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楓谷,此刻看起來並不平靜,雲楓纔剛剛回到雲楓谷。
秋蕪看着雲大夫生氣的說道:“好你個混蛋,我讓你不早點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嶽冉晨竟然敢假死,你還真的敢幫他,你是吃了狗膽了嗎?弄的我的寶貝女兒受了那麼大的刺激,好端端的人都暈倒了,現在居然還不見了,姓雲的,我告訴你,要是這一次我的寶貝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從此之後我們就恩斷義絕。”
秋蕪這下子也是真的放狠話了,都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情了,她命運坎坷就算了,自己這個女兒怎麼比她還要不順遂。眼看着嶽冉晨和她就要出發永遠離開這裡了,她還想好了要跟着一起去的。可是怎麼就這麼一段短短的時間久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呢?她實在是想不通,秋蕪現在就覺得這老天爺的眼睛果然是瞎的,要不然也不會這樣讓她的女兒老是三番兩次的生出那麼多的磨難。
雲大夫現在也不敢再挑起秋蕪的火氣,他也是壓到今天實在是壓不下去了纔敢對秋蕪說這件事情。要不然他還真的沒有膽子開口。現在秋蕪說什麼雲大夫都不敢反駁,他道:“我一定會盡量把她找回來的。”
秋蕪還是火氣難消,還想對雲大夫說一些什麼,可是她卻忽然住口了,雲大夫被弄的焦頭爛額的,現在他忽然說道:“有人來了。”
秋蕪看着雲大夫說道:“你出去看看,外面是誰來了,快點把人給打發走,我回頭再和你算賬。”
雲大夫還沒有行動卻只聽見外面有人大聲的呼喊道:“雲大夫,陸姑娘受傷了,託付我們把她帶來這裡。”
雲大夫嘴裡唸唸有詞道:“什麼陸姑娘的,現在我哪有這個心思,咦,陸姑娘?”
雲大夫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就連秋蕪眼神之中也浮現了期待的神色。秋蕪焦急的說道:“快去看看,是不是伊兒,如果是伊兒就好了。”
說完秋蕪也不等雲大夫就上前去了,雲大夫緊緊跟在秋蕪的身後。就只見雲楓谷外有三個黑衣人,附近的林子裡面似乎還藏着不少。
雲大夫額秋蕪上前就只看見陸暖伊蒼白的臉色還有身上帶着濃濃的血腥味。雲大夫看着眼前的三個人面色頓時就有些不善。只聽見那個明顯是領頭的人說道:“我們是主人派來保護她的,只是我們人少,去的時候她已經被人傷成這個樣子了。”
雲大夫什麼也沒有說就在陸暖伊的身上又紮了好幾針,又給陸暖伊嘴裡塞了好幾顆補血氣的藥丸。秋蕪沉聲問道:“幾位壯士可知是誰傷了她?”
林宇說道:“據我所知是木楚夢。”
秋蕪有些迷茫,她卻是不知道木楚夢是誰的。只聽見雲大夫在旁邊提醒道:“木楚夢就是嶽冉晨原先的正妃,被他休掉了。沒有想到她會有能力把伊兒從守衛深嚴的山莊裡面帶出去。”
秋蕪一邊說道:“有什麼好想不到的,到頭來還是沒有保護好伊兒,讓她受了這麼重的傷。”
雲大夫連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先幫她處理一下,你們幾位隨意。”
雲大夫把陸暖伊抱回了原先她和嶽冉晨住的那一間。他們三個本來就是要把陸暖伊帶回去的,自然不能跟丟了,外界把雲楓谷傳的一向很邪門的,可是現在不進去也要進去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雲大夫迅速的拿出羊腸做的細線在陸暖伊的傷口上面縫合,忙了大半個時辰才把陸暖伊的傷口處理好。
陸暖伊一整個晚上都噩夢連連,她夢見嶽冉晨再和她告別,陸暖伊只記得嶽冉晨在說:“伊人,你不要跟過來,伊人,回去。我們註定沒有那個緣分在一起一輩子。”
陸暖伊滿臉流淚,她想要上前抓住嶽冉晨的手,她一直說道:“不,冉晨不許走。”
