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般配”這三個字,就像是紮在白珞初身上的一根刺,不知道時候就會觸碰到,隱隱作痛。前世的陸溫書是因爲身份,這一世的裴清風她不希望再因爲自己的實力而被冠上不般配的名聲了。
想到這裡白珞初就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將自己的手中的域珠花給吞了下去。
感受到力量在自己體內涌動之後,白珞初覺得自己周身的經脈被撐的有些疼,就是連忙坐下來,盤腿打坐,希望用這種方法來引導自己體內的靈氣遊走。
裴清風在一邊看到白珞初這副樣子,很是緊張有些手足無措的想要爲白珞初做些什麼。
可是白珞初顯然是不希望裴清風插手的,畢竟這件事情只有自己來才能徹徹底底的將靈氣給吸收完全。
“別過來。”趁着第一波靈力波動已經結束的時候,白珞初連忙制止了他:“你若是真的想要幫我,就是好好的看着我就行了,不要打擾我。”
他知道白珞初的修煉方法有些邪門,也就沒有多做什麼,老老實實的按照白珞初所說的事情去做。
白珞初說完就是又感受到了一陣靈力波動,連忙閉眼開始吸收靈氣。
整個密室之內就又是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
遺址之內有多平靜,遺址之外就有多熱鬧。
影嵐看着天都黑了白珞初竟然是沒有回來,瞬間就是慌了神,讓秦楓將客棧打烊之後,就是匆匆忙忙的往遺址趕了過去。
剛一到遺址的範圍之內,還沒有等到走近了,就是見到裴如墨神情落寞的坐在遺址門口,很是神傷的樣子。
影嵐覺得自己心口突然就是不規律的跳了起來,恐怕主子真的是出事了!
“敢問大殿下,白神醫可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影嵐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裴如墨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猛然擡起頭來,發現只是原先那個客棧的掌櫃。還以爲是這人想過來讓白珞初給他治病的,便就是沒有什麼在意的地方。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走吧,白神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話音一落,影嵐就是壓不住自己內心的火氣,揪着裴如墨的領子就是將胚乳直接從地上給扯了起來。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影嵐忘了自己的臉上還有一張人皮面具。
裴如墨被一個不熟悉的人就這麼拎了起來,顯然很是不悅,再加上因爲白珞初還不知道到底是要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兩件事撞到一起之後,當即就是衝着影嵐甩了臉子。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這樣對我,你有什麼資格過來質問我珞初的安危!”裴如墨還以爲影嵐是過來想要行個方便讓擺出給他治病的,說話的語氣也就是重了一些。
影嵐先是一愣,而後就是突然反應過來,應該是因爲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出了問題。想到這裡,影嵐就是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來,狠狠的甩到裴如墨腳邊。
“你看清楚我是誰,白神醫是我重煌殿的人,她的安危,我當然有權過問。”影嵐的眼神有些可怕,直勾勾的盯着裴如墨,就是不肯退讓。
裴如墨看着他,有些一頭霧水不明白原來還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客棧小老闆,怎麼到了現在,竟然是搖身一變成了重煌殿的殿主!
“你早就跟來了?”裴如墨在接受了影嵐就是客棧老闆的事實之後,就是直接開口問道。
被人盯着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的,裴如墨又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一舉一動多半是都被這人盯着,就更是覺得自己渾身跟爬滿了螞蟻一樣讓人難受。
“也不能這麼說。”影嵐覺得自己已經是暴露了,也就沒有什麼再隱瞞的理由了。還不如就這麼直接坦白了算了。
“白神醫來了之後,發現這裡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便就是傳信讓我也趕了過來,在之後的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
“另外一個掌櫃也是你的人?”裴如墨覺得可能自己在一開始就是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頓時就是有些不痛快。
影嵐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而後纔是不得不承認:“對,那人是我的手下,在白神醫決定來荒域的時候,我就派人過來佔了一間客棧,等着白神醫過來,好讓她有一個安全的落腳地。”
“呵,她倒是準備的周全。”裴如墨如今算是明白了,自己之前那樣擔心,簡直就是如同一個跳樑小醜一樣,白珞初之所以就算是看不見了都那樣穩重,不過是因爲這裡早就有她的人手罷了。
二人都是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影嵐實在是憋不住了,纔是緩緩開口說道:“我將我這邊的底細可都是一個不落的告訴你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白神醫到底在哪?”
裴如墨的身體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一僵,他不動聲色的擡眼看了影嵐一眼,覺得實在是瞞不住了,只能是用手一指:“她被困在裡面了,我沒有辦法救她出來。”
影嵐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是將自己的拳頭招呼在了裴如墨的臉上。
“你跟她保證過的吧,說是你會讓她安全的離開荒域,可是現在呢?她被困在這個不知道有多少危險的遺址當中,生死未卜,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暗自神傷。”
熊熊的怒火在不斷燃燒着影嵐的理智,若不是覺得裴如墨留着還能有用,他怕是早就將人給撕了。轉念又是想起了清河和清蓉兄妹,好不容易纔知道了主子的下落,還沒有見上一面,就又是要面臨着分離。清河還好說,清蓉怕是要將整個荒域翻過來都不肯罷休。
“真的,就沒有辦法嗎?”影嵐找回了一些理智之後,就是連忙問道裴如墨,將這門給打開的可能性。
可是註定是要失望的。裴如墨緩緩搖頭,將這件事情定下了一個結局,更像是給關心白珞初的人直接定下了一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