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內,白珞初覺得這原主的表妹還真是可笑,明明一開始是她自己想算計我的,到最後沒算計成反倒惹了自己一身騷,自己計不如人,還要怪到別人頭上,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等着吧,最快今晚,自己下在她體內的毒就應該要起作用了。
到了晚上,原本冷清的將軍府可以說是熱鬧得很,人來人往的全都是朝着表小姐的屋子跑的,仔細一看那些人手裡都提着藥箱,明顯就是大夫。
如今這珞初的表妹,可是正躺在牀上遭罪呢。
一連好幾個大夫都瞧不出到底是個什麼病症,這舅父舅母也是乾着急,在表妹房裡守了整整一夜。
其實這個毒,也不過是七天時間就自行退去了,只是這毒發過程比較費勁,渾身覺得冷熱交替不說,更是會起不少皮疹,這些皮疹不光會讓人覺得癢,更是會流膿,而流膿流到的地方都會產生新的皮疹,你若是忍住了,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若是沒忍住撓了,那可就麻煩了,不但會因爲皮疹的膿包流出產生新的皮疹,更是會潰爛留疤。
第二天一早這個消息就在將軍府內穿開了。
采苓來找自家主子彙報這件事的時候其實早就猜到是自家主子的手筆。
“采苓,你可是覺得我有些殘忍了?”白珞初透過窗櫺看向窗外,問道。
“主子,奴婢並沒有這麼覺得,是表小姐三番四次的想要陷害你在先,只不過主子您棋高一着,纔沒讓人家算計了去,您不過是正當反擊罷了,何必如此介懷。更何況若是那些人真的算計成了,如今還指不定在什麼地方偷着樂呢!”采苓聽到白珞初這麼問,便覺得白珞初實在是太過善良了一些。
“聽說,表妹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已經昏過去好幾次了?”白珞初挑眉,問采苓到。
“的確是這樣,舅老爺和夫人都心疼的不行,如今都在跟前守着呢。”采苓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如實回答。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珞初揮揮手將采苓遣了下去。
“是,奴婢告退。”
白珞初心中有了計劃,既然如今這府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表小姐身上,那麼正好方便自己將幾處隱秘的屋子改成重煌殿的秘密據點。想到這裡白珞初也沒有過多猶豫,就直接出了房門,朝着自己原先看好的屋子當中的一間走去。
這處屋子和自己所居住的院子距離不遠,更是有條小道能岔過來,自己日後來往於兩處也是方便,而且這處方子距離舅父一家的院子也遠,平日裡沒幾個人過來,把這處地方當作據點想來是最合適不過得了。
白珞初確定四下無人,便一個閃身進入了屋子裡。
這屋子顯然已經廢棄了多年,自己不過是輕輕關個門就弄的塵土飛揚的,即便如此白珞初還是將這個屋子好好的收拾了一番。
等到收拾完了這間屋子,已經是快要到午飯的時間,白珞初決定還是先回去吃飯,等到下午,再去找影嵐,告訴他這邊的一些情況。
午飯過後,白珞初小憩片刻,就動身往遠稻樓去。
”遠稻樓的掌櫃見到是白珞初來了,就直接將人請進了樓上的雅間,自己則跑去將影嵐給叫出來。
“主子,您來了。”影嵐一進來依舊是照例行了個禮。
“趕緊做吧,有事跟你商量。”
影嵐見到白珞初的神色認真,便知道白珞初恐怕是真的有要事相商,也就不推脫,直接坐了下來。
“我給你的將軍府地圖可帶在身上?”白珞初開口問道。
影嵐點了點頭,便將地圖從懷中掏了出來,沒有多言。
“舅父回來之後,我仔細勘察了一番,發現這裡就是最合適的地方,今天上午我已經收拾乾淨了,你若是有空就找機會看看去。”白珞初放下手中的茶盞,指着地圖上畫了紅圈的地點。
“主子,你那舅父一家,可有欺負你?”影嵐問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白珞初收了什麼委屈。
“不曾,唯一有一個就是我那個表妹,想要算計我來着,可是自己也不是個腦子特別靈光的,便也沒有算計成,反倒是讓我坑的不輕。”白珞初想到表妹那個慘兮兮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感嘆還當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只不過白珞初隱瞞了爲什麼舅父舅母沒有刁難自己的原因,畢竟自己裴清風之間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身上的毒陣一旦暴露恐怕會有諸多人對他不利,再來,就影嵐如今這個婆婆媽媽的樣子,若是自己說了,怕是下一秒就閃身不見,拿着劍衝去二皇子府,用劍架在人家脖子上質問人家到底是不是對自己有所企圖。
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還是三緘其口的好。
白珞初將一系列的事情都跟影嵐交代完了,已經是西日欲頹,當下就直接動身回府。
用過晚飯就又開始進行修煉,直到到了睡覺的時候才從修煉的狀態中出來。
正準備睡覺,卻見到窗戶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走近一看,竟然是是一隻珍珠鴿,想來是有人來給自己傳信了。
將鴿子腳上的信筒打開,拿出裡面的字條一看就知道到底是誰送來的。
只見那信上寫着“明日是給太后娘娘問診的日子,可別忘了,明日一早我來接你。”
“還幸虧他提醒我一句,要不然就真的忘了。”白珞初低聲呢喃道。
翌日清晨,白珞初早早的起來,翻出自己作爲白神醫的衣物,穿戴整齊,從自己的院落挑了最爲靠近的一個院牆翻出去,便見到了早就在門口等着的裴清風。
裴清風見到白珞初已經換好了衣物,很是訝異,不過想到了她那謹慎的性格,就頓時瞭然,也沒有過多言語,就直接將人邀上了馬車,朝着宮門的方向駛去。
將軍府距離皇宮較遠,是以這馬車走了好一會兒,纔到了這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