可是不管怎麼樣,她的手都抓空了,陸暖伊始終抓不住嶽冉晨的手。她哭的跪倒在地上,嶽冉晨還是消失不見了。陸暖伊只聽見嶽冉晨最後一句話道:“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死了再投胎也不會在一個世界了。伊人,放手吧。”
陸暖伊傷成這樣還哭到冷汗都出來了,秋蕪一直守在陸暖伊的身邊,幫她把額頭上面的汗珠擦掉。陸暖伊依舊陷入在噩夢裡面找不到出口,秋蕪就只聽見陸暖伊在不住的說道:“不,我不放手,不放手,我不要放手。”
陸暖伊死死的抓住秋蕪的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纔不再顯得那麼着急,秋蕪看着陸暖伊這個樣子也是心疼的不行,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辦法減輕她的痛苦。秋蕪不用想都知道,陸暖伊現在這樣還在一直想着的人不會是別人,就只能是那個嶽冉晨了。
秋蕪嘆了口氣說道:“傻孩子,不該想的人就不要再想了,娘當年也經過這樣的痛的。忘記他,對你纔是真正好的。”
陸暖伊不知道外面因爲她的失蹤都快要鬧翻天了,雲大夫第二日也沒敢去山莊那裡,他現在只能顧着陸暖伊,要不然秋蕪還不一定怎麼給他臉色看,昨天那麼嚴重的話秋蕪都說出口了,要知道秋蕪的命都是他救的,從前秋蕪不管說什麼卻也絕對不會說這些話的。
不過還好雲大夫心態好,他先是用鴿子給山莊那裡送了一封信。那些飛鴿子也算是運氣好,竟然沒有被人給一箭射下來被當成下酒菜。
有了雲大夫的這封信陸暖如還有蕭樑以及冷狄和嶽冉嫣纔算是把一顆心給安定下來了。要是陸暖伊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們誰也好不了。
嶽冉晨已經死去的消息在整個啓城傳的滿城風雨的時候,嶽冉斌卻低調的來到山莊這裡,那些被打擊的不是一般慘的世家大族以爲可以藉由這件事情接着興風作浪,沒有想到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把所有的事端全部都壓下來,這個過程之中最累的就是蕭樑。要不是答應了嶽冉晨他真的不會讓自己累到這個地步的。
而嶽冉斌這個時候來,卻是帶來了御醫來的,他本來是不相信,可是想到嶽冉晨本來就中了炎月,所以還是把御醫給帶來了。
嶽冉斌一來,嶽冉嫣就含着眼淚走上前去說:“皇兄,你怎麼現在纔來,哥哥……哥哥他。”
嶽冉嫣其實心中也是真的難過的不行,所以纔會真情流露的。只是嶽冉嫣沒有想到她纔剛開口說了幾句嶽冉斌就看着嶽冉嫣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不就是假死嗎?你還一臉他真的死了的表情,你自己不覺得難受,我還怕他被你哭的真的出什麼意外的。”
嶽冉嫣愕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麼會把事情弄的這麼清楚的。
冷狄看着嶽冉斌卻沒有什麼好臉色,竟敢那樣對嫣兒說話,他冷着臉說道:“是假死沒錯,可是弄個不好說不定就會變成是真的了。
嶽冉斌用挑剔的眼神看着冷狄說道:“你什麼意思?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要不然就算你是嫣
兒的夫君,朕要讓你消失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嶽冉嫣不滿的看着嶽冉斌說:你不要再在這裡搗亂了,昨天要不是你讓人來這裡添亂,那所有的計劃都會很完美,哥哥也根本不會再被人暗算,現在好了,他不但中了炎月還中了寒冥,都是你害的。”
嶽冉嫣說完這些話,嶽冉斌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着嶽冉嫣說道:“你什麼意思?寒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嶽冉嫣卻不願意再說什麼,只是冷眼看着他,卻讓嶽冉斌一下子明白嶽冉嫣說的話有多真實,他看着在一旁久久等候的御醫說道:“你,趕緊去看看王爺身上是不是真的中了那個寒冥。”
那個老御醫趕緊說道:“是,臣現在就去。”
