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韋鑑再一次叮囑沫琪道:“一定要說,我掉下去了,你要哭,裝得像一點,他就會露出狐狸尾巴!”
女孩不屑一顧,不耐煩地說道:“走吧走吧,煩人!”
韋鑑剛把身形隱藏好,山上傳來了司範的吆喝聲:“沫琪,盤沫琪……沫琪……”
沫琪大聲迴應:“司範…我在這…”由於說話聲音有點大,牽動了斷裂的肋骨,沫琪一口氣沒上來,這痛苦就別提了。
“少爺,在那裡!”一個黑衣人指着沫琪的方位說道:“要不要我去……”說着,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司範搖搖頭,沒說話,他心裡有顧慮,因爲他感覺沫琪的身邊有一個強大的存在,似乎自己惹不起。
幾分鐘過後,司範來到了沫琪的身邊,他跑過來問道:“沫琪,那個人呢?”
沫琪心中不快,爲什麼過來不先問我的情況,而去關心那個陌生人?她生氣道:“司範,我受傷了,肋骨斷了,嗚嗚嗚……”
司範這才抱起沫琪,問寒問暖,此刻的沫琪,臉部劃傷,留下了道道血痕,肋骨斷裂,腿也受傷了不能行走,有了男朋友的關懷,沫琪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司範該表達的都說完了,一時之間沒有了話說,忽然沫琪感到司範的身體一動,憑感覺,是司範在甩頭,給某人發信號,事實也是如此,因爲沫琪看見了兩個黑衣人在遠處,四處搜索。
沫琪掙扎着坐起來問道:“他們說誰?”
“哦,這你別管了,對了,方纔救你那人呢?”司範又問起了那個問題。
沫琪想起了韋鑑的話,他慢慢擡起手臂,往山下一指:“嗚嗚,那個人爲了救我,掉下去了。”
司範順着沫琪的方向往下看,果然亂石之中,意見破碎的衣服在那裡,司範長出了一口氣,他放心了,但是爲了保證萬無一失,他衝着遠處的一個黑衣人說道:“下去看看死沒死。”
一個黑衣人下去了,另一個黑衣人說道:“少爺,八層樓房掉下去都得摔死,何況這都有二百米高了,六十層樓都有了,放心吧,死得不能再死了,少爺,動手吧。”
動手吧?!沫琪一聽,他感覺這話不對:什麼叫動手吧?難道白頭翁說的是真的?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脖子上一涼,一個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沫琪,對不起了。”大灰狼露出了鋒利的牙齒!
“司範,我們就要訂婚了,你,你這時要幹什麼?難道你要殺我?”沫琪不能接受這事實,她現在腦袋中一片混亂,自己心中的男神,怎麼要殺自己,這不可能!
“你必須死!”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冰冷而且殘酷。
此刻沫琪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她流淚了,她大聲喊道:“爲什麼,司範,該死我,這是爲什麼?嗚嗚嗚……”沫琪的淚水流出來了,像兩股清泉,這不僅僅是淚水,這是一顆受傷的心裡流出的血。
司範冷笑道:“因爲盤家已經成了衆矢之的,所有的武者家族都孤立你們盤家,我們武家不想和你們盤家吃瓜撈,你們盤家完了,我爸已經給我和燕家定親了,現在武者界,實力最強的只有燕家和霍家,你懂嗎?還需要我解釋嗎?”
明白了,沫琪眼睛一閉,大顆的淚珠順着眼角流淌而下,此刻,她已經不懼死亡了,自己的愛情是這麼的微不足道,自己活着已經沒有了意義。
司範的手扣緊了,他就要結束沫琪生命的時刻,一個聲音嚇得他魂不附體:“不處就不處唄,有必要殺人?”聲音自然是韋鑑發出來的。
司範鎮定下來看一眼韋鑑說道:“你是誰?!”
