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駕駛着馬車一路飛奔,朝着雲瀾國皇城而去,爲的只是讓裴清風儘快得到救治。
或許是因爲馬車開的太快而導致車廂有些顛簸,裴清風竟然就這麼醒了過來。
“咳咳……咳,咳。”裴清風咳嗽了兩聲,帶出來一些污血。
白珞初如今時時刻刻的關注着裴清風的動靜,如今聽到裴清風咳嗽,就連忙打開簾子一看,發現裴清風已經睜開了眼睛,便就連忙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白珞初問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還真是被裴清風這麼一遭給嚇得不輕,如今簡直腦子都是不靈光了,收了這麼重的傷,哪能有舒服的地方。
裴清風聽到白珞初的這麼一問,倒是輕笑一聲,明白這個小丫頭對自己倒是關心則亂了,心下有些感動,但卻依舊是忍不住想要逗弄白珞初。
“你說呢?傷成這樣我若是還舒服,豈不是神仙?”
白珞初聞言,頓時有些吃癟,便就只能弱弱的回了一句:“你就當我沒問過,別再考慮這個問題了。”
wWW_тtκan_Сo 雖然如今裴清風已經醒了過來,但是白珞初卻是依舊緊張的很,從現在裴清風說話的聲音和他呼吸時的氣息來看,他還當真是情況不妙,虛弱的很。
“你儘量別說話了,傷的這麼重,還是保存一點力氣好,若是之後治療的時候還需要你醒着,你卻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耽誤了治療可別怪我沒有救你。”
白珞初實在是不擅長關心別人,當下說出的話就是有些彆扭。
“哈,怎麼,關心我啊,沒關係,你肯定是能夠治好我的,若是治不好就這麼沒了命,好歹也是因爲就你纔沒命的算起來我也算是不虧。”裴清風到底是從小就在皇家長大,皇室子弟向來早熟,對於男女之間的那種特殊情愫懂得也是早一些,只不過裴清風向來不肯讓別人碰他便是了,從他允許白珞初觸碰他身體的時候,他便是明白,白珞初對於自己終究是和其他女子不同的。如今自己之所以沒有逼得太緊便就是因爲白珞初顯然是沒有開竅,若是將人嚇跑了,那可就不合算了。
白珞初雖然在男女情事上的那根線好像比別人要反應慢了一些,可是裴清風先是捨身救了自己,如今又是說出了這般曖昧的話語,自己怎麼可能還是沒有察覺,只是如今對方還沒挑破,自己自然也是不好自作多情。可是手下的動作卻是一頓,雙手突然一用力就是將馬給勒住了。
原先馬跑的飛快,如今猛然一停,因着慣性,倒是讓裴清風差點從馬車裡滾了出來。
裴清風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便就連忙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若是有人圍堵,就棄了我先跑就是。”
白珞初聞言,便是更加的侷促,清了清嗓子才說道:“咳咳,沒事,就是突然有一隊羊羣從前面過去了,向來是別人家養的,若是將羊撞死了實在是不太好,便就趕緊聽了下來,驚擾了殿下,還希望殿下恕罪。”
“羊?這荒山野嶺的哪裡來的羊,快讓我看看。”裴清風說完,就是顫顫巍巍的擡手,非要掀開簾子,一探究竟。
白珞初本來就是隨便扯了一個謊,哪能讓裴清風真的探出頭來看,當下就是直接用手緊緊的拽着馬車的簾子,死活不讓裴清風掀開,嘴上給出的理由倒是十分的冠冕堂皇:“殿下如今傷得重,還是不要見風的好,免得傷了身子,若是見了風,就算是在下將您治好了,恐怕也是會留下病根。”
裴清風見到白珞初執意不讓自己掀開簾子,當下也就是不再堅持,便就又老老實實的躺在馬車裡。
白珞初看到裴清風已經是不再執意掀開簾子一探究竟,也是長舒一口氣,便就又重新開始驅使馬車。
到了城門口,有衛兵想要檢查馬車裡的人,白珞初本來不想讓這京城當中的人知道裴清風身受重傷的事情,還在考慮如何才能瞞過去的時候,裴清風那氣息微弱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
“打開簾子,讓他們看!”此刻的裴清風應該是因爲失血過多,輸完這句話就是在喘着粗氣。
白珞初不明白裴清風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他既然發話了想來應該是有自己的計較,便就掀開簾子,讓那些衛兵查看。
“我在落雲山脈身受重傷,若不是白神醫及時相救,恐怕已經是……”到底是因爲路途遙遠又在路上耽擱了一會,此刻的裴清風可以說是十分的虛弱。
白珞初看到裴清風這個樣子,心下便是有些着急,連忙厲聲對那些守在城門口的衛兵說道:“怎麼,沒看到二皇子重傷需要救治嗎!若是再晚一些,二殿下的情況就會更糟糕,也就更難治好,若是二皇子有什麼好歹,這樁事情究竟是算在我的頭上,還是算在你們的頭上。”
白珞初此番話落,那守着城門的衛兵皆是面面相覷,白珞初只道他們此刻心裡已經是在打怵了,便就又將語氣緩和下來:“若是諸位和我都不能承擔了這種後果,那邊還是快些讓開,讓我好生給二殿下診治便是。”
白珞初話音剛落,那些衛兵就不假有他,紛紛朝着兩側散去,還都是跪下的當作給裴清風見禮。
白珞初見到終於沒有人擋着,便就高喝一聲:“全都閃開!”便就加快速度朝着城內駛去。
裴清風發現這好像並不是往二皇子府去的路,便就開口問了一句:“咱們這是去哪?”
白珞初倒也是乾脆利落的回答道:“我用來行醫的用具和一些珍貴藥材,如今全都在將軍府之中,連百草堂都比不上我那裡藥材多,二殿下以爲,出了我的將軍府可是還有更好地爲你療傷的地方?”
裴清風一愣,他竟然沒想到,白珞初竟然能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險,帶着自己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