嶽冉斌又對另外一個人說道:“你現在就去安排,要讓所有的人都以爲月王這次是真的死了,而且他的死還是因爲木家,應該怎麼做不用朕教你。”
那個人聽見嶽冉斌的話趕緊離開。嶽冉嫣看的都有些生氣,到了這個時候自己這個皇兄還是沒有忘記要用哥哥的死去做文章,實在是未免太讓人寒心。
冷狄卻拉拉嶽冉嫣的袖子讓她不要再說了。嶽冉斌雖然是個很讓人討厭的人,可是卻也真的足夠可怕。現在沒有一個嶽冉晨再會那樣護着嶽冉嫣了,所以這個時候再激怒他,很難保證他會怎樣對待嶽冉嫣的。冷狄不想看着他的妻子因爲這樣而受到傷害。
嶽冉嫣擡眼看了一眼冷狄,發現他看着她的眼神之中帶着濃濃的懇求之意,嶽冉嫣這才罷手,不再多說什麼。
嶽冉斌看見的時候嶽冉晨依舊靜靜的躺在牀上,那個御醫得出的結論和嶽冉嫣說的自然是一樣的。嶽冉晨果然中了寒冥。
嶽冉斌看着眼前的御醫說道:“孔御醫,那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孔御醫看着眼前的君主說道:“王爺體內的情況被人用極其精妙的藥物壓制,短時間內應該無礙的。只是老臣卻是無能爲力的。”
孔御醫這個時候可不敢說什麼大話,縱使他行醫已經大半輩子可是也只能對着眼前這個王爺的情況搖頭嘆息了,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就算是嶽冉斌要砍了他的頭他也仍舊不會有任何的辦法。
嶽冉斌看着嶽冉晨有些安靜的躺在那裡,他又問道:“孔御醫,他假死的狀態你明明已經解除了,怎麼他到現在爲止還是沒有醒過來?”
孔御醫看着嶽冉晨說道:“月王保持假死的狀態過長,想要醒過來還是需要再多耗費一些功夫的。”
嶽冉斌說道:“沒事了,這裡的事情不許說出去,你要記住,月王從昨天開始就已經死了。”
孔御醫看着嶽冉斌說道:“是。”
作爲一個御醫總是難免知道許多秘密,孔御醫縱使不願意,也只能繼續下去。
嶽冉斌讓孔御醫去休息,嘴裡卻在念念有詞的說道:“莫非就只有那個雲楓谷的雲大夫纔有辦法徹底的治好你嗎?”
嶽冉斌又道:“既然是這樣,那不管付出多少代價,我也一定會讓你完好如初。雲大夫,算你幸運,要不然當初被你戲弄的這筆爛帳朕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陸暖伊卻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恢復清醒,林宇他們幾個卻把陸暖伊的情況全部讓最快的信鴿把陸暖伊的消息帶去了。
陸暖伊整整用了七天的時間才重新醒了過來,她醒了過來卻是一句話不說,就只是眼神空茫的看着遠方。秋蕪柔聲的安慰道:“伊兒,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可是,陸暖伊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還好吃飯她還是會乖乖的吃,喝藥她也會乖乖的喝下去。可是秋蕪就是難受,她衝着雲大夫吼道:“伊兒還沒好,你得給她治好。”
雲大夫看着無理取鬧的秋蕪道:“她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你看着我我也沒有辦法。”
秋蕪疲憊的看着雲大夫說道:“難道事情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纔要告訴她真相嗎?她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這心中只會更加的難受。”
雲大夫煩躁的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了。除非她把嶽冉晨這個人都徹底的忘掉,這樣她就不用再這麼煩了。”
他們完全不知道,陸暖伊就在他們不遠處,她不知道什麼是真相,可是她卻聽見秋蕪說道:“沒錯,這是個好辦法,你快點去準備,就是要讓她忘記嶽冉晨,只要她再也不記得嶽冉晨這個人那就沒有關係了。”
雲大夫有些遲疑的問道:“我們真的要這樣嗎?”
