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講?”
“半年前,沈家的房產公司涉及一個拆遷項目,是沈易負責的,那老太太因爲留念與死去的老伴生活的地方,不願意拆遷,被沈家緊逼着,最終威脅說,要是拆遷,她就去自殺。結果當天,沈易一直沒露面,擺明,寧願她死了也要拆遷,那天夜裡,那老人家不知爲何突發心臟病,卻因爲找不到心臟病藥,死了。”方如山沉聲講着。
怎麼那麼巧,鬧事當晚就心臟病發了?雖然沈易有非常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加上醫院也說是心臟病發,沒有他殺的可能,可方如山就是覺得,這件事不那麼簡單。
方霧善的心越發冷了,好熟悉的手段啊,前世,沈易和安慕心對付媽媽和爺爺,不也是這種?找到病人的弱點,故意刺激,再把藥收起來,讓人病發身亡,得不到搶救,最終把所有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方如山繼續說:“霧善,一個成功的商人,沒有誰的手是乾淨的,只是你心地乾淨,根本制不住他,他做老公,不合適!”
方霧善點點頭,認真地看着爺爺說:“爺爺,你放心,我是不會嫁給他的!”她目光沉沉,眼裡散發出一股凜然之氣。
放心!那些前世害自己的人,一個都別想逃!
沈易等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還沒有等到人,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等待的滋味,以往,方霧善總是上趕着往自己身邊湊。怎麼回事?她對他如此迷戀,這時不是早該貼上來,嘰嘰喳喳問他爲什麼沒參加她的成人禮嗎?
正想着,輕悄的腳步聲傳來,沈易看過去,正見着一個穿白色睡袍的少女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她一頭黑色的捲髮貼在耳側,襯得她那張本就漂亮的臉蛋,越發美麗了,她的眼睛沉靜,表情平淡,穿一件白色歐式宮廷風的睡袍,收腰極好,顯得胸大腰細腿長,加上她身上謎一樣的氣質,竟讓沈易看的入了神。
“易哥哥。”
直到她叫出聲,沈易才驚訝的發現,那個讓他心跳加快的女生竟然是他一直棄如敝屣、虛情假意的方霧善。
怎麼會這樣?以前的她總是像個單純的花癡,一點腦子沒有,遠沒有現在這種淡定從容的氣場。是什麼讓她不一樣了?還是因爲以前的自己的,從沒有仔細看過她的樣子?
“霧善?”
“易哥哥,你怎麼了?好像從沒看過我一樣。”方霧善笑笑。
“幾天不見,霧善變漂亮了。”沈易尷尬地收回視線。
“可能因爲長大了吧?易哥哥忘了嗎?我昨天剛舉行成人禮。”方霧善哪壺不開提哪壺。
前世到現在,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心裡的恨像是要衝破身體,爬到她面前叫囂,讓她恨不得撕碎他的肉喝他的血,她忘不了他不顧多年情分害她被關在精神病院,她忘不了他間接殺死她的孩子和家人,她忘不了這個男人是她人生悲劇的始作俑者,他和安慕心這對狗男女是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