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我給你看病,你卻一臉興趣缺缺,看來是對我並不報什麼希望啊……”白珞初收回手抱胸聳肩說道。
“不,我只是……習慣了而已。”
裴清風淡淡開口,他不是沒有想辦法除去身上的毒陣,只是一次次的都是無望而歸罷了。
但這次看着白珞初的樣子,不可控制的他心裡竟是升起了一絲淺淡的希望,這一絲希望來的毫無道理,他自己也很是詫異。
自己本就不喜歡別人觸碰,如今竟然深更半夜冒險進入大皇子府,又潛入人家姑娘家的閨房,當真是魔怔了。
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自己再清楚不過,他體內的這毒,身邊之人爲他訪遍名山大川,踏足了這片大陸的一大半,找了無數這世間號稱醫毒雙絕的聖手,連那些人都搖搖頭說是無法醫治。
如今,他竟然對一個還未及笄、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抱有了一絲希望……裴清風啊裴清風,你還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正當裴清風覺得,這毒根治無望,怕是要隨着自己一輩子的時候。白珞初突然開口了。
“我若說,我能治呢?”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是白珞初看向裴清風的眼神卻是那般肯定,目光灼灼,眸中閃動的光彩,似是要將那天上的星星比了下去。
“你說什麼?”裴清風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個小姑娘,到底是誇下海口爲了保全面子?還是真的能解自己的毒!
“你沒聽錯,我說,我能解這個毒!”
白珞初說的肯定而自信,裴清風靜靜站着,雙眼緊緊盯着白珞初,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神情。
“當然,不是白治的。”白珞初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着裴清風,心中卻開始了自己的算計。
“不瞞你說,我之前經脈閉塞,無法修煉,如今經脈剛剛打通,我的實力還遠不足於將你體內這毒徹底解開,以我如今的實力,我只能借助草藥的力量將它進行壓制,讓你不再那麼痛苦。”
“真的能?”裴清風顯然還是不太敢相信白珞初這麼一個小丫頭能辦到。
“我知道,讓你相信我這麼個丫頭很難,你體內的毒,不僅僅是毒,而是以天雷建立一種媒介的毒陣,這天雷不僅會灼燒你的經脈讓你感到疼痛,更是會吸收你體內的靈氣。我說的對吧?”
裴清風心下暗驚。
只見白珞初,從書桌上拿了紙筆,迎着那不算明亮的月光,蘸了一些墨汁,在紙上寫這些什麼。
在月光下寫字的小姑娘,看起來有些可愛,裴清風的嘴角不自覺翹了起來。
少頃,白珞初便將那紙條寫好,又小心翼翼的拿起來,用嘴在上面輕輕呼氣,將還未乾的墨跡吹乾。待到墨跡幹了,又仔仔細細將上面寫的東西看了一遍,確保沒有錯誤後,將手中的紙遞給了裴清風。
裴清風伸手接過,便看到紙張最右側赫然是兩個大字:診金。
這清單的上的東西,名字都稀奇古怪,若是不懂醫術毒理的人看了還以爲寫下這些東西的人是個傻子。
但是裴清風常年受體內毒陣影響,所謂久病成良醫,裴清風自然是知道這些看起來奇怪之物的珍稀之處,個個都是珍稀罕見的藥材,更知道這小小的一張紙上,相當於承載了多少的銀錢。
裴清風不由得搖頭輕笑,這小丫頭,還真敢開口。
就在這時,白珞初狡黠一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小牙齒,小腦袋一歪說道:“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