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那隱衛不明白自家主子如今的意思,就連忙問到。
裴如墨思索了片刻之後便就開口吩咐道:“這幾天將軍府那邊我先會讓別人盯着,你需要做的就是給我將裴清風和那個神秘女子接下來的行程安排探查出來,後續怎麼做就不需要你再憂心了。”
“是。”這隱衛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原本自己整天就盯着這將軍府就已經夠無聊的了,如今自家主子分派給自己一個更加難得人物,當然是欣然同意纔是。而裴如墨這麼做的理由這隱衛也是能知道這其中之一的。這一羣神秘人非但是受皇室器重,更是實力高強,若是不是讓自己去而是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去不過是白白的去送命,還會讓人抓着把柄罷了。
裴如墨派去另外一個人去盯着白珞初的時候卻是對白珞初愈發的感興趣了。
比如這隱衛來報:“珞初小姐每天你就是修煉,有的時候到了晚上也不管涼氣是否會入體就那麼直接坐在後院的地上開始修煉,一修煉就是一整夜,太陽出來了之後反而更加精神了,實在是令人奇怪的很。”
再比如:“珞初小姐每天都會在那隱蔽小院待上一陣,有的時候時間長,足足有大半天。有的時候時間短,不知道到底是在幹什麼,不過倒是會偶爾聽見爆炸聲,然後就是有一股很濃的燒焦的味道。”
爆炸聲和燒焦的味道只是因爲白珞初煉藥等級進階的時候煉藥失敗導致的,至於很長時間時間都在那處僻靜小院,不過是因爲白珞初順着地道去了遠稻樓而已。
裴如墨一開始覺得這個隱衛實在是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什麼事情都往自己這邊回稟,恨不得把白珞初今天中午吃了幾粒米這種事情都給探查清楚。
正考慮到底要不要把這個隱衛給換走的時候,裴如墨卻是突然覺得這個隱衛這麼稟報着,倒是讓自己知道了這個白珞初很多不爲別人知道的小秘密,當即就是對白珞初更加的好奇了。
“這個珞初,還真是有意思。”裴如墨低聲呢喃道,轉頭就是對着明路吩咐道:“明路,去擬請帖給珞初小姐,後日申時,我請珞初小姐共同泛舟湖上。”
裴如墨吩咐完了之後又看了一眼那隱衛統領交給自己的探查結果,確定時間沒有錯誤之後才如此說道。
裴如墨說完就已經是走出了書房準備去休息,倒是紫蘇在書房中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紫蘇姐姐,怎麼還不走。”明路見着紫蘇一動不動的樣子,很是好奇的樣子。
“沒什麼,走吧。”紫蘇敷衍的回答着。心中卻是暗想,自家主子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子這樣上心過,若是說之前是因爲珞初小姐可以利用,可是如今呢?又該作何解釋。主子終日說二殿下和珞初小姐是當局者迷,可是他自己呢?當真就是旁觀者清嗎?
思及此,紫蘇不由得有些感慨。
紫蘇在裴如墨身邊侍奉了很久了,如今裴如墨對於白珞初的心思雖說是還不甚明確,但是已經被紫蘇這個旁觀者觀察出來了一點苗頭,只是……紫蘇想到這裡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家主子總是覺得自己是旁觀者清,可是事實上早就已經是局內人,只是不知道這場三個人的情字迷局,到最後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
自從裴清風那次拜訪將軍府之後,已經是許久沒有到將軍府纏着白珞初的,白珞初雖然是知道他應當是又要事纏身,可是也確實是覺得有些彆扭的,原本是一個恨不得整天都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如今卻是一連好幾天不見人,擱在誰身上都是有些難受的。
不過白珞初也沒有將注意力都放在這個上面,裴清風沒來找她,她就終日沉浸在修煉當中,不理外事。
采苓看到自己主子這麼個樣子,不免有些擔心的,雖然自家主子沒有說些什麼,更是可能壓根就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自己這個當奴婢的卻是知道的,自家主子對二殿下的的確確是和對待別的皇子不同。可是在采苓看來,如今這二殿下如今顯然是沒將自家主子放在心上,所以才這麼久沒見,想到這裡采苓就對裴清風更加的不滿了。
“倒還不如大殿下。”采苓低聲嘀咕道。裴如墨在裴清風沒有空的這段時間內簡直都快要和上朝一樣天天在讓明路或者紫蘇來着將軍府點卯,遞上請帖,自家主子原本因爲大皇子的心計深沉而有意遠離,如今倒是有些熱絡了起來,說到底,這大殿下除了臉上那道疤有些嚇人,對待自家主子可是真心實意的好,也不像是三殿下那樣,空頂着一個婚約,對自家主子漠不關心,還過來對自家主子要求頗多。
采苓這麼想着,門房就是過來通報了。
“采苓姑娘,前頭大皇子府來人了,說是大殿下有帖子遞過來,您看是叫小姐出去?還是您幫忙接着。”因着衆人如今都見識到了白珞初的雷霆手段,是以對着采苓都是恭敬了幾分。
采苓聞言,便就是直接對着那門房吩咐道:“不必叫主子了,大殿下的帖子而已,我自己去就行了。”采苓說完,就是自顧自的往門口去了。
明路遠遠的見到了采苓,便就衝着采苓揮了揮手。采苓快步上前,接過請帖打趣道:“怎麼這是身體沒有什麼毛病了,就被你們家主子給指使出來了?”
明路聞言癟了癟嘴說到:“我不過是正要長身體的時候而已,采苓姐姐莫要取笑我了。如今這帖子纔是正事。”
“我自然是省得的。”采苓將請帖揣在懷裡之後,才接着開口說道:“你儘管放心就是,我定然是會將帖子交給我們家主子的。”
明路知道采苓這人從來不會說大話,當即也就是點了點頭答應了,略微行了一個禮之後,就趕緊回了大皇子府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