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墨不管不顧衝進來的時候,白珞初還正在喝茶,沒看清楚是誰還以爲是哪裡來的不速之客,便就是想着直接將茶杯朝着那個方向投擲出去,結果一擡頭髮現是裴如墨,這才堪堪將險些出手的茶杯給收了回來。
“大殿下怎得這般着急,我還以爲是刺客,正準備出手呢。”白珞初見着來人是裴如墨便就是直接寒暄到。
裴如墨看到了白珞初卻是在這裡之後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而後便就是直接開口說道:“你可是想明白了?”
白珞初看向裴如墨發現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便也就不再賣關子,點了點頭說道:“大殿下提出的條件實在是讓人動心,所以,在下想着這荒域就算是走上一趟也未必是不可以的。”
聽這白珞初這麼一說,裴如墨便是直接坐到了案前,對着白珞初說到:“白神醫能共同我一同去往荒域實在是我們雲瀾國之福。如此一來荒域一行也是有了諸多保障纔是。”
白珞初聽了裴如墨這種客套話實在是有些厭煩,可是面上卻是不能顯露出來的,便就直接開口說道:“大殿下言重了,今天我來還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過來同大殿下商討一二。”
裴如墨先是一愣,而後便就是直接明白了過來,按照白珞初的性子若是沒有什麼別的事,直接讓采苓過來遞個信就是了,怎麼會親自過來一趟。是以,裴如墨點了點頭,示意白珞初直說便是。
正當白珞初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紫蘇卻是前來通報了。
“主子,珞初小姐,陸公子來了,說是要見見二位。”
陸公子?莫不是陸溫書?畢竟這雲瀾國京城當中能夠隨意見到裴如墨還姓陸的人,就只有陸溫書了。白珞初如此想着便就是更加疑惑了自己要出征荒域這件事,怎麼能有這麼些人出來橫插一腳。
白珞初這麼想着的時候,陸溫書就已經是進到了裴如墨的書房裡面來了。
“大殿下,白神醫,這廂有禮了。”陸溫書同二人寒暄到。
裴如墨看着陸溫書這般有禮的模樣,便也不好意思不搭腔,也是開口寒暄一二:“陸公子有禮了,不知道陸公子前來,到底是爲了何事啊?”
陸溫書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歪頭看了看白珞初的神色。原本從陸溫書進來就是低頭喝茶的白珞初在察覺到了陸溫書的目光之後便就是將頭別開,望向窗外。
陸溫書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來短時間內二人的關係還是不會有過多的緩和了,不過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等,如同前世一般。前世的自己能夠在她的心中攻城略地,今世的自己依舊可以。
“在下聽聞,大殿下同白神醫要一同出征荒域,也是巧了,在下也是要去荒域辦事,如此一來想着能否一同前往,如此也算是給二位多了一層助力。”
裴如墨聽着就是眉頭直跳,原本想着等到珞初答應了之後便就是突然出征,讓這陸溫書沒有機會將這話說給珞初聽,可是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有多靈通的消息,竟然是能夠跟着珞初前後腳的來了自己的大皇子府,如此一來自己就算是想要甩掉陸溫書都是沒有用的了。
陸溫書看向裴如墨, 眸色深沉,他如何能不知道裴如墨的想法呢?只是不挑明罷了。這個老狐狸用了自己的消息,還想要直接把自己給撇下,哪裡來這麼好的事情。
裴如墨明白若是自己不將陸溫書帶上,那恐怕是他會直接當着珞初的面將域珠花是他帶來的消息這件事直接給捅了出去。如今他們二人可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若是他真的和珞初攤牌,自己也是脫不了干係的。裴如墨這麼想着只好答應了陸溫書的邀約。
“陸公子同我們一起前往,以陸公子的實力,那還當真是如虎添翼纔是,既然如此,本宮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裴如墨答應這件事在陸溫書看來是意料之中,可是在白珞初看來確實意料之外的事情。
裴如墨打的什麼心思,白珞初是再清楚不過了,不過就是爲了和自己能夠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獨處機會罷了,若是這樣的話,便就是根本不可能讓就這麼欣然同意陸溫書的加入。定然是二人早就達成了什麼交易,如今不過是給自己演戲看罷了。
可是會是什麼呢?這二人都是不願意受別人威脅的主兒,更是兩個擅長算計人的,到底是什麼能讓其中一個人妥協呢?
白珞初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而後便就是豁然開朗。應當是域珠花的消息吧。先前裴如墨過來同自己說道的時候自己還覺得奇怪,不過是一個皇子,怎麼能這麼輕易的知道了域珠花的消息,如此看來這個消息應當是陸溫書說的纔是。作爲交換裴如墨會答應同陸溫書一同前往荒域。
不過這陸溫書應當是比裴如墨想象中的更加奸詐一些纔是,依着裴如墨這個人的性格,應當是準備直接帶着自己暗中出發的纔是。
白珞初雖然是明白這二人之間的門道,可是卻是依舊感到不愉快,畢竟被別人算計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的。
白珞初這麼想着,便就是直接開口諷刺道:“呵,大殿下和陸公子還當真是好籌謀啊。”白珞初一臉不愉快的樣子,說這話的時候就是看着二人都不屑於看着。
裴如墨和陸溫書看着白珞初一臉不屑的樣子,也是不好意思說些什麼,畢竟是自己二人算計人在先,自然是理虧的纔是。
若不是白珞初已經答應,還真是就想直接直接這麼回了自己的將軍府,直接抗旨纔是。可是話已經出了口,便就是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是以白珞初也就是直接開口說道:“既然都已經來了,我們還是好好商量一下去往荒域的路上可能遇到地危險纔是。若不然可就是要平白的送了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