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墨見到裴清風都已經是這麼說了就是明白瞭如今是真的束手無策的時候了,雖說是心中着急,可是裴如墨也是明白如今就算是着急也沒用的,只能站在一邊,靜靜等着白珞初這邊結束。
真正坐不住的除了這兩個人,還有一直在後面默不作聲的陸溫書。
陸溫書原本還是準備靜靜地在後面觀察事情的發展如何,畢竟他的目的就是能夠守在白珞初身邊,至於剩下的那些人,原本就是這場棋局當中炮灰,白費些力氣也是無可厚非的,是以陸溫書原本的打算就是在這後面坐山觀虎鬥而已。
對於白珞初突然上前這一點,也是在陸溫書的計劃之中的。依着陸溫書對於白珞初的瞭解,若是白珞初看到眼前的那些人竟然是連扇門都打不開之後,定然是不可能就這麼坐視不管的。可不是因爲白珞初多麼的古道熱腸,不過是因爲陸溫書知道白珞初此行的目的就是那域珠花,如今這域珠花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這處遺址,若是白珞初這個只知道修煉的修煉瘋子能夠坐的住,那陸溫書倒是要懷疑一二,恐怕眼前的珞初,根本就不是白珞初。
因着陸溫書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所以一直就是那樣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就連裴清風一直陪在白珞初身邊都沒有直接上前打岔。
真的讓陸溫書覺得有些不對的,就是因爲裴如墨竟然是在這個時候去到了白珞初的身邊。
陸溫書對於這名雲瀾國的大殿下也是有所耳聞的,知道這個人向來是沉着冷靜,天塌下來的大事兒都能夠以一己之力扛起來。一開始沒有跟過去是情理之中,可是到了這個時候突然過去,定然是出了什麼事。
雖然陸溫書覺得這當中可能是會有一部分關心則亂的成分,可是依舊是想要強撐着過去看看纔好。沒成想剛走了一步竟然是被華森直接給攔了下來。
只見華森一拱手,就是攔下了陸溫書的前進:“師兄,您方纔耗用了太多的靈力,調息的時候又被前面那些人給打擾了。您如今氣息不穩,還是好生休息一會兒比較好,是以,弟子寧肯被您責怪,也不能就這麼看着您去冒險。”
“讓開。”陸溫書瞬間就是陰沉了臉色一邊說着,一邊就是這麼直接上了手,準備將華森攔着自己的手給打開。
怎料華森竟然是沒有要相讓的意思,反倒是將陸溫書死死的防在自己眼前這一片地方,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堅決不讓陸溫書就這麼上前去。
“華森,你怎麼回事?竟然是連我都敢攔着了?”陸溫書不明白,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華森怎麼突然就是發了難,難不成他早就算計好了今天了?
可事實顯然不是陸溫書所猜想的那樣,華森這麼做別無二心,只是爲了陸溫書罷了。“還請師兄見諒,只要師兄如今能夠在這裡好好休息,就算是回去怎麼罰我都無所謂。”
“我回去之後定然不會罰你,你只要現在不攔着我就可以了。”陸溫書之所以願意在這裡耗費口舌沒有直接開始同華森動了手,一來是因爲在外人面前總不能對自己的師弟下手,二來則是因爲陸溫書如今實力只是恢復了大半,若是真的就這麼強行調用靈力怕是會被反噬。所以做着要進到遺址當中保護白珞初的打算的陸溫書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貿然出手的。
華森也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能這樣無所顧忌的攔下陸溫書。
“那邊形勢不明,師兄還是小心爲上,那兩人可是心甘情願的赴湯蹈火,師兄何必着急。”華森對於陸溫書爲何要上前也是已經猜到了一二,只不過礙於其他同門還在這裡,就沒有將話說的太過於明白。
“你是打定主意不讓我過去了?”陸溫書眼神微眯,顯然已經是不悅的神色。
華森沒有說話只是像個柱子一樣站在陸溫書面前,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陸溫書雖然是懊惱,可是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留在這裡。
陸溫書的確是算漏了一件事的,那就是這處遺址的諸多蹊蹺,也忘了如今的白珞初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實力。
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因爲自己體內靈力越來越少的原因,白珞初除了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吃不消之外更是覺得這圖騰吸收靈力的速度像是慢了不少。白珞初不由得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呵,爲了個域珠花差點將自己的命都給搭上,也不知道值不值得,若是影嵐知道了定然是要數落我的。”
裴清風和裴如墨只見到白珞初的嘴動了一動,因爲外面的風雨聲依舊聲勢浩蕩,白珞初又是壓低了聲音說得,是以這二人壓根就什麼也沒有聽清楚,還以爲白珞初是想要同自己說些什麼但是因爲體力不支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珞珞,你在說什麼?大點兒聲啊!”裴清風如此喊道。
白珞初確實覺得裴清風這個人還當真是聒噪的很,都這個時候了還是絮絮叨叨個沒有完。白珞初正想要張嘴反駁裴清風兩句的時候,就聽見了後面的人聲鼎沸。
“你們看!天晴了,還有虹橋!”有人率先發聲之後,剩下的人便就是緊跟着一個個的感嘆,弄得好像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彩虹一樣。
與此同時,白珞初也是察覺到,這扇門已經停止了吸收自己的靈氣,白珞初見狀就是將手猛然往後一收,可是白珞初忘了,自己體內的靈氣已經近乎於沒有,如今猛然一收勢就是往後一倒,若不是裴清風眼疾手快,白珞初怕是直接就要躺在地上了。
“怎麼一回事,你體內的靈氣呢?怎麼都沒有了”裴清風接住白珞初的一瞬間就是察覺出了白珞初的不對之處。
白珞初藉着裴清風的力量站穩了之後,就是搖了搖頭:“先別管,你看看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