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澤的心中隱隱的壓着火氣,陸暖伊剛纔居然用私有物的口氣去談論那兩個侍衛,或許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過,就算是陸府那些再厲害的侍衛,陸暖伊也從來不會把他們當做是屬於她自己的。單于澤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的手下,竟然可以得到陸暖伊這麼高的肯定,他是不會笨到以爲陸暖伊和這兩個侍衛有什麼,可是這兩個侍衛背後的主人才是讓單于澤火大的原因,他已經受夠了被兩個侍衛用挑釁的眼神瞧着他了。陸暖伊是屬於他的,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再讓人把陸暖伊搶走。
想到這裡單于澤的嘴邊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陸暖伊正好吃完一塊菊花糕,這菊花糕是和冰糖一起調和做成的,雖然有下火的功效,卻免不了還是甜膩了一些,因此陸暖伊又喝了一口菊花茶,她的脣被菊花茶的茶水染的亮晶晶的,單于澤喉嚨微微的動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雖然單于澤心裡已經氣的不行,可是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他勾起舌尖在他的脣瓣上滑了一圈,再加上又一直用熱辣辣的眼神盯着陸暖伊的脣瓣瞧,陸暖伊除非是真的傻了纔會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故意在惹火。
陸暖伊的眼一熱,自從和他的關係變成如今這樣,陸暖伊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抵抗力是越發的下降,她的眸子盯着單于澤,並不打算拘着自己。單于澤得償所願的讓陸暖伊主動了一回。
陸暖伊眼睛裡面冒着火星子,心想讓你露出那麼一種模樣,不把你的舌頭咬的出血纔怪了。
因爲陸暖伊心中的怨念所以這兩人的姿勢在旁人看起來更加的火辣,陸暖伊不知不覺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面,人也坐到他的身上,火辣辣的眸子交纏在一起,到了最後陸暖伊已經忘記了要把他的舌尖咬破這個想法了,單于澤懷裡抱着陸暖伊,眼眸還不忘衝着不遠處的兩人挑釁一番,那意思就是不管你們的主子是誰,現在他纔是陸暖伊心中唯一認可的人。
餘明和張峰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越發的凝重。這兩人心中都在想着一件事情,就是陸暖伊身邊的情況到底要不要告訴嶽冉晨。
他們的主子現在變成這般模樣,其實說到底還是怪蠻族的那些人,可是他們真的不願意因爲這樣的事情而看着他們的主子這輩子都過的不好。但是又不敢把事情告訴陸暖伊,他們害怕陸暖伊知道了馬上就去找嶽冉晨,現在的嶽冉晨受不了陸暖伊看見他的模樣。他們害怕嶽冉晨會因爲受不了這個而再也不願意活在這個世界上。
等到單于澤終於放開陸暖伊的時候,陸暖伊覺得全身上下酥軟的不行,腦子裡面有一會兒都是混混沌沌的,就只是癱軟在單于澤的身上。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嫣紅的臉蛋,貼在陸暖伊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單于澤對陸暖伊說:“真想把你娶回家。”
陸暖伊整張臉剛開始的時候有一種特別高興的情緒閃過,可是轉瞬間那張明媚的臉卻變得暗淡了幾分。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可能,所以陸暖伊只是不說話。
可是單于澤卻還嫌這不夠,他貼着陸暖伊的耳朵繼續說:“真想讓你的手指上套着我送給你的戒子,真想讓你的耳朵上戴着我送你的耳環,你的手腕上戴着我送給你的鐲子,你的頭髮裡面戴着我送給你的髮釵。”
單于澤一句比一句說的更加的動聽,陸暖伊一邊迷醉一邊掙扎。
陸暖伊也不知道,自從嶽冉晨送給她的髮釵被人擊碎之後她就很少戴着嶽冉晨送給她的這些東西了,陸暖伊把它們都好好的收在一個盒子裡面,本來陸暖伊覺得她會不再使用這些東西只不過是因爲怕這些東西再壞掉,可是現在陸暖伊卻明白不是這樣了。她不再把那些東西戴在身上,或許只不過是因爲對單于澤動心了的緣故。
多麼簡單的理由,陸暖伊卻到了今天才明白,她忽然覺得有些害怕,似乎對單于澤,她放入了太多的感情在裡面,多到她自己都沒有辦法直視的地步。
陸暖伊忽然兩隻手抱緊單于澤的脖子,柔軟的指尖輕輕的貼在他的身上,並不是抱得緊緊的,這也只不過是陸暖伊確定自己的心卻依舊不確定他們之間的未來纔會有這樣的表現。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然後過了好一會兒他把陸暖伊的手從他的肩膀上面拉開,但是他的手卻包着陸暖伊兩隻白嫩的手,那種被單于澤握住的感覺,讓陸暖伊心中那種慌亂的感覺消失了很多,單于澤的眸子瞧着陸暖伊,他又對陸暖伊說了一遍,他道:“信我。”