秋蕪說道:“沒錯,就是要這樣。你不要囉嗦了,趕緊去準備。”
雲大夫勉強答應道:“好,我這就去準備,可是,我想說的是就算現在去準備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弄好,你也知道這個藥很麻煩的。”
陸暖伊在他們沒有發現之前悄悄的走掉。
他們一定不知道,失去記憶來說對她會是最殘酷的折磨。她現在剩下的也只有記憶了,只有那些關於嶽冉晨的滿滿的記憶纔是最真實的。
陸暖伊提筆只寫下了短短的幾行字,娘,伊兒走了,勿念。
然後,她在林子裡面找到那三個男人,他們沒有被雲大夫邀請到屋子裡面,昨天就是在樹上面度過一天的。陸暖伊心中明白現在只有這三個人可以幫助她,她現在傷的這麼重,做什麼都不方便。
忍着腹部強烈的痛楚。陸暖伊經過七天的恢復了,可是隻是走了幾步路,傷口就有些裂開的危險,陸暖伊臉上流着冷汗,她只告訴那些人,等到三更一過,就來帶她離開。那三人自然點頭。
陸暖伊回去房間的時候,秋蕪看着陸暖伊問道:“伊兒,你這是去哪兒去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正是需要多休息的時候,你可不要再出什麼事情,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陸暖伊開口說道:“娘,我難受,出去走走。”
陸暖伊只是短短的說了幾句話,秋蕪竟然難受的掉下淚來。她道:“你開口說話了,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
陸暖伊看着秋蕪說道:“嗯,娘,我不會再讓你擔心的。我今晚想自己睡。”
秋蕪眼睛裡面帶着慈愛的光芒,她道:“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今晚想自己一個人睡,那就一個人睡。”
陸暖伊道:“娘,你放心,我不會死的,爲了你我也不敢死的。”
陸暖伊似乎看明白秋蕪眼底深處隱藏不了的擔憂,因此開口說出這句話。秋蕪果然放心的離去。晚上吃晚餐的時候,陸暖伊甚至想爬起來和他們一起吃,不過卻被秋蕪攔住了,說她身上還有傷,特意囑咐她不要亂動。
陸暖伊的晚餐卻是秋蕪進來陪着她一起吃的。
陸暖伊表現的異常乖順卻是讓秋蕪不安的心放下了
一半。
晚上,陸暖伊在一個人的時候,在那張信紙上面又寫下了一行字,她寫道。娘,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他,絕對不會。
夜已深,秋蕪晚上的時候再陸暖伊的房間外面徘徊了很久才離去。
這個時候陸暖伊讓一個人揹着她,她說,讓他們跟着走,沒有出別的事情就讓他們安安全全的走出了雲楓谷。
陸暖伊這個時候說道:“我還要你們做一件事情,我的姐姐還在山莊上面,我要你們去給她帶一句話,就說我平安無事,已經回家了。”
林宇答應道:“好。”
陸暖伊這個時候才說:“那現在就走,就走那條鮮少有人知道的路好了,你們現在來得及安排嗎?”
那個首領說道:“來得及。陸姑娘,你說的是那條古道嗎?”
陸暖伊點頭說道:“是的。”
那個首領道:“這卻不好,月王的人一直都守在那個地方。”
陸暖伊開口說道:“我自然有辦法過去。”
那個首領才說道:“既然如此就全憑姑娘安排。”
陸暖伊的眼角落下滾燙的眼淚,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離開大良。可是嶽冉晨死了,他是真的死了,這片土地上面她再也不能找到那個讓她熟悉的身影,曾經的一切,如今全部都只剩下傷痛。陸暖伊沒有辦法讓自己走出來,如果繼續留在這裡秋蕪一定還會想辦法讓她忘記嶽冉晨,絕對不會有第二條路讓她選的。
秋蕪看起來表面上帶着書卷氣,然而她的想法卻是任何人都不允許違背的。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陸暖伊沒有辦法親眼看着嶽冉晨下葬,她沒有那樣的勇氣,只要她沒有親眼看見,她就可以當做,嶽冉晨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面。這樣的想法很膽小很懦弱很可恥,可是陸暖伊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這樣想。
她不知道應該去哪裡,這個世界她只熟悉大良的啓城還有朝國的盛京,她沒有勇氣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所以她竟然在此刻只想着回去朝國。至少那裡是她熟悉的。
陸暖伊甚至在心中想着她一定會被陸勇毅嘲笑說她是個膽小鬼的。
