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沈大生的股價急速下滑,甚至一度滑到歷史最低點,股東們坐不住了,紛紛要求沈易退位讓賢!並償還公司的債務!否則,將把沈易送到公安局!
沈易忙得焦頭爛額,到處籌錢,安慕心聽說了,假惺惺地前去安慰他。
“易哥哥,你別急,總會有辦法的。”
此時的沈易因爲諸事不順,忙得滿臉鬍渣、黑眼圈很深、眼眶凹陷,哪裡還有昔日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安慕心見狀,心裡的喜歡之情漸漸淡了,加之,沈易現在身價大縮水,這樣的男人怎麼能配得上自己呢?
沈易雙手抱頭,煩躁地說道:“能怎麼辦?我真的要瘋了!”
安慕心眼珠一轉,笑着安慰:“你別太着急,總會有辦法的,我想,實在換不出錢的話,不如把你手裡沈大生的股票拋出一部分!這樣不就有錢還債了嗎?”
“拋售股票?”沈易眉頭緊鎖,他不耐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沈氏是個什麼行情,現在拋售股票,那不是不給自己留後路嗎?”
見他不高興,安慕心撇撇嘴,委屈地說:“人家又不懂這些,只是隨口說說嘛。”
沈易見了,把她抱到懷裡,使勁抱着她,說:“我不是怪你,只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打算拋股票、變賣家當。”
安慕心睜着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睛,淚眼汪汪地撲到他的懷裡。
“易哥哥,全部都聽你的,你放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在你背後支持你的,因爲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錢!”
沈易十分感動,手上的力道又緊了些。
“你放心,事情還不到那種地步,我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
說完,他擡起頭問道:“方霧善最近還沒回家?”
安慕心搖搖頭。“這幾天她都沒有回來,說是幫她那個不要臉的媽媽搬家去了!”
“她一回來,你立刻就告訴我!”沈易沉聲說着,臉上露出陰狠的光來。“我想問問她,跟我對着幹有什麼好處?”
安慕心柔弱地說:“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樣,她真的是太壞了!”
趴在沈易懷裡,看似乖巧的安慕心,卻轉着眼珠子,想着,如果沈易這顆大樹攀不成,不如及早另找更好的靠山!
如安慕心所說,方霧善買了房子後,就張羅着幫於惠心搬了出去。
那日方家大火,方啓臨手機關機了*,沒有回來,事後也沒當一回事,方家現在有杜春花在,每日陰陽怪氣地罵於惠心,導致她心情非常不好。
方霧善考慮到媽媽心臟不好,便趁早幫她搬家。
這日,她剛回來,就聽到張管家走過來說:“小姐,沈少爺來了。”
方霧善去了書房。
她一進門,沈易便衝了過來,惡狠狠地用左手捏住她的手腕,吼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找人做的假翡翠糊弄我!害我被騙了那麼多錢!還有緬甸公盤!是不是你做的!”
因爲生氣,他說話顛三倒四的。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方霧善手腕被捏的升騰,隱隱可以看出,已經紅了一圈。
“沈易!放開我!”她冷冷看着他。
“放開?除非你告訴我實話,這一切是不是你設計的?你從一開始就沒想幫我,你一直在騙我!我真是傻到家了,纔會相信你這個賤女人!”沈易雙眼冒火,薄脣緊緊抿着,顯出無與倫比的怒氣。
見方霧善不說話,他大爲光火,伸出右手,卡住方霧善的脖子,硬生生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不說話是嗎?今天如果你不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方霧善卻不生氣,她雙腳已經騰空,脖子被掐的生疼,臉瞬間漲紅了,她只是注視着沈易氣急敗壞的模樣,淡淡一笑,艱難地勾起脣角說:
“沈先生……這可是我家,你想動手也得注……意場合!今天我話放在這,你如果敢動我分……毫,你也別想走出這扇門!”
想到自己的欠債,沈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加大了力道,瞬間,方霧善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想威脅我?”沈易陰狠地眯着眼眸。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這麼慘?怎麼會身敗名裂還欠下那麼多債?都怪你!都到了這會了,你還敢威脅我!”