單于澤並不是把這兩個字說的特別的有力度,可是或許是陸暖伊聽這兩個字聽了很多遍,所以或多或少,陸暖伊有些相信他了,只是單于澤從來沒有說過爲什麼要相信他,陸暖伊還是不明白要怎麼相信他。
單
於澤聲音輕輕的,他對陸暖伊說道:“等到你十八歲的時候,我送給你一份大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陸暖伊狐疑的看着他道:“離着我十八歲還早的很,你怎麼這麼早就想着我十八歲的時候的事情了。”
單于澤安撫的看了陸暖伊一眼道:“等到你十八歲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送給你的禮物會讓你滿意的。”
陸暖伊不滿的撇嘴道:“爲什麼不可以現在就告訴我,我現在就想知道。”
最近和單于澤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陸暖伊也有點朝着耍無賴的方向靠近了。
單于澤輕聲的說道:“別鬧。”
單于澤那樣的態度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小女孩,讓陸暖伊覺得有些彆彆扭扭的,有些想生氣又覺得有些甜蜜。
陸暖伊嘟嘴道:“我沒有在鬧。”
瞧着陸暖伊彆扭的模樣,單于澤笑的更加的開心了。陸暖伊這樣的模樣恐怕很少在外人面前展現吧。就是不知道在嶽冉晨的面前,陸暖伊是什麼樣子的。單于澤又在爲自己莫名的醋勁有些鬱悶了,他也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老是會不自覺的和那個嶽冉晨做比較。那個叫嶽冉晨的,他的眼睛特別的好看,漆黑如墨的顏色,讓人看了好嫉妒。單于澤不是故意的,只是他的經歷讓他總是會把看人的第一目光移到人家的眼睛上面去。
想到此處單于澤又有些難過,陸暖伊的眼睛就和他的眼睛一樣好看,他們站在一起一定是絕配。雖然單于澤現在已經放下了很多很多,但是有些事情卻並不是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一點都不在意的,相反他在意的很,只是沒有在陸暖伊的面前表現出這樣的苗頭罷了。
單于澤的手穿過陸暖伊的頭髮絲,單于澤聲音了裡面帶着寵溺的說道:“好,你沒有在鬧,伊伊,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會不會覺得和這樣的我在一起很委屈。”
陸暖伊有些茫然的瞧着他道:“這樣的你是怎樣的你?”
不是陸暖伊故意爲難他,而是單于澤表述的模糊不清,陸暖伊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陸暖伊看他的眼神特別的亮,單于澤既然已經問出了這個問題就沒有辦法再掩飾過去,單于澤的手撫摸着自己的那隻眼睛,那隻看不見的眼睛。
陸暖伊瞧見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只是陸暖伊心中狠狠的抽疼了一下,陸暖伊瞧着單于澤耐着性子和他說道;“澤,放下你的手,不要擋。”
單于澤卻根本做不到,他的手依舊擋住那裡,恐怕陸暖伊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他是不會鬆開手的。
陸暖伊狠狠的皺眉,想了一下說道:“單于澤,你到底明不明白,如果我真的在意這個,你以爲我們會在一起嗎?到底是誰每天說我欺負瞎子,我還以爲你能這樣說起碼證明你不會在意這件事情了,難道是我理解錯了嗎?”
單于澤的那隻好的眼睛就那樣瞧着陸暖伊,他竟然做出有點委屈的表情。陸暖伊瞧着他這個樣子就特別的沒轍,陸暖伊又對他說道:“我當然不在意,好歹你沒有全瞎。”
單于澤抿着脣皺着眉,不滿的道:“我全瞎了你也不許不要我。”
陸暖伊眼睛裡面開始冒火星子,這個男人還在這個時候和他彆扭上了,真是鬱悶,陸暖伊悶悶的瞅着他道:“你要是敢全瞎了,你倒是看看我還要不要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讓你剩下的那隻眼睛好好的,要不然我可是要別人照顧的,可不能讓我照顧你一輩子,你也知道啦,我這個人心眼又小,人又麻煩,所以你最好讓自己好好的。”
陸暖伊這樣亂講當然是不想讓單于澤對自己有太大的壓力,她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過單于澤有一天眼睛全瞎了會是什麼樣子。
單于澤笑了,那隻手自己放下來,他膩歪的瞧着陸暖伊說道:“我聽見了你剛纔和我說了一輩子。”
陸暖伊也笑,一輩子,她不過是隨口說說的,她依然不相信他們可以走到一輩子那麼遠,可是陸暖伊瞧着他,他相信不是嗎?或許因爲他相信,他們之間會變得不一樣。
不遠處的兩個人瞧見陸暖伊和單于澤這樣,顯得特別的擔心。
餘明看着張峰問道:“我們是說還是不說?”
張峰瞧着餘明道:“我看我們還是說的好。”
餘明瞧着張峰道:“那還是你去說,我都不知道怎麼寫。”
張峰鄙視的瞧着餘明道:“你也太過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寫。”
餘明眼臉下垂,一副準備哭的樣子,張峰皺眉道:“算我怕了你還不成嗎?”
