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剛剛纔想到的點子,所以單于澤其實是還沒有做好耳環的,他想着要給陸暖伊一對特殊的耳環,所以本來想着今天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單于澤直接找來將作監的人把要求說了一遍,他想起陸暖伊的那對向日葵,所以他要做一對這樣的耳環送給她。
上好的黃色瑪瑙被雕成向日葵花瓣的形狀,褐色的瑪瑙被雕成花心的形狀,然後用水紋一樣鮮亮的銀鏈子吊着,向日葵花朵的左邊掛着兩顆珍珠。
單于澤第二天拿到這對耳環的時候覺得特別的滿意。他心想,陸暖伊戴上這對耳環一定會特別的可愛,特別的美。
一邊想着單于澤這顆心就更加的熱乎。
第二天一下早朝單于澤就直接殺到淨月山莊去了。
不得不說單于澤派了兩個美人去陸暖伊身邊這一招用的非常好。
嶽冉晨基本上罩着頭罩,所以他就連和陸暖伊進行目光上面的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而有了這兩位大美人在身邊陸暖伊需要的一切事情這兩位都可以做到,陸暖伊跟着這兩位美人學了一天的宮廷舞,時間,就是那種特別典雅婉約的,時間倒也容易過去。
只是當着這兩位的面,陸暖伊和嶽冉晨卻基本就沒有再交談,他們也不可能把那天的狀態找回來了。
嶽冉晨心中暗暗着急卻真的拿這兩位美人絲毫辦法都沒有,這兩位美人說了爲了便於貼身保護,就直接到陸暖伊睡覺的房間外面打了地鋪,陸暖伊好說歹說纔在屋子裡面加了一張牀了事。
嶽冉晨總算是見識了呢什麼叫做無死角的防衛了,那根本不是在防着別人而是在放着他。
最讓人鬱悶的一件事情就是這兩位美人絲毫不會給陸暖伊產生排斥心理的機會,她們總是會說無數精妙的故事,也總是能拿出有新意的東西讓陸暖伊覺得特別親切,特別的喜歡,弄到最後陸暖伊甚至都覺得自己是多了兩個能說話的姐妹了。
嶽冉晨暗自在心中盤算着他手下有這樣的人沒有,最後發現好像色藝雙絕的也有,但是這麼全才重點是能讓女人都喜歡到這個地步的女人好像沒有,嶽冉晨一臉黑線的想着,原來他培養探子的方向都是朝着男人去的嗎?
看起來要是回去的話有需要培養幾個像眼前這兩位這麼全能的了。
單于澤來的時候就看見陸暖伊正和那兩位美人笑的開心,單于澤纔不心疼呢?好的人手他留給陸暖伊,他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這樣的人才雖然很難得,但是完全可以再培養,可是要是陸暖伊被人搶走了他就連哭的餘地都沒有。
哪樣事情輕哪樣事情重,單于澤可是心如明鏡的很。
陸暖伊瞧見單于澤的時候挺高興的,因爲刺繡的部分她已經完成了,其實她動作還是挺快的。只有十字繡那種白癡刺繡法,纔會需要一點東西繡那麼久。
剛纔陸暖伊就是把她完成的作品給她們看,她們倒是說陸暖伊的功底挺不錯,不過她們知道幾種更好的繡法。
這不看見單于澤來了,陸暖伊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她的繡品在眼前這個男人跟前好好的炫耀一下來着。
陸暖伊沒有起身,不過眼神卻是一直都在瞧着單于澤的,就好像在說你快點過來快點過來一樣。
單于澤被陸暖伊那個小眼神勾的全身都麻酥酥的。
他的雙手背在身後,陸暖伊這個時候瞧出一些不對勁來,再加上單于澤的臉上又帶着一抹神秘的笑容,陸暖伊這下子倒是不急着把她繡好的手帕給他看了,等到單于澤走到陸暖伊的跟前的時候,陸暖伊瞧着單于澤道:“你身後藏着什麼呢?這麼神秘?”
