不說,采苓也就沒有敢多問,如今因爲白珞初先開了口,這才壯着膽子問道:“主子,從您今天一回來就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了,奴婢先前沒敢問,不過現在您能否告訴奴婢,您到底是怎麼了啊。”
白珞初聞言猛然回頭,看向采苓。看到小丫頭一臉關切的樣子,便就是沒有忍住摸了摸采苓的頭,然後才說道:“沒有什麼大事,或許只是我杞人憂天了罷了。”
采苓聽白珞初這麼說,便就是知道自己定然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雖然有些失落,可是依舊是在安慰白珞初:“主子,若是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一個人扛着,你別忘了,你還有我們,還有重煌殿這麼一大幫子人幫着您呢!”
白珞初聞言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當即就是開口表示到:“我知道了,不用擔心,現在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呢,就算是有,咱們也一定能好好的應對過關不是嗎?”
采苓聞言便就是用力的點了點頭,像是保證這什麼。
白珞初覺得自己重活一世,最幸運的事情莫過於有他們這些始終願意站在自己身邊的人才是。
雖然如今看起來,這次進京的這股神秘勢力對自己和重煌殿沒有什麼威脅,可是白珞初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的樣子。白珞初看了眼窗外的天氣,厚重的雲層將月亮給遮蓋的嚴嚴實實,冷風呼呼的吹着,院子中的花草都要接受不了這般的摧殘,看起來還當真是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
可是白珞初終究不是那種傷春悲秋的人,如今不過是稍微平靜了一下心緒,就又重新開始投入到了修煉當中。
翌日清晨,白珞初還正在用早飯的時候,前頭就是有人來稟報了:“珞初小姐,大皇子府來人了,說是要來遞請帖的,不過來人不是之前的那個小書童,而是個女子,而且那女子也已經點明瞭,一定要見您一面。”
白珞初口中咀嚼的動作一噎,這裴如墨讓人過來給自己送請帖不奇怪,給自己送請帖的是個女子也不奇怪,可是這個女子非要見自己一面,難不成是……
想法一旦在腦海中形成就是止不住的,白珞初立刻就是讓自家門房將人給放了進來。
紫蘇跟着將軍府的門房,一路到了白珞初的院子,輕輕敲門之後,聽到白珞初在裡面說了一句“請進。”這纔不急不慢的推開了門,對着白珞初服了服身,行了個禮說到:“奴婢參見珞初小姐,許久未見,不知珞初小姐可還是別來無恙。”
白珞初看到紫蘇倒是有些喜出望外:“紫蘇,還真的是你,說起來還真的是許久未見了,我原本以爲我和大殿下還有交際,自然是會在見到你的,可是沒成想竟然是到了今日再見。”
紫蘇聞言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後纔開口寒暄到:“是啊,您有所不知,您離開大皇子府之後,我就被主上派了出去,這些日子纔回來的,再加上主子有意培養明路那個孩子,所以我也就一直沒有出現,這不這幾日明路那孩子正好是長身體的時候,一下子竄的太狠,整天嚷嚷着骨頭疼,這才又重新將我調回到了書房。”
“這麼些時日沒見,你倒是成熟了不少,原本你服侍我的時候,就已經是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了,如今看來更是不可小覷了。”白珞初看着紫蘇如今的氣場已經和當時大不相同,便就順嘴誇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