說完,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方霧善說不出話,脖子被掐住,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斷氣了,可是她絕不會開口求饒,在掙扎的時候,她的手指摸上腰間的硬物。
她艱難地從腰上把它拿出來,而後,將它抵在沈易的胸口上。
沈易低下頭,順着她的手,看到一柄黑色的手槍。
他眉頭緊蹙,不屑地睥睨着她:“想拿玩具槍來騙我,你以爲我真是那麼好騙?”
方霧善艱難地笑道:“你可以試……試……”
她的氣管被掐的生疼,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世家子弟裡的這些人,誰沒玩過槍,誰沒學過射擊?沈易自然也學過,他細細打量這把槍,看着它外表的弧度和光澤,知道,這不是仿真槍可以達到的。
手不由鬆了。
方霧善落到地上,她使勁地咳嗽着,不停用手撫摸着自己疼痛的脖子。
“咳咳咳……”
沈易看着她狼狽的樣子,皺眉問:“這槍,是他給你的?”
“是又怎樣?”方霧善雙眼通紅,死死瞪着他。
“我告訴你,別以爲我怕你,你陰了我,你以爲我會這麼放過你?”沈易氣急敗壞地說。
“我陰你?”方霧善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沈易,你也真是有臉說!你調換我‘和氏璧’在先,你到現在還想抵賴?”
“調換?”沈易勾起脣角,哈哈大笑:“方霧善啊方霧善,你真蠢!你說,這事就算是真的,可說出去誰會相信呢?你有證據嗎你?”
“證據?你以爲我真的沒有證據?”
沈易的臉色陡然冷了。“你設麼意思?”
方霧善沉聲道:“你讓鬼手李造了跟我那一模一樣的石頭,如果你不是想調換,那又何必作假呢?”
沈易的臉更冷了。“方霧善,你存心跟我作對?”
“我跟你作對?這話說的,沈公子,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你自己背後陰別人,那就是理所當然的,我把你用的卑劣手段還給你,就是陰你?雙重標準要不要這麼明顯?”方霧善諷刺地看着他,滿臉不屑。
“你這個踐人!”
“怎麼?心裡素質怎麼差,這樣就承受不住了?是啊!我明明白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設計的!從最初,你虛情假意來哄騙我幫你賺錢,我裝模作樣地順從你,實則已經開始佈局了。”
方霧善繼續說道:
“當初緬甸公盤只是一個開始,是啊!我早就知道,緬甸因爲下大雨,翡翠成色比實際的要好上2分,我故意沒告訴你,並讓人幫我擡高價格,跟你一起競標,最終,讓你花了3個多億才拍下那塊石頭,當然,結果如我所料,你這塊石頭成色本就不到玻璃種,當然會虧本!”
“你虧本了,倒欠公司一個多億,你來找我,我當然得表現出很內疚的樣子,其實這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你需要貸款,需要錢,到處卻借不到一分錢?你就沒想過,這是爲什麼嗎?”方霧善好笑地搖搖頭。
沈易面色陰沉,怒氣翻滾。“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話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搞鬼?我只是送給沈公子一個大禮而已,那‘和氏璧’本來就是我的,我借你5000萬,拿回本屬於我的東西,這麼一算,我還虧本了!我料定你還會來求我,事實上,我也等着你來,鋯玉軒這次進的新翡翠,你一定打聽到了,這是來自緬甸的一個新礦,當然,我想你一定沒仔細打聽,因爲你一旦仔細打聽就會發現,這個礦的主人便是我!”
“不!這不可能!”沈易面色陰沉,恨不得衝上去勒死方霧善。
方霧善看着他鐵青的臉色,笑道:
“沈先生,太容易生氣對自己的身體不好,後面的事情想必你都猜出來了,我是那個新礦的主人,所以我把這塊提前做好的石頭,混進裡面,通過鋯玉軒,運回來,我還故意在這塊巨無霸上開了幾個洞,以此來吸引你,果然,你在賭石的現場,也聽從我的建議,買下了這塊石頭並在電視臺直播解石!”
說到這裡,方霧善大笑一聲,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沈總,人總要爲自己做過的錯事負責,我猜想你到現在都不覺得是自己錯了吧?不過,沒關係,既然你已經懷疑我,我再否認也沒用,倒不如索性全都告訴了你!”