單于澤眼睛彎彎的瞧着陸暖伊道:“當然是準備送給你的禮物了,那你送給我的禮物準備好了沒有?”
陸暖伊得意洋洋的拿起手上的繡帕說道:“我當然準備好了,怎麼樣好看嗎?你派來的這兩位美人可是說很好看的。”
單于澤撲哧一下就笑出來了,流嵐和輕旋也忍不住笑出聲,單于澤道:“好看是好看,只是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道:“難道她們不是美人嗎?”
單于澤忍着笑瞧着陸暖伊道:“是是是,你也是個美人行了吧。”
陸暖伊剛剛笑一下,單于澤就在嘴裡嘀咕道:“我終於覺出是哪裡不對了,這分明就很像紈絝調戲美人的口氣,該不會你是和顧瑜那個小子學的吧?”
陸暖伊媚眼橫生,瞪着他道:“討打,難道只有你們男人可以這樣說嗎?”
陸暖伊的手搭在單于澤的肩膀上面,卻並沒有真的下力氣,陸暖伊又道:“還有是你不要老是學那個顧瑜纔是,每沒個正形。”
單于澤一臉龜裂的表情,明明就是顧瑜的影響力太大,總是不自覺的煽動人心,剛纔某人還不是學了人家顧公子的做派,還好意思說他。
不過單于澤現在纔不想糾結這個問題,
他拿出送給陸暖伊的禮物道:“瞧瞧,我給你帶什麼禮物來了。”
陸暖伊看見一個精緻的梨花木的心形盒子,陸暖伊打開,就見裡面靜靜的躺着一對耳環,和她繡的繡帕倒是剛好對的上,顯然單于澤是用了一番心思的。
今日倒是剛剛好,他們正好可以把禮物送給對方。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道:“這個算是我補給你的生辰禮物。上次只是請你吃了一頓,你不是還怨我小氣來着。”
陸暖伊笑罵道:“去你的,誰說了你小氣來着。不過這禮物算你有心了。”
陸暖伊今日帶的是一對白玉雕成的玉蘭花耳環,也是雅緻的很,單于澤瞧着陸暖伊道:“伊伊,以後,你只戴我送給你的這對耳環好不好?”
陸暖伊想也不想的道:“不好,才一對耳環,一直戴着多膩。”
單于澤笑嘻嘻的湊上去,瞧着陸暖伊道:“那行,以後我多送你幾對。”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道:“這還差不多,算你聰明。”
單于澤又巴巴的湊上去,瞧着陸暖伊說道:“伊伊,我先幫你把這對耳環摘下來,再幫你把這對耳環戴上去,我好想看戴在你身上是什麼樣子,肯定很好看的。”
陸暖伊被單于澤說的驕傲了,她道:“那當然。”
瞧着陸暖伊梗着脖子那個樣子單于澤就特別的開心,他喜歡瞧着陸暖伊驕傲的小模樣。
單于澤非常有眼色的,幫陸暖伊把她耳朵上面帶着的白玉蘭摘下來。今天陸暖伊剛好穿的是一件特別飄逸的白色羅裙,把白玉蘭摘下來,戴上向日葵,陸暖伊竟然顯出了另外一種風情。
如果說剛纔的陸暖伊還是顯得雅緻的話,現在卻顯得明媚。僅僅只是換了一對耳環的功效。
單于澤打量着,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驚豔。陸暖伊更加的開心了,她喜歡單于澤因爲瞧見她的模樣而驚豔。
陸暖伊知道自己是美的,可是她就是喜歡看着單于澤欣賞她的美麗。
陸暖伊拿出那條繡帕,把它交到單于澤的手上,陸暖伊特別軟綿的說道:“送給你。”
單于澤拿過繡帕就在上面親了一口,然後特別仔細的把繡帕折起來放進懷裡,一臉撿到寶的表情,陸暖伊的眸子更加的亮了,比剛纔更加的襯那對耳環。
向日葵的耳環就該是給充滿活力的人帶着的,只有那種蓬勃的生氣纔不會讓這樣一對耳環蒙塵。
此刻的陸暖伊還有此刻的耳環就是絕配。
只是陸暖伊甜蜜着和單于澤對望,有人卻心酸至死。
這樣的甜蜜是屬於他們的,而他嶽冉晨此刻卻根本就沒有辦法插足。
向日葵是屬於他們的,而他此刻卻根本碰觸不到。
他擁有的是薔薇花,他以爲他能一輩子都守着那朵薔薇花的,可是此刻他才明白,薔薇花他親手把她推出了他的世界,或許也是因爲他,那朵曾經嬌豔無比的薔薇花,身上的刺全部掉光了。所以那朵薔薇花變了。
