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魏風來的男人,方霧善有印象,前世在精神病院時看新聞,電視裡每天反反覆覆都是他的消息,據說他是娛樂圈的首富,後來自己開了家演藝公司,接戲就更挑了。
前世他淡出後,有不少粉絲爲見他一面,甚至不惜跳樓相逼。
魏風來長得很有仙骨,屬於扮演仙俠劇裡的上仙會本色出演的那種,在這個圈子裡是很特別的類型,因此吸引的一般都是鐵粉。粉絲形容他——他漆黑的眼神像是一個漩渦,能把人生生吸進去。
他的視線在花想身上掃了一下,而後若無其事地移開眼。
然而,方霧善的直覺告訴她——這男人剛纔在看花想。
她懷疑地瞥了花想一眼,卻見對方一直低着頭,好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花想,你跟魏風來認識?”
“啊?”花想愣了一下,顯得很吃驚:“霧善,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啊?你太看得起我了!”
她扯着嘴角,彎出不自然的弧度來。
方霧善見她這個表情,聯想到花想之前的遭遇,心裡有了猜測,只是花想不願意說,自己也不會逼迫,她知道花想的性子,什麼事情都喜歡悶在心裡,這一點跟自己着實很像。
很快,喬染便進去面試了,她自我感覺還算順利,導演對她也算滿意,只是需要回家等消息。
不久後她收到消息,她被《青春宣言》劇組錄取了,同時被錄取的還有安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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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方霧善在家做瑜伽。
電話鈴聲陡然響起,原來是公司市場部打來的,說是《青春宣言》劇要找jf公司合作,談廣告贊助的事情。
說實話,這部戲雖然不是偶像劇,而是不太主流的軍旅劇,但是有魏風來坐鎮,方霧善相信收視率不會太差,那麼,廣告植入對jf來說也是一次不錯的機會。
“軍旅劇裡植入鑽石公司的廣告,他們有說過以什麼方式嗎?”方霧善問。
“據說是戲裡一位女主角在軍營中受傷,只得離開部隊,而她幼年的夢想是當一位珠寶設計師,因此她報名參加了一個珠寶大賽,隊友們爲了幫助她圓夢,做了許多感人的事情,最終她取得了這次大賽的勝利。”
這個劇情倒是還能說得通。
“好,我知道了。”
如此一來,魏風來會主動找上jf也不奇怪,只是,那麼多家珠寶公司,jf又剛嶄露頭角,以魏風來的人脈資源,真的非jf不可嗎?
方霧善有些納悶。“他就沒提別的要求了?”
“唔……好像沒了,哦,對了!我想起了了,魏風來說要指定一位我們公司的設計師過去,跟他們的編劇現場協商植入細節。”
“哦?”方霧善揚起脣角,笑得意味深長。
這事倒是有趣了,魏風來那日剛見過花想,就要叫公司的一位設計師過去,要是方霧善沒猜錯,如果派去的不是花想,那位設計師一定會被找個理由退回來,直到魏風來達成目的見到花想爲止。
這個老狐狸!真是不簡單!看來,一定得找個機會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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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染進了劇組後就沒請了假,她有心往這方面發展,學校也樂意本校學生出名,當然不會攔着。
安慕心是跟她同時請假的,少了這兩人,學校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不少,下課時,沒有喬染來找自己聊天,也沒有安慕心來找茬了。
晚上放學,方霧善剛走出門,就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過來,恭敬地說:
“是方小姐?”
方霧善眉頭緊皺,眼前這人看起來很陌生,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你是誰?”
“我是晏先生的助理,姓孫,晏先生所託請您走一趟!”
“晏先生?”方霧善冷眼瞅着他,聲音無比寒涼。“你找錯人了!”方霧善說完,再也不看他,轉身就走。
“方小姐難道就不想知道您的母親到底是誰嗎?”
