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書想到這裡,一個頗爲大膽的計劃就在心中慢慢的形成了。不過這事兒可不是今天決定,明天就能辦得了的。雖說陸溫書想要儘快將白珞初重新給搶回到自己身邊來,可若是想要這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還是要早些做打算纔是。
陸溫書心中已然是有了計劃,不過這計劃還不能只由自己來做,還是要叫上一個人幫着自己處理事務纔是,若是自己不管這邊宗門當中的事情,反倒是隻顧着忙活自己的計劃,怕是會露餡,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珞初那邊……被自己那些師門長老給順藤摸瓜就不好了。
思及此,陸溫書便就是邁出房門,去找了那原本就一直幫着自己辦事的弟子。彼時這弟子還在自己房中同其他師兄弟插科打諢,見到自家大師兄竟然是來親自找自己了,險些沒有坐穩,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師……師兄,您來做什麼。”這弟子顯然是被陸溫書之前那差點掐死自己的舉動給嚇怕了,當即就是有些磕磕巴巴的問道。
陸溫書眉頭微挑,一開始還想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這麼害怕自己,可是不經意的看到了這人的衣領之下的淤青,便就是了然。應當是自己動怒之後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纔是。爲了安撫這名弟子的情緒,就是直接拱手賠了罪:“先前是我唐突了,還請師弟見諒,多有得罪,都是師兄的不是。”
那弟子見到陸溫書同自己賠罪之後就更是害怕了:“師兄,可是有……有什麼事要吩咐,直接吩咐就是了。”
陸溫書擡眼看了這周圍的衆多人等,衆人被陸溫書這一眼看的有些心裡慎得慌,便就是準備退下,怎料陸溫書倒是先開口了。
“不必,你同我去我房間中說就是了。”陸溫書說完就直接退了出去,往自己的房間當中走。
這弟子看了剩下的師兄弟一眼,發現衆人都是再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心中就是更加的忐忑,哎,到了這個關鍵時候,能給自己掬一把同情淚的還當真是隻有自己。罷了罷了,左右都差點死一次,臨死之前還能看到陸溫書如此謙遜的模樣,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算是不虧了。這弟子這麼想着,跟着陸溫書走的倒是快。
到了陸溫書房間,剛剛站住腳,陸溫書就是開口了:“事態緊急,我便是直接長話短說。往後幾日我都要閉關修煉,若是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讓別人來叨擾我了,你跟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一些事情到底應該怎麼處理,你也是知曉的,幾日之後的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不能馬虎。”
這弟子聽了陸溫書說是要閉關修煉,還以爲陸溫書的內傷還是沒有好,就想要找大夫過來給陸溫書看看:“師兄,可是內傷還沒好,若是如此不如找門中的大夫過來看看,若是真的留下了什麼根兒可就是不好了。”就算是陸溫書如今早就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陸溫書,喜怒無常,行爲乖張,可是依舊是整個宗門最能夠拿出手的弟子了。
陸溫書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就不用了,內傷早就已經好了,我之所以要修煉不過是因爲幾日之後可能有大事要發生,靈力若是不夠用恐怕是不太行的。”
大事?這弟子聽着陸溫書的話就是心生疑竇,可是終究是沒有問出口,畢竟自己前先天因爲多嘴,險些將命都給弄丟了,還是長個記性比較好。
“弟子明白了,既然如此,師兄安心修煉就是,弟子謹遵師兄安排,定然是會將這裡的諸多事情安排妥當。”
陸溫書見到這個弟子對於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依舊是盡心盡力的樣子,便就是心生愧疚,想着要解釋一二:“前日那事,我的確是錯了,你多擔待下,我……罷了,若是你也有那樣一天的時候,你也會變成我這個樣子的。”陸溫書終究是沒有將話說個明白,畢竟事關白珞初,若是不小心被人猜到她已經奪舍重生了,怕是對她不利,這件事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這弟子對於陸溫書的這些話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只能愣愣的應下,就是準備退下。可是到了門口,依舊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就是用最爲委婉的方式問了一句:“師兄日後的大事可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若是真的有什麼麻煩,還請提前跟咱們說上一聲,都是同門,大家定然也是會鼎力相助。”
陸溫書怎麼能不明白這人是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做什麼,不過就算是告訴他了也沒有什麼大礙,他也不會亂說:“這你就不用管了,不過師尊那邊若是問起來,就說我走火入魔受了內傷,閉關調息就是。”
陸溫書終究是沒有說明白,隔牆有耳,自己提醒道這個地步,這人應該也是明白到底應該怎麼辦纔是對的了。陸溫書很是放心的回了房間,剩下這名弟子,便就是更加的迷糊了。
走了兩步之後,卻像是突然福至心靈一般的明白了些什麼,一臉驚恐的回頭看着,陸師兄不會是……不會是想要直接啓動那處遺址吧!
“瘋了,當真是瘋了!”這弟子依舊是被自己的想法震驚的無以復加,看着陸溫書那已經緊緊關閉的門,就是暗自搖頭,過了一會兒之後就是低聲的笑了出來:“哈哈哈,瘋了也好,瘋了,也比總是當個木頭一樣的人好。”
這弟子說完了就是擡頭看着頭頂上的天,繼續喃喃自語:“這天怕是要變了,看上去沒有縫隙的地方,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給戳破了。”
這弟子只所以心甘情願的跟着陸溫書,倒不是爲了什麼在宗門中的地位,不過是因爲很敬仰陸溫書的性格,畢竟不是誰都敢衝宗門的甩臉子的。陸溫書算是整個宗門當中肆意妄爲的第一人。就是這代價有些大了,永失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