因爲經歷的多,那朵曾經的薔薇花變成了向日葵。
嶽冉晨捂着自己的心口,即使已經在心裡一再的告誡自己,可是還是會心疼啊。他的薔薇花再也回不來了,只有他還停留在原來的記憶裡面沒有向前走。
嶽冉晨忽然覺得,他曾經的那張畫,幸福美好,只是卻是最短暫的泡影,等到他沉浸在裡面的時候,這一切的美好就通通都消失不見了。
他現在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追上陸暖伊的腳步,卻發現他根本就追不上了,因爲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嶽冉晨忽然就想起了單于澤可以淡笑着提議和陸暖伊一起嗮太陽,單于澤可以拉着陸暖伊一起在陽光下面翩翩起舞。單于澤是陸暖伊的向日葵。
越想越難受,難受到眼淚掉到草地上,嶽冉晨卻完全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有看着他的人能發現他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
陸暖伊臉上綻放着的微笑忽然之間就凝住了,單于澤擔心的瞧着陸暖伊道:“伊伊,你怎麼了?”
陸暖伊捂住心口,那裡很難受很難受,她有一種心慌意亂坐立不安的感覺,陸暖伊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心在難受。陸暖伊語氣很輕很輕的說道:“沒什麼,只是我覺得特別的不好受,你知道我的感覺很靈敏的,或許是我很在乎的人在難受吧。”
單于澤忽然很害怕看見陸暖伊臉上這樣的表情,他對陸暖伊說道:“伊伊,或許是你想的太多了,我去幫你倒杯蜂蜜柚子茶,你說過你喜歡這個的。”
單于澤的手微微顫抖着把那杯茶遞到陸暖伊的手上。
嶽冉晨本來在顫抖着的肩膀卻是忽然停下來,他的目光定定的瞧着陸暖伊,陸暖伊好像能感覺到他在看她一樣,陸暖伊的目光也瞧着嶽冉晨的方向。
嶽冉晨心想陸暖伊竟然能感覺到他的心情,或許她心裡還是很在意他的。
陸暖伊卻不知道爲什麼要
一直看着燃,她只是覺得就是想看着他,即使他戴着紗罩什麼都看不見。
單于澤倒給陸暖伊的蜂蜜柚子茶,陸暖伊還是一口都沒有動,單于澤握緊雙拳又鬆開,終究只是嘆息了一聲道:“伊伊,你喝幾口或許就不會覺得難受了。”
陸暖伊精神恍惚的拿起杯子,慢慢的喝着蜂蜜柚子茶,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劇烈。
等到終於喝完的時候,單于澤心底的不滿已經壓抑到了頂點,他把陸暖伊攬進懷裡,一口就朝着她的櫻脣咬過去,剛好讓她知道疼卻沒有破皮。
陸暖伊的神智像是被他這一咬給咬回來了,她推開單于澤不滿的說道:“你爲什麼咬我?”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心裡的鬱氣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單于澤理直氣壯的說道:“我這是讓你張長記性,省的你總是忽視我。伊伊,我喜歡你現在看着我的樣子,火辣辣的,一臉要吃了我的表情,可是特別的有生氣。”
即使單于澤用嬉皮笑臉來掩飾,可是陸暖伊卻還是看見了隱藏在單于澤心底的那抹擔心,陸暖伊瞧着單于澤說道:“澤,這可是你說的。”
單于澤張開雙臂一臉任憑處置的樣子,卻帶着濃濃的寵溺。
陸暖伊撲進單于澤的懷裡看着他的脣一口咬過去,不過陸暖伊比較兇殘,直接把他的脣給咬出血了。
咬完之後陸暖伊就鬆開他,單于澤特別哀怨的瞧着陸暖伊,然後開口說道:“看來我今天有血光之災,伊伊,你是在謀殺親夫嗎?”
