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嵐聞言便是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原先他自己也是沒有想到這種層面上。如此一來不由得心中暗驚。
白珞初見到影嵐已經是有些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便就是開口將自己早就已經考慮的事情說了出來:“你也應該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旦我們招惹上了他們,我們面對的可就是對於對手毫無知曉的不利境地。一個對手突然出現,我們對於他們來說如同一張白紙一樣一目瞭然,可是他們對於我們來說,雖然也是一片空白,可是誰又能知道這一片空白之後,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龐然大物,怎能不讓人感到恐懼呢?”
“主子,可是對重煌殿中的人有什麼吩咐?”影嵐如今也是明白了這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就是連忙問道白珞初的決定,免得到時候讓人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白珞初先是沉吟片刻,而後便就是對着影嵐仔細的說了這幾天對於重煌殿衆人的安排:“這幾日總體上還是小心爲上,免得太過惹眼,如今重煌殿在京城中的風頭已經是更盛了,在不知道這羣人此行的目的之前,還是不要太過招搖纔是。生意方面依舊是你們來坐鎮,同往常一樣便就可以,沒有什麼特別的。倒是重煌殿山門那邊,雖說有我設立下的毒陣,可是到底還是不太讓人放心,讓他們這幾天就在重煌殿之內好好修煉纔是。”
“但憑主上吩咐。”影嵐也覺得白珞初這麼安排實在是沒有什麼疏漏的地方,便就是連忙答應,而後便就是之間傳信給了重煌殿山門這邊。
另一邊裴如墨也已經收到了一羣神秘人進京的消息。
“主子,珞初小姐同您分開之後,到現在還是沒有回將軍府,您看這事,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隱衛開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畢竟遵從自家主子的命令,盯着這白珞初這麼長時間,這隱衛對於白珞初的作息也是瞭解的很。
這個白珞初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修煉瘋子,若是平時沒有什麼事情,出了一日三餐和睡覺的時間之外,基本上不是在修煉,就是在去那僻靜小院修煉的路上。弄得這隱衛盯梢的工作很是無聊,巴不得這二殿下天天來找這珞初,自己也好趕緊往大皇子府跑一跑傳遞消息,若不然整天就在那麼一棵樹上待着非但容易暴露,更是悶得他都快要長上青苔和那顆樹融爲一體了。
裴如墨聞言也是頗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而後纔開始問道:“你是說,珞初到現在都沒有回將軍府?”
那隱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裴如墨也是覺得這事兒實在是有些奇怪了,按照白珞初的性子,每次和自己分開之後,簡直就跟一條泥鰍一樣,瞬間就會消失在人羣當中,怎麼這一次竟然要這麼久。那不成被人給盯上了?萬一要是被直接殺人滅口了那自己前期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裴如墨想到這裡,便就是搖了搖頭,努力的將這個想法在自己的腦海當中驅逐了出去,重新鎮定下來之後,便就是對着自家隱衛吩咐道:“若是到了晚上她還沒有回來,一定要記得告訴我一聲,若是回來了,也要告訴我一聲。”
那隱衛聞言,連忙稱是,而後便就是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明路最近好像是個頭竄的有些猛了,整天喊着腿疼胳膊疼的,是以如今服侍在書房的就是紫蘇。
紫蘇見着那隱衛走了,便就是開口試探的問道:“主子,這突然進京的神秘人,今天下午已經住進了陛下讓人驚心裝飾過的那座別院,想來是身份非凡的。而且,那夥人,今天下午一進京就是直衝衝的往皇宮去了,陛下對他們更是親自相應,還爲此撤了一個侍衛的職,原因便就是那侍衛對他們不尊敬。”
“這倒是少見,我那父皇,生怕自己的龍椅坐不穩,平日裡恨不得用漿糊將自己和那龍椅粘在一起,如今竟然是會主動過來迎接什麼人,更是爲了這些人直接裁撤了一個宮門侍衛,看來這些人着實是不簡單啊。”裴如墨眉頭微皺也是陷入了思考當中去,反覆想着這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紫蘇卻是沒有參與到思考當中去,反而是將自己的所知道的事情,接着說了下去:“不僅如此,在這夥人跟着陛下入宮之後,德全公公就出了宮門,再回到宮中的時候,便就是帶回來了一個人,不如您猜一猜,德全公公帶回來了誰?”
“你最近這是怎麼了,明路整天沒大沒小,你如今也是有樣學樣?”裴如墨看到紫蘇這麼跟自己賣關子,就有些不解和生氣。
紫蘇倒是沒有露出惶恐的神色,反倒是對着裴如墨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主子贖罪,奴婢不過是想着,若是您自己猜出來了到底是誰被匆匆忙忙的傳喚進了宮,應該是會直接猜出來這幫子神秘人到底是誰纔是,不過您若是不想猜,奴婢也就不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您就是了。”紫蘇停頓了一會兒,之後纔開口說道:“匆匆忙忙被召喚進了宮的不是別人,正是二殿下。”
裴如墨聞言便就是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思忖平日裡這種接待外賓的活大部分都是自己經手的,就算不是自己經手,也是裴無塵那個混小子做的,斷然不會落在裴清風的身上,若是紫蘇所言非虛的話,那這事自然是蹊蹺。
紫蘇見到裴如墨還沒有想到那麼複雜的地方,便就是出言提醒了一句:“主子,說不定這些人的真正目的就是二殿下呢,您可別忘了,這二殿下可是……”
“住口!”還沒有等到紫蘇說完,裴如墨就是連忙出聲打斷了紫蘇接下來的話語,早在紫蘇剛剛開口的時候,裴如墨就已經是想到了那種可能,只是裴如墨沒成想這紫蘇竟然就是敢這麼大喇喇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