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霧善眉頭緊皺,繼續看工人切自己的石頭,雖然她看得投入,卻還是感覺得到,背後三皮那探究的眼神,一直跟着自己!
她身上連連冒冷汗,這人真不是一般的精明,他應該沒看出什麼吧?以後可得防着點!
時間過的很快,眼下已經到了中午。
中午飯也是在藏鳳閣解決的,其實,這附近也有像樣的飯店,可來的人都想看方霧善的石頭是何種表現,生怕錯過精彩的一幕,便都留下來,吃店裡提供的簡易的午餐。
午餐三菜一湯,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有一道燒螺絲,是時令的菜色,方霧善一向不愛吃螺絲,嫌麻煩,今天難得挑起一個,卻忽然聽到一個冷森又曖昧的聲音連續不斷地在耳邊響了起來。
“不會吃螺絲吧?”
“我教你?”
“先咬住,再含起來,緊接着一吸,把液體吸出來,然後用嘴巴緊緊包裹住,讓溫熱的物體充滿你的口腔,再伸出舌頭……”
霧善愣了下,這人嗓音低沉,雖然話說的輕佻,聽起來卻有種說不出的冷漠疏離,是那種明明是講有色段子,也能讓人聽出軍事演習那種一板一眼的正經感,不過又有些不同,她想起霍靖霆冷森陰惻的眼眸,總有一股子漫不經心和不可一世,偏得這人有這資本,直教人恨得牙癢癢。
方霧善戳起一顆螺絲,唉聲嘆氣:“螺絲雖好,個頭卻小!”
他跟她扯段子,她卻將計就計,暗示他那地方小。
“小不小,沒試過怎麼?”
“大哥你真以爲你這麼招人惦記?”
“老妹嘴巴挺凌厲,不知道口活是不是一樣好?”
若方霧善真是個18歲未經人事的小女孩,聽到這話,早就羞得滿臉通紅了,只可惜她重活一世,沒啥別的,就是臉皮夠厚。
“好不好,你是沒機會試了,畢竟,誰又喜歡一根一口就吃得下去的香腸呢?”
話音剛落,她身子就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腳下騰空,完全離開地面。
與之對視的是一雙泛着陰冷幽光的眼睛,鑲在一張英俊如神祗的臉上,他神情陰鷙、邪肆,隱約帶着迸發的怒氣。
駭人的寒眸帶着警告,嘴裡的話卻帶着戲謔,說:
“事實勝於雄辯,我不介意現在就帶你領略領略,是香腸還是香瓜,吃吃就知道了。”
香瓜?尼瑪,真敢說大話,也不怕噎着!
方霧善試着從他懷裡掙脫開來,半天,紋絲不動,得了,她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善。
“怎麼着?霍二爺今兒個來這裡,就是爲了找我吃你的香腸?您老也不至於寂寞到飢不擇食吧?”
“哦?你怎知是飢不擇食?”
“總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方霧善下巴微揚,不以爲然地哼了一聲。
“多說了一個字,看上倒不至於,想上你倒是真的!”男人挑眉,語氣是一貫的冷漠陰沉,深邃的雙眼裡複雜的光芒一閃而逝。
方霧善臉色一變。“不要臉!”
“好說!”語氣依舊霸道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