此刻的韋鑑,全身上下只有一個蟒皮短褲,上身是倒三角形,肌肉塊隱隱可以看見,兩條大長腿,筆直而且勻稱,健美的身材讓人嫉妒,他一步一步走向司範,絲毫不顧及身後還有一個黑衣人。
韋鑑走到司範的近前,他問道:“你說武雲志的孫子武司範?”
武司範一愣,他笨笨卡卡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韋鑑一腳把武司範提了一個跟頭,他抱起了盤沫琪,武司範趁機跑到了黑衣人的旁邊,此刻的盤沫琪已經心灰意冷,她閉着眼睛,一句話都不說,韋鑑知道,盤沫琪的心受傷了,感情的傷是罪難癒合的,那個霍詩雨就是因爲這個纔出家的,他嘆口氣說道:“你們倆滾吧,我不想看見你們。”
“滾?想得美,今天你們倆誰都跑不掉。”武司範的話音剛落,又上來了七八個高手,韋鑑看了一下,這裡現在有中階武督二人,低階武督三人,這根本不足爲懼,關鍵是,還有六七把槍!這他媽要命啊!
韋鑑當然不怕這些人,只要給他時間,輕鬆宰掉,可是他手裡抱着沫琪呢,這可不好辦。
有了後盾了,武司範開始囂張了:“老小子,你是誰,報上名來!”
韋鑑冷笑一聲:“說出我的名字,能嚇死你 !”
“哈哈哈!夠狂,那我就不問了,來人,開槍!給他打成蜂窩!”武司範瀟灑地一揮手,六把槍同時開火,而他自己,拎着一把槍,在那裡洋洋自得。
韋鑑就在對方槍響的一瞬間,腳下猛踢,三枚石子電射對方,還有一個藍色的幽光飄了過去,身體往旁邊一縱,縹緲飛是真快,唰的一聲,他的人就閃到了下邊,那三枚石子,一枚石子打到了一個持槍人的手腕上,啪的一聲,手腕骨碎裂,那人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另外兩枚石子,被人躲開了,就在衆人再次舉槍想射擊的時候,異變突生,那個藍色幽光在一個黑衣人的脖頸處刺了進去,噗!獻血迸濺,黑衣人一頭栽倒,衆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大眼瞪小眼:這是怎麼了?
韋鑑趁着混亂,他抱着沫琪跳下山去,噌噌連跳,再加上縹緲飛絕技,韋鑑消失在山下,韋鑑的身後,子彈在亂飛,六七把槍,對着他掃射,但是,就是沒打着。
此刻的沫琪,眼睛閉着,她的心裡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對她來說,心裡受的傷害,遠比肉體的傷害還要大。
韋鑑輕聲地說道:“孩兒,你醒醒,別跟那個犢子傷心,不值得。”
不說還好,韋鑑說完,女孩的眼角,又是大顆大顆的淚珠。
韋鑑嘆口氣,唉!和霍詩雨一樣,都是太善良、太癡情了,這些小子這麼可惡!隨着韋鑑的一聲輕喝,晏子飛梭變成了有鍋蓋大小,他對着沫琪說道:“孩兒,你在山下等我一會兒,我宰了這幫犢子就和你匯合。”
沒想到,沫琪說話了:“不要,不要殺他,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韋鑑怒了:“你是不是傻瓜,你不殺他,他一會找到醫院就會殺你!”
沫琪眼角再一次流下淚珠:“他要殺我,那就讓他殺吧,我也不想活了。”
“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我不跟你廢話。”韋鑑把沫琪放到晏子飛梭上,控制着飛梭往下飛去,放到了一個距離韋鑑三四十米的地方,這裡相對安全,有巨石和植物遮擋,子彈打不到,那夥人想找也需要時間。
山上,武司範在和他爸爸武林雄通話:“爸,您就不用來了,有我伯伯在就可以了,我們十多人還滅不了他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嗎?”
掛斷電話,武司範看着自己的手下的屍體,他咬着牙說道:“給我搜,就算把山翻過來,也要逮住那小子,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