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澤對陸暖伊說:“伊伊,我生病了,你不要離我這麼近,把病氣過給你就不好了,你纔剛好。”
單于澤會這樣說是因爲陸暖伊離着他很近的看着他。
陸暖伊就那樣瞧着他,眼睛對着他的眼睛,脣對着他的脣,陸暖伊知道剛纔有一刻,她的心事特別的火熱的。
她恍惚覺得有一種東西在心中流淌過,陸暖伊像是在確定一樣的瞧着單于澤又問了一遍,她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會陪在我的身邊一輩子的對嗎?你真的會緊緊的抓住我的是嗎?”
單于澤的手把陸暖伊的手握在他的手裡,他很是肯定的對陸暖伊說道:“是的,我會牢牢的抓住你,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我發誓。”
陸暖伊絕美的臉因爲一個真心的笑容而讓單于澤炫目不已。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說道:“我也希望你真的能抓住我的手。我更希望你能抓住我的心。”
直到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陸暖伊自己都愣住了,原來這纔是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她曾經很愛很愛嶽冉晨,嶽冉晨一點一點的把她的心融化,可是就在陸暖伊想真心的迴應,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成全這段感情的時候,他卻把她遠遠的推開,讓這段感情永遠成了陸暖伊心中的一道傷疤。
或許因爲遺憾而更顯得美麗,但是當陸暖伊發現真的有機會修補這樣的遺憾的時候,她卻發現,她已經沒有當初那樣的心情了。
陸暖伊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原來她那天之所以會一開始就對嶽冉晨那樣說,是因爲在她自己還沒有想明白之前,她的心已經明白,她和嶽冉晨之間是再也不可能了。
晚了就是晚了。
後來之所以會一再的動搖也只是因爲對嶽冉晨有諸多的愧疚,對嶽冉晨的那份情有諸多的遺憾。
但是,當今天單于澤說要緊緊的抓着陸暖伊的手的時候,陸暖伊終於明白了,那些遺憾不過是遺憾,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她應該一輩子都要珍惜的。
陸暖伊從來都不傻,她本來就覺得單于澤要送給她十八歲生日的禮物有些特別,再加上陸雪華那天說的話,陸暖伊更是印證了心中的想法。單于澤是想爲了她放棄那高高在上的地位的。
本來陸暖伊一直不打算問他,或許是她在心中想要給單于澤一個反悔的機會。
可是到了如今陸暖伊卻改變了想法,她想聽聽單于澤怎麼說。
單于澤眼睛裡面帶着肯定和堅持,他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說道:“你知道嗎?我想或許我知道你想送給我的十八歲的禮物是什麼了。你……真的捨得嗎?”
單于澤沒有直接回答陸暖伊這個問題,卻是瞧着陸暖伊問道:“那你在問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現在你爲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了。”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很是肯定的說道:“因爲就在剛纔我想明白了。一直以來我都給你留了一條退路,我想或許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是短暫的,或許總有一天你會全身而退,或許是我還不夠勇敢,不敢投入所有的感情。不管怎麼說,我就是還沒有動過你那樣的念頭。而且,有些東西你從前很在意,所以即使猜到,我也是不敢確信的。”
陸暖伊頓了一下說道:“你能明白我這樣的心情嗎?”
單于澤定定的看了呢一會兒陸暖伊,然後很是堅定的說道:“所以我一直都沒有逼你啊。伊伊,只是這一次我心中沒底所以我着急了。”
陸暖伊笑着點頭,然後說道:“可是我現在會問你,是因爲,我知道你在我的心中已經無法取代,任何人都不可以,所以我下的賭注這麼大,當然要確定你會爲我掃清一切障礙。”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眼睛都笑彎了,他道:“伊伊,你果然還是這樣的自私,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這樣,我就是喜歡你這麼霸道。”
單于澤收起臉上的笑容,臉上的表情變得溫和,他瞧着陸暖伊道:“我會爲你掃清一切的障礙,曾經那個位置我看的很重,因爲那是父皇留給我的,我要守好了,而且我要證明我自己。可是自從我認識了你,我發現往事越來越不能影響我,我不會再沉浸在那裡面,當然也可以爲了你放手,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一個很合適的人,不會讓我糟心的人來守着父皇和我花費了無數心血的江山。”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樂意把這萬里河山送給他的。”
單于澤挑眉說道:“那是當然,我可以放手不代表我可以便宜了他,而且他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能力,儘管他有些地方不錯,但是他永遠不會明白也不會珍惜,甚至不在乎毀掉這萬里河山。而且說不定把這些給了他,他還會找我們的麻煩,不管從哪裡看,我都不樂意。”
陸暖伊在一邊輕緩的點頭,單于澤繼續說道:“所以我找到了他。”
單于澤的臉上露出一個神秘
的笑容,陸暖伊好奇的看着他道:“到底是誰呢?”
