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衆人都將自己的血擠進碗中,白珞初也是毫不猶豫的用銀針放了自己的血,轉頭又對影嵐和采苓二人說道:“該你們兩個了。”
影嵐倒是毫不猶豫,采苓卻有些忐忑,白珞初見狀就對采苓說道:“不妨試着運行靈力,將血逼出來。”
“靈力?主子,我哪來的靈力啊!”采苓聽到這裡,還以爲白珞初是故意打趣自己。便就開口問道。
白珞初莞爾一笑,開口說道:“跟着我說的做,氣沉丹田,將靈識投入到靈海之中,順着經脈運行的方向移動靈識,將靈識運於左手無名指上,丹田發力,將氣也運於左手無名指上。”
隨着白珞初的話語,采苓的一系列動作結束之後,衆人便發現這個小丫鬟手指上似乎有一團半實質的氣,須臾之後,這小丫鬟那一團氣中間彷彿隱隱約約有紅色出現,此刻白珞初突然開口:“將手放到瓷碗上方,翻轉手指。”
白珞初話語剛落,就見到一滴鮮豔欲滴的紅色**從采苓手上垂直落入這個瓷碗當中。
不光是衆人感到驚奇,就連採苓本身也是覺得不可置信,唯有影嵐和白珞初表現的淡定異常,像是此情此景皆在二人的意料之中。
“主……主子,這是怎麼回事,奴婢爲什麼會有靈力啊?”采苓或許是受到的衝擊太大,一時之間,連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
白珞初瞥了影嵐一眼,看到影嵐面色不曾有什麼變化,便就開口說道:“這個恐怕你要親自問你的影統領,他險些將我都給蒙在谷裡,如不是你這幾天步履同往常不一樣了,我還不知道他竟然將這個法子教給了你。”
采苓聽得一頭霧水,正還想發問的時候,影嵐卻是現行開口了:“若是有什麼想問的還是等會再說吧,現在別耽誤了主子的正是纔是。”
采苓剛想問出口的話,就這麼重新憋回了肚子裡。采苓也沒有計較,面上也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又重新站在了白珞初的身邊充當起了貼身丫鬟的角色。
這番小插曲過去了之後,白珞初也就重新正色道:“影嵐,我讓你準備了地圖你可是準備了?”
“回主子的話,已經是準備好了,只是這圖爲了將這其中的各處道路都畫的清楚,有些大,屬下要讓人擡個桌子上來鋪在上面才行。”影嵐說完就準備招呼人將桌子給擡了上來。
“不必了。”白珞初見到影嵐這就要差人搬張桌子上來,連忙制止道:“不必這麼麻煩了,鋪在桌子上,還要大家都湊過來才能看個真切,圍在一起角度不同,難免不夠直觀,不如就掛在我身後,像軍營中一樣,到時候大家往前湊湊,還能讓諸位都看得明白一些。”
影嵐聞言,便覺得白珞初法子更好一些,當下就讓人拿來了兩個杆子,用來懸掛地圖。
白珞初轉身看向這張地圖,發現從京城到那落雲山脈雖然有千里之遠但是卻有不少小道可以走,最快的話不過是三日就能到了。
“你們可有什麼看法?”白珞初沒有先說出自己的決定倒是先將這個問題拋給了重煌殿衆人。
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些什麼。影嵐見到衆人不曾開口便是率先打破僵局。
“主子,依屬下看,咱們可以從小道走,避開官道上過多的人,一來防止在路上就和各路實力起了衝突,而來還能讓咱們在用更短的時間到達落雲山脈。”
“只是這小道難免有些風險,萬一若是有綠林好漢劫道,咱們恐怕是還要平白的惹出些麻煩。”說話的依舊是那名書生打扮的男子。
“在下的祖父曾經是這雲瀾國的轉運使,有時候若是遇上山洪或者其他惡劣天氣不得不改道的時候,就走過不少小道,在下不才,堪堪記住了有山匪擋道的地點,不如就由在下在地圖上指出來。將剩下的安全道路重新組合成新的道路即可,不知諸位意下如何。”一直沉默不語的關越開了口,這關越本來就是沒落的世家子弟,祖上出了個轉運使實在不是個什麼稀奇的事情,衆人看到如今有影嵐關越二人把持着路線的安全問題,也就沒有任何異議,紛紛表示同意。
“采苓,去給關公子準備硃筆。”白珞初吩咐道。
采苓領命之後就朝着內室走去,過了一會就端着托盤出來了,這托盤上放了毛筆和顏料碟,這顏料碟中還放着赤色顏料。
關越見到東西已經拿了上了,便就自覺的行至白珞初身邊,拿起硃砂筆,默默的勾畫着。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將自己腦海中記得全部勾畫完成。正當關越準備放下筆回去的時候,白珞初卻是開口發問了:“不知道關公子以爲,這剩下的可以通行的幾條路當中,哪一條更爲穩妥一些。”
白珞初明白這關越自小就被當作關家未來的掌舵人來培養的,更是被寄予了振興關家的希望,既然如此,他自然也是應該知道到底那條路更爲安全才是。
關越突然被提問,先是一愣,而後便是反映了過來,這白神醫恐怕是早就對自己有所瞭解,早先自己說要畫出地點的時候就已經打好了主意,準備讓自己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關越不由得搖頭輕笑,感嘆這白神醫當真是個人精,於這謀劃一道上,恐怕是影嵐都不及他萬分之一,更何況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怪不得能讓影嵐那樣的人,心甘情願的跟在她的身邊鞍前馬後。
關越也是明白自己若是不說也免不了私下被追問。當下就又重新執筆,將自己印象中兩條絕對安全的路線從京城開始七拐八拐的一直畫到了這落雲山脈。
白珞初看到了他所畫的東西卻是有些疑惑,開口問道:“爲何是這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