身後忽然傳來他的聲音,讓方霧善身軀一震,強迫自己不要上他的當,然而,對自己身世的好奇還是讓她停下了腳步。
孫助理彷彿料定她一定會跟自己走,他打開車門,說:“方小姐,請上車。”
很快,車子停在了市區的一家古色古香的私房菜館前。
方霧善進了屋,只見一個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背對着她坐在榻榻米式。
聽到了開門聲,他慢慢坐過來。
“霧善,你來了。”他口音清冷,偏偏語氣卻很熟稔。
方霧善這才發現這人長得一張非常漂亮的臉,他的五官非常明豔,一雙狹長的眼睛帶着幾分魅惑和漫不經心,似乎這世界都不在他眼裡似的。說實在的,他眉眼好看的像個女人,然而一頭利落的短髮和眼神中的凌厲之氣,卻又讓他的五官多了幾分清冷,給他平添了幾分男人味。
他身上穿着一身藏藍色的和服,和服的領口本就很低,加上他系的鬆散,因此從方霧善這個角度,能夠非常輕易地看見他性感的鎖骨。
他皮膚很白,不見一點斑點,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可方霧善無端有一種感覺,似乎他不止是這個年紀。
“你是誰?”方霧善開門見山。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晏卿。”
和服寬大的袖子瞬間滑落下來,露出他修長、骨節纖細的手。
方霧善沒有動,只冷聲說:“我想,我沒有自我介紹的必要了。”
晏卿淡淡一笑。“我並非調查過你的名字。”
方霧善知道他的嘴裡說不出實話,便問:“你今天找我過來,爲了何事?”
“只是吃一頓飯,方小姐別把事情想得太複雜。”
“吃飯?”方霧善勾起脣角,露出一抹諷刺來。“單單是吃飯用得着以這種招數請我過來嗎?”
晏卿抿着鮮豔的紅脣,輕柔一笑。“就是吃飯而已,畢竟,已經太久沒人陪我一起吃飯了。”
“不好意思,我沒這閒工夫陪一個陌生男人吃飯。”
方霧善繃着臉說完,緊接着轉身離開,卻在開門的瞬間,聽見他幽幽地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事?”
方霧善轉過頭,笑了。“我的母親明明在家裡,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如果於惠心真的是你母親,你又怎麼會被我一句話吸引過來?”晏卿顯然知道她的軟肋。
方霧善轉過頭,眼眸已徹底變得冰冷,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對她的事情瞭解的那麼清楚?她也不過是三天前剛知道這件事,就已經被他查出來了?
方霧善心裡的防備更深了。
她沒有說話,晏卿卻忽然站了起來,他踏着夾角的木屐拖鞋,信步來到方霧善身邊。
“真不愧是她的女兒,這張臉,長得真美。”
晏卿伸出手,挑起方霧善的下巴,忽然,他湊近她的耳邊,以一種蠱惑的語調,循循誘導:“乖,給我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放開我!”方霧善想閃躲,然而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頭緊接着低下來。
他灼熱的呼吸已經擦過她的皮膚,眼看就要被他吻到了。
忽然,砰的一聲……
包廂門陡然被人踹開,空氣中的溫度陡然降了幾度,霍靖霆那張明顯被人惹怒的臉,映在了方霧善眼前,他周身帶着煞氣,面色陰沉,眼神冰冷。
“晏卿!放開我的女人!”霍靖霆走進來,語氣帶有明顯的怒氣。
空氣中瀰漫着一種緊張的氣氛,兩人劍拔弩張地面對面站着,彷彿下一秒就能打起來一樣。
“霍靖霆,連婚都沒結,就想把她佔爲己有了?”晏卿輕聲一笑,搖頭間,空中似有一種桃花的香氣飛過。
霍靖霆沒有說話,他狹長的鷹眸裡帶有明顯的怒氣和不耐,方霧善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生怕他會把這裡給燒了。
霍靖霆沉聲道:“晏卿,癡人說夢不是一件好事,她是我霍靖霆的女人,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生是,死也是!無論何時,都沒你的份兒!”
晏卿的臉陡然冷了,他的美本就有一種妖氣,生氣的時候更是讓人心裡一顫,他的冷是冷到骨子裡,冷到沒有人性的那種。
“霍靖霆,你該知道,我對她志在必得!”
霍靖霆卻忽然冷笑:“我霍靖霆的東西,從來容不得別人染指!”
說完,霍靖霆陡然拉過方霧善。
此時的方霧善,一隻手臂被霍靖霆拉着,另一隻被晏卿拉住。
“晏卿,我再說一遍,放開你的手!否則,別怪我動手了!”霍靖霆的眼神陡然變得陰狠!
不知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晏卿緩緩地鬆開了手。
霍靖霆牽起方霧善,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一出鬧劇後,屋裡陡然又恢復到詭異的寂靜,孫助理忐忑地看了晏卿一眼,問:“飯還要繼續吃嗎?”
