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昨日修煉,一時間忘了時間,修煉了整整一夜,今日天矇矇亮的時候才從修煉的狀態中出來,用過早飯之後突有疲乏之感,便小憩片刻,不成想竟是睡得沉了耽誤了時間,還望各位見諒。”
白珞初這一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也並沒有因爲自己白神醫的身份而多有倨傲。衆人見狀也就只是寒暄客氣了一下,並未放在心上,一時之間這重煌殿的正殿煞是熱鬧。 щшш◆ттκan◆C〇
白珞初見到氣氛已經到了,便也就不再過多的耽誤時間,便直接開口說道:“諸位,想來也應該是知道,我們之所以這麼着急修建重煌殿的目的。這個半月來,諸位夙興夜寐,夜以繼日的輪崗,如此這般才能讓我們重煌殿提前竣工,在此,白某先行謝過各位!”白珞初說完便是又施了一禮,給足了重煌殿衆人的面子。
“咱們重煌殿從我招募人手,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月未到的時間,卻就已經能有如此規模,實在是一件讓人覺得欣喜的事情,我如今也是由衷的感到喜悅。”白珞初環視了在座諸位的表情,這才接着開口說道:“只是,咱們重煌殿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剛剛興起的勢力,如今還有諸多沒有確定的事情,也沒有站穩腳跟。所以,今日來總共要解決兩個問題,第一,是咱們重煌殿正式成立之後的諸多分工,以及咱們需要儘快制定方案,確定咱們重煌殿不會輕易的受到外部勢力的侵擾;這其二,便是三日後的落雲山脈一行,需要儘快的制定好完整的計劃,確定前去的人選。諸位可是有什麼好的建議?”
“咱們選擇建址的這座山,雖說是巍峨有氣派,可是若是想要將山守的嚴嚴實實的實在是有些困難,如今咱們的人手也就將將夠將重煌殿給守住的同時兼顧了城中的生意,剩下的,着實是有些分身乏術。”開口之人一副文弱書生的打扮,但從長相上看彷彿不曾有什麼過人的地方,可是這人確實能夠在鳳王谷內谷弟子的殺招中全身而退之人,更是在這之後主動投降明哲保身,但是在白珞初前去遊說的時候有表現出了對鳳王谷的極度不滿。
白珞初一開始還在思考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拉攏利用,權衡兩可之後,才發現,自己招攬的人手當中,多是那種仗義執言,直來直往的江湖兒女,也有如同關越一樣的清高的落魄世家子弟,亦或者是像影嵐一樣的謹慎小心之輩,唯獨少了一個這般識時務而又長袖善舞之輩。思量了許久,終究是決定將這個人徹底拉攏進重煌殿之中。
想來這人應該也是心有不甘,在白珞初稍微拋出橄欖枝之後,就果斷同意加入重煌殿,第二日宴請衆人之時他還是最早到的一個。此人向來看事情看得透徹,場中衆人已經一起共事了快一個月的時間,如今他這番話一出口,場中衆人皆是泛起了愁容,像是在爲這件事情犯愁。
白珞初看到衆人這般模樣便知道時機到了,當即就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此事我已經有所打算,先前我曾在一本古籍之上看到了一種陣法,這陣法設置起來也算是簡單,只需要將陣眼確定好,再將陣法所需要的擺設按照普通的奇門擺置即可,這陣法雖然不存在什麼危險性,卻是會讓通過陣法的人中毒,我先前走上山的時候已經數過步數,強行穿過陣法之人,也不過是剛到咱們重煌殿門口就該毒發了。”
“可是,這陣法,如何才能分辨到底何人是硬闖,何人是這重煌殿中人只是日常的上下山呢?”席間有人問道。
白珞初一笑,接着回答道:“諸位若是信得過在下,便就將自己左手無名指用針扎破,或者以靈力逼出一滴血來。這人的左手無名指連接心脈,從這裡流出來的血,帶着你們自己身上的特質,在下將你們的血融入到陣法之中,便是能夠讓陣法自動識別出你們的身份,這點還請諸位放寬心纔是。”
白珞初話音剛落,便又有人發問了:“雖然有別的門派的人硬闖山門是有些不大好,不過,就這麼讓人家中了毒,是否會害了人家的性命啊!”發問的人是個女子,顯然是不忍心了。
白珞初暗自腹誹,這女子到底是年齡小了些,還有着不同事故的天真,看來有空還是要好好的讓影嵐教導一番,面上卻是毫不改色的接着說道:“這便是你們多慮了,這毒陣中的毒,不過是讓人暫時昏迷找不了咱們的麻煩而已,我會提前配置好解藥,到時候交給這重煌殿中坐鎮之人,給人服下解藥再敲打一番,便就會送回去的,若是從山上下去,毒陣便不會有毒。”
衆人見到白珞初已經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解答的明明白白,便也就不再多言,白珞初看到衆人不再發問便也就接着說道:“若是各位沒有什麼異議,這事兒可就這麼定了,還請諸位將自己的血滴入這瓷碗當中,方便我稍後佈置陣法所用。”
白珞初不過是話音剛落,影嵐就已經準備好了瓷碗和銀針,放在了采苓端着的托盤之上。采苓感受到了自己手中的重量,便就從自己的左手邊開始,讓衆人逐一放血。
白珞初在主位上,靜靜地觀察着衆人的神色,男人們大多都是直接用銀針將手扎破,擠出一滴血來,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被這細細的銀針扎一下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大事,何苦去浪費自己的靈力。可是姑娘們因爲怕疼,便就沒有用銀針扎手,反而是用靈力將血液逼了出來,這樣並無痛感,饒是這般,這些姑娘們還是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