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書自然是知道這一套說辭不過是用來解釋的官話,讓自己能夠覺得這雲瀾國皇室重視自己的說辭罷了,話雖如此,可是陸溫書也不能直言挑破,當即也是很客氣的說到:“承蒙陛下擡愛,讓在下不勝惶恐,如此一來還是要麻煩公公帶路纔是。”
“應該的,應該的,何來麻煩一說,既然如此,還請閣下跟我來便是。”德全發現這陸溫書竟然沒有傳聞中的那麼難相處,再加上這又是陛下有意結交的人,所以也就沒有再像以往一樣拿喬,直接就讓人去了這金鑾殿。
陸溫書剛剛進到金鑾殿,還沒有等到自己衝着陛下行禮,便就是聽到了這名年過半百的老皇帝的爽朗大笑和一通漂亮話。
“哈哈哈哈哈哈,陸公子一來,當真是讓我雲瀾國皇宮蓬蓽生輝!陸公子肯前來是我雲瀾國舉國上下的榮耀和幸事纔對。”
陸溫書避世已久,如今被一個這麼在皇室之中浸淫已久的老狐狸這樣對待,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如今就是那麼楞楞的現在那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但是那德全公公看着氣氛有些尷尬,這纔開口緩解尷尬:“陛下,陸公子可是那世外之人,您這般陣仗,可是別把人給嚇跑了纔是。”
如今這老皇帝也是察覺了陸溫書如今的窘迫之意,潮流連忙開口打着哈哈:“陸公子還是不要太多放在心上,朕年紀大了,看到你們這種青年才俊便會很容易追憶到朕年輕的時候,難免有些激動,還希望陸公子莫要笑話我這個老人家纔是。”
陸溫書到底也是曾經的名宗弟子,雖然已經避世許久,可是到底之前和衆多名流交際的本事還在,是以如今已經是回過了神來,就當即是和老皇帝寒暄了起來:“陛下如今都是風采熠熠,相必年輕時候定然也是不輸這當世青年好兒郎的,溫書怎麼敢笑話您呢?話說回來,今日溫書前來實則是來請罪的。”
陸溫書說到這裡便是直接跪倒在地,直接對着老皇帝請罪到:“還望陛下降罪,前些日子落雲山脈一行,在下因爲將白神醫誤認爲歹人所以才衝着白神醫出了招,只是沒想到這二殿下同白神醫交情匪淺,竟然是捨身相救。雖然溫書本意如此,但是傷了二皇子的確確實實是自己沒錯。既然這樣,溫書願意以青焰鷹幼崽爲謝罪禮,請求陛下降罪。”
大殿之內的氣氛突然冷卻了下來,一時之間煞是寂靜。
陸溫書跪在地上,卻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老皇帝看向陸溫書,面上神色莫辨,讓人看不出來喜怒,德全的眼睛卻是在二人中間來來回回的轉悠着,生怕這二位突然發難,殃及池魚,畢竟這池魚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又是過了許久,這老皇帝纔是發了話:“陸公子不必這般生疏,如今朕的二皇子在白神醫的診治之下已經並無大礙,再說了二皇子重傷一事,責任也不都在你身上,我又怎麼能將這一件事情都怪罪在你的頭上呢?德全,還不快給陸公子看座,人家佔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應該是累了。”
德全聽得陛下這麼說,自然是手上的動作麻利的很,先是將陸溫書扶了起來,而後又是讓其他的內侍搬來了凳子讓陸溫書在這大殿的左側坐下。
雲瀾國以左爲尊,陸溫書如今又是坐在上首的位置上,自然是明白這老皇帝對於自己的確是有幾分尊重之意,更重要的應該便是這個老狐狸多半是想用雲瀾國皇室的名義同自己結交,好讓原本就已經是臥虎藏龍的雲瀾國更加如虎添翼纔是。
陸溫書此言的確不假,這雲瀾國先是出了一個是鳳王谷谷主關門弟子的三皇子,除此之外,便是這一代的皇子中有三位堪稱俊傑之輩的人。而後又是一個彷彿憑空出世的白神醫在這雲瀾國落地生根更是混的聲名鵲起。如今若是再多了一個自己,這雲瀾國的勢頭當真是無人能擋纔是。
陸溫書心中冷笑,他怎麼能看不清這個年老帝王內心的小算盤,只是陸溫書好奇,這般中庸而又碌碌無爲的帝王怎麼能有這麼多有才能的人圍在身邊。既然這樣,倒不如將計就計,留下來查明白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纔是。
“在下現在這裡謝過陛下美意,陛下寬宥至此,定然也是這雲瀾國芸芸衆生的福氣。不過在下想要求得陛下的一個恩典,不知道陛下可否同意?”陸溫書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面對着這個多疑的帝王,也沒有諸多的收斂之意。
“陸公子儘管說便是,來了這雲瀾國,就不要有這麼多在意的地方,但凡是我雲瀾國能幫到的,自然是盡賓主之誼,讓陸公子盡享貴客之歡纔是。”老皇帝聞言便是連忙開口,畢竟陸溫書說是給自己求一個恩典,可是事實上卻是隻會自己一聲,即便是這樣陸溫書也是已經給了自己很多的面子了,自己也是斷然沒有那拒絕的理由。
陸溫書一笑,便是知道只要自己的這個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這雲瀾國皇帝定然是會答應的,開口便是將自己的意思給表達明白了:“不瞞陛下,溫書對於這雲瀾國皇城的風土人情仰慕已久,如今這個恩典,便是希望陛下能夠開恩讓溫書在這雲瀾國多住上幾日,感受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纔是。”
“好說,若是你不開口,我也是定然要讓你在這雲瀾國多住上幾日纔是,如今你主動開口,實在是再好不過。先前我就已經是讓德全找人準備好了幾間屋子,如今便是讓德全帶着你去纔是。”
老皇帝說完就是給了德全一個顏色,德全領會了陛下的意思,對着陸溫書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就是開口說道:“陸公子,還請隨老奴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