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霧善並不放過她,繼續逼問:
“還是說,你千里迢迢費盡心思找來這麼多有身份的人,就是爲了給你當槍把子使喚?”
一方面被方霧善說是“有身份的人”,大家吃這一套,心裡覺得很舒坦;另一方面,又想到被安慕心當槍使,只怕這安慕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計謀,連帶着自己也被算計進來。
在場的名媛們想明白了這一點,臉色瞬間就變了。
“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的,滿肚子壞水,瞧她這樣子真會裝可憐,擺出這樣子是給誰看呢?
“是啊,這種人怎麼有機會來參加派對?”
“跟這種人待在一起真是掉價!”
沈易聽了這話,眉頭緊皺:“霧善,你別咄咄逼人了,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想她是真的擔心你。”說完,憐惜地看着安慕心。
安慕心投以感激的眼光。
方霧善看着這對賤人眉來眼去,冷笑一聲:
“是嗎?你連她是哪種人都知道?看來你們挺熟的麼,請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霧善你說話別這麼難聽,雖然我跟她認識不久,但是我看得出,她是個非常清純沒有心計的姑娘。”沈易一本正經地說。
方霧善挑脣笑道:“是啊,她清純,沒有心計,易哥哥的意思是說,我不清純,我很有心計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易被她問的說不出話來,只好面帶不悅地說:“不管怎樣,我看這屋子裡的姑娘似乎不是自願的,今天我們家辦派對,我絕不能讓人在這裡出事。”
說完,沈易一腳踹開了408的房門。
一打開門,開了燈,衆人全都目瞪口呆,有年紀小的沒經過世事的,全都羞得不敢直視。
只見,那於婧婕全身赤裸躺在牀上,像個布偶毫無生氣,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被虐待許久,她的頭髮黏在臉龐,不知是被淚水還是汗水打溼了,雙眼瞪得很大,嘴巴微微張開,彷彿是有許多不平事要說,然而,最終一句也沒有說出口。
而始作俑者程方呢,正抱着水煙,一口一口地吸着,彷彿根本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麼事情。
不知誰先說了一句:“這程方不是有那病嗎?這樣的話,那於……”
“是啊!這以後誰敢跟她接觸啊!”
沈易一看這屋裡的情況,頓時覺得不妙,他當機立斷道:
“請所有人都離開,今天的事情煩請大家不要往外說,畢竟是關係一個姑娘的清白。”
在沈家派對上出了這種事,傳出去會影響沈家的聲譽。
今天這事一出,於婧婕的後半輩子怕是毀了,不僅如此,她想嫁人都很難,更別說嫁個好人家了,如果不幸染了那病,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衆人不乏落井下石的。
“上次《桔子週刊》報道的果然是真的,這於婧婕心思頗深根本不是好人,只不過平時善於僞裝,現在出了這事……”
“說得對,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跟程方搞在一起,不會是看上程家的錢吧?畢竟,於家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只夠不要臉的,爲了那點錢,上趕着往人家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