曾經她巴不得離盛京越遠越好,可是現在,那種心情她卻是再也找不回來了,陸暖伊發現現在的她變得無所顧忌。以前認爲是最重要的東西,現在變得什麼都不是。
就算如今再見到那些人那些事,她也不會再想着逃。因爲這個世界上面值得她去追尋的人已經消失了,所以她的整顆心也變得空了。
那個首領叫陸賈,竟然是和陸暖伊一個姓氏。陸賈很奇怪的看着陸暖伊。這個女人真是奇怪,一路上面從來都沒有問他們是誰派來的。就那樣一直安安靜靜的。要不是每天她自己給自己換藥的時候還要聽見她叫疼的聲音。陸賈幾乎都要以爲她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這種東西存在的怪物了。
陸暖伊可以走那條古道暢通無阻的原因僅僅是,她的身上有一塊令牌,上面刻着一種奇怪的獸圖騰。然後一路上面不管是馬車還是別的全部都有人安排好了。
陸賈從來都不覺得有那一次的任務能夠和這次相比,不是太難,實在是太輕鬆了。
他們很輕易的就離開了大良,一個浪花都沒有掀起來,儘管秋蕪第二天看見陸暖伊寫的紙條人都快氣瘋了,她嘴裡唸唸有詞的說道:“你這個傻丫頭,娘是爲你好,你知不知道。記住他這輩子只會害了你的。”
雲大夫也已經用他的醫術作爲交換條件讓許多人幫他找陸暖伊,可是儘管這樣,他們卻還是沒有找到。其中有一個差點找到的小偷說道:“沒用的,我差點被剁了一隻手,有人在阻撓這件事情的進行。”
雲大夫也聽過其他一些人說過類似的話,只是他不願意那麼輕易的放棄罷了。倒是秋蕪這個時候說道:“別找了,找不到就算了,她總會回來的。”
嶽冉晨在九天之後同樣睜開眼睛。蕭樑看着嶽冉晨說道:“月王,她已經離開大良,我看她這次是想回到朝國去了。”
嶽冉晨現在的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整個臉上的肉都已經快要凹進去了,只可憐的剩下骨頭。才僅僅只是九天,就已經摺磨的嶽冉晨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他很久不開口說話,現在聲音顯得特別的嘶啞,他看着蕭樑說道:“回去朝國了。回去了就回去了吧。”
只是他眼睛裡面冰冷的神色卻可以看出他並不像是表面上的那樣不在乎。
蕭樑又接着說道;“據我調查是單于澤安排在這裡的人手把她帶走的,說起來藏的也真夠深的,要不是這次他們參與了這次的事情,恐怕我都還是什麼也查不出來。
嶽冉晨嘴裡跟着念着道:“單于澤嗎?”
蕭樑點頭說道:“是的。”
嶽冉晨忽然看着蕭樑說道:“我累了,我先休息了。”
蕭樑還想說什麼科室終究還是沒有開口,他看着嶽冉晨道:“那月王,你好好的消息。”
嶽冉晨說道:“我會的。”
蕭樑起身離去,嶽冉晨的手狠狠的捶向牀面。嶽冉晨的嘴裡默默的唸叨着:“雖然很不甘心,可是這次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伊人,你會把我記在心中多久?不要那麼快就把心交給別人,要不然我會很傷心很傷心。”
盛京那個地方你明明不喜歡,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去?
嶽冉晨不停的咳嗽最後卻是吐出幾口血來,他看着那豔紅愣了一下。忽然就覺得很害怕,即使有云大夫,他這一關可能也要熬不過去了。心也疼身上也疼,就沒有一處是順心的。
還有那個該死的木楚夢敢那樣傷害陸暖伊,嶽冉晨已經讓蕭樑動用所有的力量去抓木楚夢了。那個木楚夢卻在這個關鍵時刻消失不見。難道她真的是陰溝裡面的老鼠不成,藏的那麼深,生命力還那麼頑強。
留着木楚夢始終是一個禍患。
同一時間,木楚夢在白鷺酒樓的最高一層樓,冷冰冰的看着繁華的啓城,她冷冷的勾脣笑道:“嶽冉斌,你們這些人遲早都要和嶽冉晨一樣付出代價。”
白鷺酒樓的人竟然認不出她來,爲了存活她可以扮成乞丐,自然也能扮成風塵女子。甚至盧璧今天來酒樓的時候還和木楚夢打過照面,也沒能認出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就是當初那個儀態萬千的月王妃。現在的木楚夢頭上只是帶着看似華麗實則俗不可耐的髮飾,穿的也是引人遐思的紗衣。正經人家的女子絕對不會這樣穿衣的。
萬幸陸暖伊離開了,啓城的風雨已經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最好她快些興風作浪,不用別人,只要她敢露出一點苗頭,嶽冉斌就能要她骨頭渣子都不剩下。既然她不知道要惜福,他也不介意下狠手,讓她木家連最後一點家底都不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