“你再說一句試試!”多日來承受了非人的壓力,沈易脾氣很大,此時,被方霧善這一刺激,早就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你再敢說一句!看我不打死你!”說完,伸手就要打上去。
“住手!”
忽然,一個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沉聲喝道。
循聲望去。
只見拄着手杖的方老爺子正快步走來,他的後面跟着一個男人。
那男人身材高大、肌肉精壯、倒三角身材、大長腿,配上棱角分明卻又弧度完美的俊顏,本就夠叫人尖叫了!
偏偏他還穿着一身迷彩服,都說每個女人是天生的制服控,方霧善也不例外,從小,她就對穿制服的男人沒抵抗力,總覺得男人穿了制服後,特別有精氣神,尤其是長相英俊的男人。
幾天不見,霍靖霆這廝又帥出新高度了……
奇怪,以前雖然覺得他長得不錯,但總覺得不是自己的菜,今天是怎麼了?忽然對他的長相有了感覺。
方霧善不自然地收回視線。
“方爺爺。”沈易不情願地打招呼。
“噯!我老人家擔不起沈少爺這一聲稱呼。”
方老爺子怒視着方霧善脖子上的淤痕,這傷是怎麼弄的,是人都能看出來。
這還是在方家,沈易未免太過於囂張!
“方爺爺,您別這麼說……”在他落魄的時候,沈易還不想把關係搞砸了。
“沈少爺,我們方家太過簡陋,招待不起您這樣的貴客,下次就別再來了。”方老爺子很不客氣。
“您別這麼說……”
見自己孫女被人欺負,方老爺子很不開心,可是眼前這人,是自己看着長大的,他又不能跟小輩一般計較,沒辦法欺負回去,這就更讓人不爽了。
方老爺子硬聲道:“還有!回去後告訴你的父母,從今日起,沈家和方家再無任何交情!”
“方爺爺……”沈易慌了。
近日沈家本就多難,如今再與方家老爺子交惡,以後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了!
“方爺爺,你聽我解釋……”沈易慌忙想抓住方老爺子這根稻草。
“沈少爺多說無益,我們方家留不住你這尊大佛,請回吧!”
沈易瞅着方老的臉色,心裡一沉,而後,他轉臉瞥着霍靖霆的神情,心裡陡然一驚,身體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下意識抖了一下。
這種平靜卻暗藏波瀾的氣息,正是野獸發怒時的典型表現,是強者蟄伏而出前纔會有的。
沈易暗暗心慌,他怎麼忘記了這個人?如果方霧善的手槍是霍靖霆給的,那明擺着兩人關係不一般,他惹了方霧善,這霍靖霆會放過自己嗎?
霍靖霆徑自走到方霧善邊上,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沈易。
他看着方霧善脖子上的傷,眸如寒潭,面如深海,擲地有聲說:
“霍十八!送沈少爺回去!”
他語氣平淡,聽不出是喜是怒,然而,他越是這樣,沈易就越是心驚。
聽命進來的霍十八,冷冷一笑,很不客氣地說:“沈少爺,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被一個下人攆着,沈易心裡別提多屈辱,他低着頭,暗暗咬牙,暗暗發誓要把今天受的委屈全都討回來!
沈易走後,霍十八也退了出來,一時間,書房內只剩下三個人了。
霍靖霆拉着方霧善坐在椅子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膏。
“這是上好的外傷藥,你擦在脖子上,明天就能好了。”
跟光明正大地在爺爺面前互動,方霧善總覺得心虛、理虧,不由低着頭,應道:“嗯。”
方老爺子打量着眼前這位年輕人,他當然知道對方是霍老將軍的次子,也知道,對方現在在特種兵部隊做領導,這樣的人,必然是品行和能力都值得信賴的。
方老又開始打量着霍靖霆的面相,濃眉、深長的雙眸、挺鼻、薄脣,是容易招桃花切涼薄的面相,只是,看他的眼神平淡無波,如靜水深流一般,看起平緩,卻暗藏洶涌的波濤。
這樣的男人,最薄情也最專情,一旦動情了,就會像個爺們一樣,從一而終。
他的孫女,會是那個被認定了的女人嗎?
