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明白。”裴無塵說完就是被老皇帝遣了出去。
雖然這鳳王谷纔在皇室的宴會上被下了面子,可是這該準備的東西還是應該準備的,畢竟明天可是這鳳王谷收徒遴選的閉幕之時。這可是鳳王谷收徒遴選的過程中最爲重要的一天。
鳳王谷收徒的最後一天並非是接着有人比賽繼續收徒,而是作爲尾聲,讓這幾天招攬過來的能人異士聚集在一起,做一個鳳王谷本次收徒的成果展示纔是。
之所以說是重要,便是因爲會有其他那些有名的門派前來觀看。這鳳王谷從一開始就開始已經擬定邀請人的名單了,可謂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這請人過來看是一碼事,可是請什麼人過來可就重要的多了。這其中的名字啊,有一些是和鳳王谷交好的門派,有一些則是鳳王谷的死對頭。請交好的門派並不會令人感到多麼的驚訝,畢竟總是需要有人捧場的,倒時候若是弟子們費心費力打了一頓結果卻是沒有人能肯拍手叫好,實在是太尷尬了。
至於爲什麼請死對頭,就是因爲這些人看着鳳王谷的人,一定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到時候若是自己再說些什麼用來造勢,兩方有了衝突纔會讓路人覺得這一場展示好看纔是。
所以這鳳王谷早在五日之前就開始張貼告示,說是將在收徒遴選的最後一天,在皇家最大的演練場舉行招生展示。
白珞初又怎麼不去湊熱鬧呢?所以白珞初早早的就讓影嵐用“仰慕鳳王谷已久,想要一睹鳳王谷心生風采”爲理由,將這招生展示的入場券拿到了手。如此一來,這重煌殿就是有了正式打臉鳳王谷的資格……哦,不對,是正式近距離瞻仰鳳王谷的資格。
翌日清晨,鳳王谷的招收學生的集中展示就這麼在皇室演練場拉開了帷幕。
白珞初帶着裴清風姍姍來遲,等到這二人到了的時候,重煌殿的人已經早就在這觀衆席上落了座。白珞初也不想讓衆人知道自己和重煌殿的瓜葛,只是不動聲色的衝着重煌殿衆人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後就自己找了位置坐下了。
白珞初環視了四周,發現了不少名家大宗也赫然在其列,便就想着看來鳳王谷對於這展示自己的機會還當真是緊緊握住不放手,要不然怎麼能這麼費心費力的請來這麼些名人。
白珞初心中暗自腹誹:還叫什麼鳳王谷,逮着機會就要開始展示一番,要她說,乾脆趕明就改名叫做孔雀谷得了,反正也是成天沒有個什麼事,就知道顯擺自己。
白珞初這廂剛這麼想着這鳳王谷,這邊裴清風就說到:“這個鳳王谷還真是能顯擺,成天跟一個開了屏的花孔雀一樣,到處招搖,怎麼着這傳承了這麼久,鳳凰不純種了,變成孔雀了?”
白珞初聞言,歪着頭怔愣的看着裴清風,心道這個人難不成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嗎,怎麼能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難不成自己照顧他時間太久了,兩個人還真的心有靈犀了?
裴清風感受到了白珞初目光,很是不解,歪頭疑問道:“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明明就是一個愛顯擺的花孔雀非要自詡鳳凰。那麼震驚的看着我幹嘛?”
白珞初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當即就是直接轉過頭了,小聲的嘟噥了一句:“沒什麼。”
裴清風一聽白珞初這麼說便就突然來了逗弄白珞初意思,當即就是將上半身往白珞初所坐的位子上傾斜,用僅僅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珞珞啊,可是突然發現了我的優秀之處,或者是什麼我所吸引你的地方啊?要不然你這怔愣的看着我看嘛?”裴清風雖然言語多有輕挑,看是看向白珞初的眼神確是深情款款,無法讓人忽視。
白珞初不曾受過這種陣仗,那小巧圓潤的耳垂當即就是有一些發粉發紅,過了一會白珞初就是突然反映了過來,原來她在害羞。白珞初心想可不能就這麼讓二皇子扳回一局,當即就是“笑意盈盈”的說到:“我在看啊,有些人別是做什麼傻乎乎的事情,讓人平白了看了笑話去。”
裴清風先是一愣,隨即就是反應過來,白珞初這是說他呢,當即就是有些跳腳:“哎,你這個丫頭,怎麼還能說我是個傻子呢。”
白珞初也沒有再說話只是一臉嫌棄的看着裴清風,臉上的表情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在嫌棄裴清風,並且眼神當中也流露出來了看着一個傻子的同情。
這邊白珞初和裴清風有着互動,那邊鳳王谷長老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一批有一批的名門正派前來觀禮,他們自己又是寒暄,又是要給人家安排座位的。壓根就沒有空來找白珞初的麻煩。
白珞初環視了四周,發現這個鳳王谷還真是有本事,竟然是將自己前世的仇敵都給請了過來,若不是自己現在實力不夠,自己定然是要將這些人給一窩端了的。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皇室衆人也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了,雖然那天宴會之上鬧得很不愉快,可是說到底這也是在雲瀾國的地盤,用的也是人家的演練場,所以也沒有不請人家前來的道理。白珞初就是藉着二皇子摯友的身份,順利進入了這演練場的。
“看來這鳳王谷收徒是不假,藉着這個機會展示自己的實力用以打壓其他門派也是不假,你說其他門派能不知道鳳王谷的用意嗎?”白珞初問道裴清風。
裴清風摺扇一開,當即就是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對着白珞初回答道:“其他門派怎麼可能不明白,只不過心態好的呢,認爲這是一衆激勵自己向上的動力,心態不好的,就只能看着這鳳王谷的人暗中扎小人了。更何況依着鳳王谷的勢力,若是拒絕了參加這種集會,你覺得那個門派還能好好的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