陸暖伊雙臂抱胸,斜睨着他道:“什麼親夫,你說你嗎?”
單于澤被陸暖伊那一臉鄙視的表情刺激了,他惡狠狠的衝着陸暖伊道:“總有一天我會扶正的,我不是親夫誰是親夫?”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眼底的認真愣了一下,她的聲音變得輕柔正經了許多,陸暖伊瞧着單于澤說道:“我相信你,等到那天的時候你再說這句話好了。現在還不是呢?”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嘀咕道:“愛計較的女人。”
陸暖伊瞅着單于澤道:“我就是愛計較你想怎麼樣?”
單于澤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想你跟我計較一輩子。”
陸暖伊受不了的說道:“澤,你越來越肉麻了,你沒發現嗎?”
單于澤巴巴的湊上前道:“那你也對我這麼肉麻好不好?”
陸暖伊臉上的表情再一次成功的被單于澤說的崩塌了。陸暖伊張着脣好一會才說道:“單于澤,你夠不要臉的。”
單于澤小睫毛頻繁的顫動,然後肉麻兮兮的說道:“伊伊,你就說好不好嘛。”
陸暖伊直接崩潰了,她瞧着單于澤說道:“你說話正常點,你再這樣我下次就不送禮物給你了。”
單于澤巴巴的湊上前,果然那表情正常了,單于澤晶亮的眼睛瞧着陸暖伊道:“那你下次送我什麼禮物?”
單于澤的模樣超級期待的,陸暖伊傲嬌的別過頭去說道:“我就不告訴你。”
陸暖伊越是不說單于澤就越想知道,他搖着陸暖伊的手道:“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
陸暖伊回過頭瞧了他一眼,烏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然後又別過頭去說道:“不告訴,這是哪家的孩子上你身了。”
單于澤道:“我呸,你少胡說,你才被人上身了。”
陸暖伊回過頭瞧着他道:“要是我真的被人上身了呢?”
單于澤眼睛晶亮亮的說道:“那她有你妖孽嗎?我管你上身不上身的,爺要的是你這個妖孽。”
陸暖伊漂亮的眼危險的眯了起來,她道:“你說誰妖孽。”
單于澤感受到陸暖伊的小眼神,很不要臉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馬上轉口道:“我說我妖孽,你喜歡嗎?”
別說,單于澤邪氣橫生的眼神讓他頓時渾身冒着妖氣,和那個晶晶亮的瞅着人裝可愛的模樣又是大不相同,陸暖伊很是滿意的道:“嗯,你是挺妖孽的。”
單于澤指着自己的脣道:“那你親親我,我受傷了。”
剛纔那種妖孽橫生的模樣一下子在陸暖伊的心中幻滅了。果然還是這個樣子的單于澤她比較熟悉一些。
看在剛纔單于澤娛樂了她的份上,陸暖伊很賞臉吻了一下單于澤,然後這廝就勾住陸暖伊的脖子不肯放手了。
單于澤的脣還是有些疼,可是表現的卻越發的火辣。
陸暖伊在心中暗罵果然妖孽,她覺得剛纔魂都被此人勾走了,這會兒陸暖伊都還是媚眼如絲的樣子。
兩個美人在遠處暗想還是主人比較厲害,然後順帶鄙視一番餘明和張峰,不僅這兩人比不上她們,就連那個,應該是他們的主人吧。就算是帶着紗罩,兩美人也能感受到那種上位者的氣息。那個人看起來是追不上他們主人的進度了。
兩美人還想說的是這個差事好悠哉,不用去複雜的環境生存,真希望多呆一些日子纔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