陸暖伊被他說的好奇死了。
單于澤在陸暖伊的耳朵旁邊說了兩個字,陸暖伊臉上的表情頓時龜裂了,純屬是被單于澤嚇得。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說道:“你確定他可以?”
單于澤點點頭道:“我確定,他甚至比我還厲害也說不定的。只是那個人和你一樣有點懶。”
陸暖伊正色的瞧着單于澤說道:“我是女人,爲什麼要去做那麼累的事情,而且沒有值得我那麼累的理由,纔不是懶。不對,我想說的是,就算他真的有你說的這樣好,可是他的性子,怎麼可能接受這個?”
單于澤臉上帶着神秘的笑,他道:“他不想接受,可是顧家的人很想接受,人在這個世界上活着,總是要做很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的,而且,是你不瞭解一件事情,他喜歡了一個不能喜歡的人,如果他想得到她的心,就必須站的更高,要不然他是沒有辦法得到那個女人的心的。”
陸暖伊好奇的看着單于澤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道:“那個女人要穿過廣闊的草原,在草原的另外一邊有一個寒冷的國度,那裡住着一位美麗的公主,顧瑜曾經去過那個寒冷的國度,可是公主卻不會只嫁給一個將門之子。“
這也太離奇了,陸暖伊有一瞬間都要懷疑單于澤說的是不是真的。
只是,單于澤的表情是真的真的很認真,讓陸暖伊把想懷疑的話全部都吞回了肚子裡面。
單于澤卻沒有意外陸暖伊的反應,他道:“我第一次聽見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顧瑜卻說是真的。你不會真的以爲他一直是這麼紈絝吧。他少年的時候曾經和他的父親一起隨着軍隊到過草原的另外一邊,那個時候草原上還不太平,最後殺的那些草原上的霸主很慘,顧瑜一度和家裡的人失去了音信,他跟着救了他的商隊流落在那個國度。”
單于澤頓了一下說道:“那個冰雪之國就是雲國,你知道顧瑜一直很聰明,因爲各種原因暫時回不了朝國,他經商的能力同樣出色。後來遇上了從皇宮裡面偷跑出來的公主,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在一起的,但是最後他們沒有一個好結果卻是很明顯的。回來之後顧瑜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單于澤說完了卻見陸暖伊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表情,單于澤就問她:“你剛纔在想什麼?”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很認真的說道:“我剛纔在想好險你剛纔說的不是那個公主救了在草原上受傷的顧瑜公子,要不然我都在想這個故事也太老套了。”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都無語了,他道:“伊伊,你就不能想點別的,不是每個公主都和那個嶽冉嫣一樣的。我現在都還覺得大良國的公主腦子有點問題。”
陸暖伊瞪了單于澤一眼道:“你嘴裡能說點好的嗎?人家那叫迷戀英雄。”
單于澤很正色的說:“可是在戰場上淪落到被別國公主救的,那是英雄嗎?”
單于澤心裡還是有點小在意陸暖伊和冷狄那段往事的。
陸暖伊瞅着單于澤道:“小心眼的男人。”
單于澤瞅着陸暖伊叫道:“小心眼的女人。”
陸暖伊哼了一聲道:“現在才嫌棄我小心眼來不及了。”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很是認真的說道:“我沒有在嫌棄你小心眼,我是說我們都小心眼,所以我們纔是天生的一對,只有我才配的上你。”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樂了,她道:“你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單于澤很認真的說道:“也只有你才配的上我。”
這一次陸暖伊不笑了,她瞧着單于澤的脣,很熱烈的吻上去,這一次單于澤被她親了好半天才想起要親回去。明明不是第一次親吻,可是這一次他有一種骨頭都要融化了的感覺。
或許是因爲陸暖伊對他不一樣了,他覺得他們的靈魂都要融化在一起了一樣。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時候單于澤纔想到一件事情,他道:“我這樣會不會把病氣過給你?”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說道:“就算是也沒有關係。偶爾瘋狂,我喜歡。澤,人生很短暫,我不會讓自己後悔。只有我們在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做了,以後纔不會有遺憾。要不然也許明天后天,就沒有今天這樣的心情了。”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道:“我從來沒有我問過你,爲什麼你過日子過的這樣不認真?可是今天我想知道。”
陸暖伊只是簡單的說道:“其實,我只是沒有找到那個我願意認真的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找到了你。我們可以一起認認真真的過日子。”
單于澤想了一下又問道:“所以你是真的很喜歡跳舞嗎?”
陸暖伊想了一下說道:“也不是,這隻能算得上是玩罷了,你看過了的,我跳舞是每一樣都學一點,可是卻沒有一樣真的學的精的。
”
單于澤又問道:“伊伊,那你如果和我在一起,你真的喜歡像那些女人一樣每天都呆在家裡嗎?”