不論如何,這男人比沈易可靠多了。
“方老。”知道他在打量自己,霍靖霆沉聲說:“今天突然到訪,冒昧了。”
“哪裡,我家善善很少帶朋友來,以後,你經常來玩。”說話的語氣,像是對方霧善的同學說的。
“好。”
方老爺子的眼神愉悅了一些,審視的目光也稍微收斂。
“今天既然來了,就別走了,留下來吃飯吧!”
方霧善沒想到爺爺會這麼說,她以爲霍靖霆肯定會拒絕的,畢竟,以他這種高冷的性子,留下來吃飯是怎麼回事?跟他的形象不符合啊!
誰知,他卻道:“好!”
“那我去讓人準備飯,你們先聊!”
方老爺子離開後,霍靖霆揚起的脣角漸漸變成一條直線,他看着方霧善,明顯的不悅。
“方霧善,你難道沒有話要對我說?”霍靖霆眼眸一眯,迸出危險的光來。
“我能有什麼話。”
“是嗎?”
忽然,霍靖霆把她提了起來,推到牆壁處,典型的壁咚姿勢。
“你難道不想對我說說,你和沈易之間的事情?”
“我跟他之間,你不是都知道的嗎?”方霧善不自然地移開眼眸,莫名有些心虛,莫名有種*被抓住的錯覺。
“我可以容忍你設局引他上鉤,可以容着你自己去報仇,可是,我不能容忍你跟他虛情假意!不能容忍他跟你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霍靖霆一貫的霸道冷酷,說出這番話後,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摩挲着方霧善的脖底,冷厲地說:
“我多次警告你,保護好自己!我說過,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欺負你!可你呢?你不僅讓別的男人靠近你的身體,還讓別人傷害你!”
“什麼靠近我的身體?他只是掐住我的脖子而已!”方霧善辯解。
“你的脖子,我都沒掐過!”霸道到無法無天了!
方霧善氣笑了。“霍先生,難不成我要是被他給殺了,你也要說‘你的人,我還沒殺過呢!’”
“別轉移話題!”霍靖霆深深瞅了她一眼,滿臉洞察於心的表情。“方霧善,都會使美人計了,我看你長能耐了!”
“咳咳……什麼美人計!胡說!”方霧善咳了咳,不去看他。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忽然氣場弱掉,還有種*的心虛感,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經常被霍靖霆說自己是他的女人,時間久了,自己竟被洗腦了?
霍靖霆冷哼一聲,瞅着她心虛的眼神,沉聲說:
“方霧善,你記好了!你現在是有男人的人了,而我!霍靖霆!我有潔癖!你若是被任何除我以外的男人碰到了,我都要處罰你!”
方霧善一向不吃這一套,她皺着眉頭,氣道:“霍靖霆,你憑什麼啊?我告訴你,別隨便干涉我的生活!”
“是嗎?”
霍靖霆面色不善,低頭,懲罰性地,狠狠吻住她的小嘴,懲罰性地碾壓着她柔軟的脣瓣,並伸出舌頭,不停攪動着她嫩滑的舌頭,用自己的舌尖,挑逗着她口腔裡的每一寸。
“唔唔……”
剛開始,方霧善伸出手,想推開他,可是,霍靖霆哪裡是那麼容易撇開的人?
見她躲,他更用力了,狠狠吮吸着她,反覆吻着,更是強迫她的舌頭配合他,兩人的舌頭不停碰撞,漸漸地,這個吻勾起了兩人的情緒。
“霍靖霆……你……”
“乖,別動!”霍靖霆趴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喘着粗氣,他身體緊繃,精神十分亢奮,不停叫囂着。
真想一口吃了她!
真是無法想象,兩人認識至今,連同*共寢都有了,次數也不在少數,卻到如今都沒開過葷,只喝過幾口肉湯,這種滋味,對於他這樣一個精力充沛的男人來說,簡直比受了極刑還要厲害!
回到部隊後,每日高強度的鍛鍊都不能壓下他體內的火!
此時被這吻輕輕一勾動,心裡又開始癢了。
他透過方霧善的襯衫,把頭靠在上面,深深吸了一口氣。
“真香!”
“霍靖霆!你你你……*!”
方霧善羞得臉一紅,她實在無法熟悉這種事情,也沒辦法習慣他這樣隨時隨地都能散發出的下流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