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傷着了?”白珞初第一句沒有問表妹母女二人到底是來幹嘛的,倒是關切的問道采苓是否有受傷。
采苓聞言連忙搖了搖頭,很是受寵若驚,便開口否認到:“不曾受傷,謝主子關心。”
白珞初在屋內自然是聽到了全過程,本來是準備等着這表妹自己耐不住性子衝進來,沒成想她竟然敢對采苓下手,這纔不管不顧的出來免得采苓受傷,想到這裡白珞初便是有些愧疚,看向采苓的眼神也帶了些心疼,安慰道:“是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放心,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說完轉頭望向表妹和舅母的眼神便都是狠厲神情,和剛纔心疼采苓的樣子判若兩人。
白珞初這人向來有個原則,你若是對我好,我便也掏心掏肺的對你好,可若是你變着法的找事,更是碰了她白珞初要維護的人,那也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表妹看到白珞初這般駭人的眼神,當即就嚇得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只是邁着小碎步一點點的挪到了自己孃親身後,生怕白珞初拿她開刀。
舅母此刻也是頭皮發麻,早就聽說了這個丫頭從回了府開始就變得邪門的不得了,但說到底這也是自己和這個丫頭第一次正面交鋒,如今一見才知道自己女兒所言非虛,只是如今來都來了,怎麼樣都要把這齣戲給唱完才行。想到這裡舅母就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先前還能將這個孤女壓制的老老實實的,怎麼這個命硬的出去一趟,還險些丟了半條命,怎麼再回來就壓制不住不好掌控了呢?
“哈哈哈,珞初啊,這可都是誤會,誤會啊,最近啊這京中魚龍混雜的,我剛纔同芊芊在府中閒逛,看着有個黑影往這邊來,還以爲是什麼歹人呢,這不就連忙帶着家丁過來看看,免得你遭難。”舅夫人見狀就這麼打着哈哈搪塞道,只是這脖子依舊是抻長了往那屋內看。
白珞初心中冷笑,面色卻是不動分毫:“既然如此,那爲何要對我的丫鬟下手。你們可知,采苓是我的貼身大丫鬟,動她無疑是在拂我的面子!”
那舅母聞言還以爲白珞初是在想盡辦法拖延時間好讓那姦夫趕緊逃走,當下也就撕碎了自己那張僞善皮囊,語氣強硬到:“還不是你那個丫鬟擋道,我們這纔不客氣的,不過是擔心你的安危這才帶着人過來查探一番,誰知道你那丫鬟這般不識好歹!你到底在屋子裡藏了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莫不是那歹人壓根就是你弄來的,目的就是將這將軍府的給搬空了!”
舅夫人故意用話激白珞初目的就是爲了能讓白珞初讓出屋子讓自己搜查。
白珞初倒是輕笑一聲:“呵,既然如此,外甥就先謝過舅母的美意,舅母想搜就搜便是,可要搜仔細了,若是搜不出來什麼可就是擾了我的清淨,我自然不會讓舅母怎麼樣,可是卻會讓這些不長眼的奴才付出代價。”
場中衆人聞言皆是後背一涼,頭皮發麻,原本還算是神氣的家丁們,此刻也是唯唯諾諾不敢上前,只是那舅母卻是覺得白珞初實在虛張聲勢,自己若是就這麼算了,那就不用要面子了。
“愣着幹什麼,還不進去搜!仔仔細細的搜!”那些家丁聞言,纔不情不願的進去搜查一番。
剩下白珞初、采苓、舅母、表妹和表妹的貼身丫鬟,總共五個人,在這院子中好好的站着,誰也不肯退讓分毫。
白珞初聽着裡面的動靜跟打仗一樣熱鬧,想來是那些家丁想盡辦法的想要搜出點什麼來,可惜啦,影嵐如今可是在地底下,就憑那幾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定然是發現不了什麼。
白珞初這邊是穩如泰山,可是舅母那邊的就不太好過,白珞初表現的越淡定,舅母和表妹的心情也就愈發的七上八下,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又要算計不成的預感。
又過了半響,那些家丁從房內出來,一個個的臉色很是不好看,其中一個打頭的率先開口說道:“回舅夫人的話,這屋子裡什麼也沒有。”聲音越來越小,明顯是沒有了底氣,更是爲自己的未來擔憂。
“不可能!”表妹立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沒等着衆人反應,就率先衝進門去又是一番搜查。白珞初也沒攔着,倒是舅夫人明白,怕是要壞事。
表妹幾乎是將這一屋子的東西破壞了個遍,最後發現卻是沒有任何人,這才從房間裡出來,只是此刻,她的臉色並不好看,連帶着表情都有些僵硬。
“既然如此,那麼是不是應該輪到我來處置了?”白珞初抓住了機會,成功變被動爲主動,準備將舅母和表妹的氣焰好好打壓一番。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那些家丁聞言,便知道自己是要遭難了,只聽得這院子裡咕咚咕咚的跪倒一片。
“珞初啊,不如就算了吧,看在舅母的面子上,放他們一馬。”舅母此刻也在替那些家丁求情,並不是因爲她善心大發,而是這些家丁可都是她自己特意採買回來的,爲的就是有人不聽話的時候帶着過去敲打一番,若是就這麼被白珞初給發落了,那自己也就是少了一個依仗。
可是白珞初又怎麼能是這麼好打發的主。
“饒了他們?先前我的侍女爲了不讓你們打擾我的時候,你們又何曾想要放過她!”白珞初此刻已然是動了怒。
正當舅母決定就這麼舍了這些人的時候,白珞初卻又發話了:“不過舅母放心,這些人既然是舅母的人,那我這個做晚輩的,自然是要給舅母一個面子。”
舅母聞言,還以爲白珞初依舊是怕自己的,便就準備說上幾句場面話就讓人帶回去,可白珞初似乎並不想讓二人就這麼毫髮無損的回去。便又跟了一句話,這句話,讓舅母徹底明白,這珞初是真的和之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