陸暖伊瞧着瞧着單于澤道:“嗯,喜歡的,可是那樣畢竟有些無聊,要是我們在一起,我們可以一起開一座客棧,一座酒樓,最好有一條街都是屬於我們的,裡面各種店子都有。然後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
陸暖伊本來沒有想到這麼多的,可是當單于澤問她有沒有想要認真的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陸暖伊腦子裡面就想到了這個。
她來這裡很久很久了,總覺得除了市集別的地方看起來比較冷清,顯得有些沒意思。陸暖伊就是想要那麼一個地方,然後弄的 特別特別的熱鬧。雖然這個涉及到的地方比較多,但是陸暖伊相信她可以做的很漂亮。
單于澤聽見陸暖伊的描述他道:“嗯,這個想法倒是不錯的。”
陸暖伊又瞧着單于澤說道:“而且,我想去南方,我更喜歡那裡的景緻,小橋流水之類的,園林一般的房子,處處透着精緻,只要想一想,心中就歡喜的很。”
單于澤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來,他道:“我們以後就去那裡,我記得我在那裡也值置辦了產業的。”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說道:“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弄一大片的花田,就像淨月山莊那樣的,還有一大片的果子園,肯定特別好的。”
陸暖伊撲哧一下的笑了,她道:“這個聽起來很像是土財主還有暴發戶。”
單于澤認真的說道:“那你就是地主婆。”
陸暖伊這下不下了,她道:“地主婆多難聽,不許這樣叫,叫我伊伊。”
單于澤想了一下,接着又重複了一遍道:“地主婆。”
陸暖伊瞧着他道:“我呸,好你個單于澤。真的是越發的放肆了。”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道:“是你給了我這個權力讓我這麼放肆。我的伊伊,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高興。我高興你選擇了我,真的,我現在的感覺就和吃了冰糖葫蘆一樣甜。”
陸暖伊本來還是在和單于澤鬧的,可是被他的話說的陸暖伊整個人都軟和下來了,這個男人其實很會說話啊,每一次都能說到她的心坎裡面去。
陸暖伊聽着又覺得有些心酸,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他需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追上她。
或許,單于澤明明知道前面等待他的並不一定是他希望得到的結果,可是他卻根本就沒有想這些。只是一直一直的對她好,一直一直的想要追上她。
所以現在纔會說是她給了他這樣的權力所以他纔會說剛纔那樣的話。
以前單于澤也會說一輩子,也會偶爾開玩笑的說她謀殺親夫,可是卻不會像剛纔一樣說她是地主婆,很確定的把她放在他身邊那個位置,他們剛纔所描述的一切好像都是那樣的鮮活。好像只要他們願意就可以做到。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眼眸裡面氤氳着一層水霧,陸暖伊瞧着他說道:“澤,我以後不會讓你追着我追的這麼辛苦了,以後我們會一起往前走。”
單于澤聽見盧暖英說的這些話,心都變得暖暖的,他對陸暖伊說道:“嗯,以後路就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扶持着往前走。”
單于澤又抱了陸暖伊一下,陸暖伊碰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你好像不發燒了。”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說道:“嗯,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
單于澤靜默了好一會兒纔對陸暖伊說道:“伊伊,如果他又出了什麼事情,你會怎麼樣呢?”
陸暖伊聽到單于澤的聲音裡面還是帶着有些不確定,陸暖伊就對他說道:“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會去看他,但是除此之外不會再有別的了,總有一天他會有力氣忘記我,他會站起來,去尋找一個讓他可以安心的女人。”
陸暖伊抱着單于澤像是再借由這個動作給自己力氣,陸暖伊臉上帶着幾分自嘲說道:“我果然是個自私的女人,要不然我或許會選擇他吧。不是都說可憐的那個人比較容易打動人心嗎?澤,其實我差點就動搖了。”
單于澤聽的整顆心都被狠狠的震了一下,還好只是差點。
陸暖伊又接着說道:“可是一想到以後面對的這個男人他的臉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他的聲音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我就沒有辦法說服我自己。而且現在的他和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人。從前的嶽冉晨爲我做的很多,看見他心情都能被點亮,現在的他我卻沒有辦法點亮他的心,即使我和他在一起也不能,你知道爲什麼嗎?”
單于澤不知道陸暖伊爲什麼和他說這些,可是他還是說道:“我不知道。”
陸暖伊瞧着單于澤很是認真的道:“因爲他會永遠介意我曾經和你在一起過的,即使我再努力也沒有辦法驅散這層陰影。因爲如果我離開你我會一輩子都記着你。我這樣說,說的很亂,可是我就是這樣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