晏卿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心如止水般泡着茶,半晌,語氣陰森卻又輕柔地說:“這孩子,長得真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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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回來到現在,霍靖霆一直繃着臉,身上帶着明顯的怒氣,卻似乎在壓抑着。
兩人一路無言,回到家後,霍靖霆直接上了樓,沒跟她說一句話。
方霧善在樓下待得無聊,半晌,她嘆了口氣,終於決定上樓找他。
“霍靖霆,你在嗎?”屋裡沒有開燈,有點暗,方霧善看不清楚,她正要轉身離開,手卻忽然被人拽住。
“今天爲什麼跟他去?”黑暗中傳來他帶着怒氣的聲音。
方霧善盡量心平氣和地解釋道:“放學的時候,他讓人來找我,因爲他拋了一個我很感興趣的問題給我,所以我就跟他去了。”
霍靖霆深深吸了口氣,半天,心情平復下來,纔開口道:“那個問題是關於你的身世的?”
“你早就知道了?”
方霧善陡然抓住他的手,急忙問:“既然你知道,那你告訴我,我的母親到底是誰?我是不是方啓臨的孩子?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夜裡,霍靖霆的眼眸閃着幽深的亮光。
“霧善,你很聰明,但是如我所言,知道太多對你沒有絲毫的好處。”
“我知道你爲我好,可我不能這樣糊里糊塗地活着!”
霍靖霆的語氣像在勸解:“霧善,人家都說,難得糊塗!”
方霧善搖搖頭,似乎並不接受這樣的解釋。
“這幾天我想了很久,也許不知道真相對我來說更好,可是一想到這些年,我都活在一個精心編制的謊言裡,生活在別人親手設計的美夢裡,我便覺得,我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一天。”她眉頭緊皺,語氣堅定:“所以,請你告訴我真相!”
長久的沉默後,霍靖霆似乎嘆了口氣,又似乎沒有。
他握住她的手肩膀,沉聲道:“好,與其讓別人告訴你,倒不如由我當面跟你說,現在,你想問什麼都可以問我!”
得了他這樣的保證,方霧善的心卻忽然亂了起來。
片刻的安靜後,方霧善平靜地開口:
“我的母親是於惠心嗎?”
“不是。”
“我的父親是方啓臨?”
“是。”
方霧善的手攥得越來越近,不知爲何,離真相如此接近,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可她沒由來卻覺得緊張。
“那我的母親到底是誰?”
霍靖霆注視着她的雙眼,一字一句說:“你的母親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她是方啓臨原本的*,可是因爲當時方啓臨有家世,而方如山又強烈反對,所以她並不被方家接受,當時,你的母親恰巧懷孕了,而於惠心因爲心臟的原因不能生育,所以,就把你帶回家來養了。”
方霧善下意識蹙眉,她總覺得霍靖霆的說辭有哪裡不對。
“如果是這樣,你有什麼必要隱瞞我?爲什麼有人故意抹掉這一切,讓我怎麼都查不出來?”
霍靖霆沉聲說:“我隱瞞你是不希望你知道,你的母親是個第三者,你如此痛恨安慕心母女,如果讓你知道,你的母親跟她們一樣,你能接受得了嗎?”
方霧善不覺後退一步,滿眼都是受傷的神情。
“不,我不相信,我的母親她不是這種人……”
“我沒有騙你,而你之所以查不到相關資料,是因爲你的爺爺方如山不希望有人利用你的身份大做文章,所以抹掉了這一切。”
“不,我不信,我的母親不可能是個第三者,不可能!哪怕她做着最卑微的工作,我都希望她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她不可能是這種人,不可能!”
方霧善陡然坐下來,抱住自己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地否認着。
“霍靖霆,你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
然而,霍靖霆卻堅定地看着她,“你知道的,我從未騙過你。”
方霧善陡然擡起頭,不敢相信地問:“那我的母親,她現在人在哪裡?她還活着嗎?”
霍靖霆搖搖頭,無情地粉碎她最後的希望。
“她早在生你的時候就死了,所以,霧善,她縱使再不好,卻爲你付出了生命,所以,原諒她,也別爲難自己。”
眼淚陡然流了出來。
方霧善聽了這話,久久沒有出聲,慢慢地,她又坐在地上,眼睛看着遠方虛無的一點,忽然,抱着自己的雙腿,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着。
“爲霍靖霆,這一切是爲什麼?”她想不明白,越想就越是覺得難受,僅僅是幾天的功夫,她的世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世,她都把於惠心當作自己的生母,可是現在忽然有人告訴她,於惠心根本不是她的媽媽,不僅如此,她的媽媽曾經是個無恥的第三者……
霍靖霆嘆了口氣,他伸出手,緊緊還抱着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任其哭泣。
“霧善,還有我!”黑夜裡,他擲地有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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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離開後,霍十八才走出來,一臉擔憂地問:“二爺,晏卿那*怎麼插手進了這件事?”