餘明嘴角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說:“你知道就好。”
張峰皺眉,和這個人搭檔這麼多年,是他
這輩子遇到的最倒黴的事情。
單于澤和陸暖伊的精神都放到對方的身上,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這兩個人的舉動。陸暖伊瞧着單于澤笑的開心,然後陸暖伊又吃了一塊菊花糕,她想今天或許就和這塊特別甜的菊花糕一樣,雖然太甜了,可是陸暖伊覺得,人這一輩子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上這樣的甜蜜的,既然遇上了那就要珍惜,如果不知道珍惜的話會遭到報應的。
陸暖伊想着她現在就特別想要珍惜和單于澤在一起的日子,即使她現在依舊不夠相信,可是她想她或許是可以試着相信的。陸暖伊並不覺得她有機會戴上單于澤送給她的戒子,但是那並不表示他們之間不可以送對方別的禮物。
今天來這裡之前陸暖伊就準備了一樣東西的,本來她還在猶豫到底要不到把這樣東西送給單于澤的,可是很快的陸暖伊卻不再猶豫了,單于澤瞧着陸暖伊掏出的東西臉上帶着一抹驚訝,因爲陸暖伊掏出的是一個香囊,陸暖伊瞧着單于澤說道:“送給你,我原來的那個香囊做的都不好,你就不要戴在身上了,而且這個和原來那個不一樣,這個是我特別爲你做的。”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笑的更加的開心了,他道:“沒有,原來那個我也覺得很好,只要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我都覺得很好,可是既然你送給我另外一個,原來那個我會好好的收起來的。我想等到以後我可以有機會數數看,你送過我多少東西。”
陸暖伊眼睛瞧着他把她新送給他的那個香囊戴在身上,然後陸暖伊說了一句,她道:“隨你,你高興就好。”
陸暖伊之後和單于澤在花田周圍走了走,單于澤一把把陸暖伊抱起來轉了轉,陸暖伊感受到了,這樣被喜歡的男人抱在懷裡不停的旋轉的確是會頭暈的,在那一刻陸暖伊覺得所有的煩惱都被輕輕的放下了,那一刻她在想要是一輩子都可以這樣那應該有多好,只是陸暖伊也知道時間是永遠向前走的,這樣的願望也只能當成是一個美夢罷了。
陸暖伊直到和單于澤一起看了夕陽,纔回去的。陸暖伊發現夕陽籠罩在菊花上面的時候是一種特別好看的景色。
只是那天晚上陸暖伊卻知道了一件讓她覺得特別意外的事情。
餘明告訴陸暖伊發現若紫是真的和男人在花園裡面私會的。陸暖伊特別好奇,乾脆直接跟過去了,因爲花園附近有假山,而且那個時候天色又已經變得特別的黑暗,所以陸暖伊瞧見若紫的時候也只是隱隱約約的瞧見那是一個男人的身影卻並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樣子,再加上他站的角度也不利於陸暖伊看清楚。
那兩個人不知道講些什麼,不過讓陸暖伊滿意的是,那兩個人終於從假山的陰影裡面走出來了,陸暖伊站的地方和他們走過來的地方正好是同一個方向,只是等到陸暖伊真的如願以償的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的時候,陸暖伊整個都呆住了。沒錯,這個人陸暖伊不僅認識,而且可以說還是熟悉的很,因爲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陸勇強,陸暖伊簡直沒有辦法形容那個時候的心情了,她腦子裡面想的就只有一個念頭,怎麼會是這樣的?陸暖伊一時之間又在想着,這下子問題大了,就是不知道陸雪華知不知道這回事。
陸暖伊心中想到陸勇毅那裡已經是一個大大的麻煩了,而陸勇強現在又這個樣子,她忽然覺得陸雪華絕對是上輩子造孽太多,所以的他的孩子纔會一個個的出這樣的狀況。
可能是陸暖伊比較着急,所以他的腳下竟然踢中了石頭,陸暖伊發現陸勇強的眼睛已經開始看着這個方向,陸暖伊沒有打算再躲着,很是乾脆的走了出來,這下子,臉色大變的變成若紫還有陸勇強了,他們兩個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看見陸暖伊。
陸暖伊乾脆把他們兩個全部請到了大廳裡面。
陸勇強想說什麼陸暖伊都使了眼色叫他別說說是坐下再說。
陸暖伊叫人上了茶,還有茶點,雖然陸勇強還有若紫竟然和陸暖伊在一處坐着,顯得非常的詭異,可是也好歹比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來的好,等到一切都弄好了,陸暖伊才讓那些下人退下去。陸暖伊瞧着陸勇強道:“哥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我應該問問看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紫的手拉着陸勇強的手,她用態度在向陸暖伊表示些什麼。陸暖伊皺眉道:“好了,你們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我只是想說若紫你自己小心點,你不要以爲你們這樣有多隱秘,事實上倩倩已經來我這裡告狀,說看見你們在一起,不過沒有看清是我哥。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想說的是單于睿那個人什麼樣的你不知道嗎?不管他心中你是怎麼樣的,但是隻要一天做他的女人,這輩子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