霍靖霆斂目冷哼。“怕是對當年的事情不死心,想報復在霧善身上!”
“這不要臉的,還敢打少夫人的主意,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霍十八冷哼。
“你放心,霧善看不上他。”霍靖霆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二爺,這不像你的風格啊!”霍十八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事兒。“你就不擔心少夫人會移情別戀?”
“擔心?”霍靖霆一臉自負地冷哼:“她已經見過這世上最好的男人,對於其他的劣等品,我想,她有最基本的鑑別能力。”
“……”霍十八滿頭黑線,心道剛纔在飯店,也不知道是誰差點拿炸藥把人家包廂給炸了,剛纔你怎麼不這麼說?
霍十八咳了咳。“對了,二爺,你今天騙少夫人,如果被她知道了……”
“我想她一時半會不會知道。”
“可是,應該也瞞不了太久吧?”
霍靖霆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能瞞多久是多久,如果被她知道真相,我怕她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到時候,我沒有把握可以保證她的安全。”
霍十八嘆了口氣,“少夫人攤上這樣一個媽,也真是算她倒黴,好在那個於女士對她比較好,否則……”
“行了,你說話也注意點,別被她套去了話。”霍靖霆冷聲吩咐。
“知道了,二爺,只是,要是少夫人發現她的生母沒死的話……”
霍靖霆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他擺擺手,一臉的疲累。
“行了,你先下去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等霍十八退下了,霍靖霆適才睜開眼眸,定睛看向窗外。
這事估計也瞞不了多久了,只希望當她知道自己的生母是那樣一個人時,她不會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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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級酒店。
沈易敲響了2313號房的門。
“進來。”
“先生,人已經帶到了。”
“是嗎?”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陡然轉過身,一張魅惑、性感的臉陡然闖入沈易的眼簾,沈易一怔,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可每次見到這個男人,他都不敢細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勾了魂兒,這男人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輕易不要惹。
這男人,赫然就是晏卿。
見沈易一直低着頭,他抿着脣,請笑一聲:“你好像很怕我?”
沈易搖搖頭,低聲回答:“沒有。”
晏卿哼了聲,這一聲,輕輕柔柔的,像是媚到骨子裡。“這件事你辦的很好,把他們帶過來吧!”
沈易安靜地退了出去,他來到門外,對外面的夫妻說:“進去吧!”
一男一女在沈易的帶領下,走進了屋,他們沒有四處打量,只是安靜地前行,似乎有心事。
聽到有腳步聲,晏卿掀起眼簾,掃了他們一眼。
只見男人五十不到的樣子,長得五大三粗,腆着一個碩大的啤酒肚,典型的富商模樣。
而他身邊的女人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模樣,臉很小,五官長得十分精緻,乍一看,倒有幾分明星氣質。
見了晏卿,女人的眼神陡然變得晶亮。
晏卿沒有說話,只低着頭,徐徐喝着杯子裡的茶,一杯茶,他足足喝了20分鐘,然而這個時間內,卻沒人敢出聲問一句,幾人都靜靜地站在一旁等着。
半晌,晏卿放下茶杯,漫不經心地問:
“來了?”
“來了。”開發商孫鑫賠着笑臉說:“晏大公子,你要的人我也帶來了。”
晏卿這才擡頭看他,似乎有些意外地問:“你是自願的?”
“那當然,晏大公子給我這樣的機會,那是看得起孫某,孫某哪有不願意的?”
“哦?上趕着把老婆送給別人睡,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晏卿就這樣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
一句話出口,弄得現場所有人都尷尬不已。
孫鑫紅了臉,眼裡閃過一絲惱意。
晏卿卻像是根本沒看到,又閒閒來了一句:“你老婆也是自願的?”
孫鑫連忙點頭:
“不瞞您說,賤內她當然是同意的,只要您能看得上她,那就是給她臉了,她不敢不從的!”
晏卿又是一聲冷嗤,他毫不掩飾眼裡的鄙視,掀着眼簾,漫不經心地看了那女人一眼,說:
“你老公說他不介意我睡你,聽了這話,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