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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統領真是忠心。”雪海嘴角勾起弧度,有些明瞭他的做爲,看來這個墨南風知道些什麼,而明顯這事皇帝不想人知曉,否則在皇宮中也不會連半傳聞都沒有。
墨南風眸光冷漠,沒答,卻是看了雪海一眼,驟然又收回了劍,往皇帝肩頭一抓,下一刻皇帝已轉到了他的背上。
他接着攬過雪海腰際,依舊什麼也沒說,便飛掠而去。
到時,是在一個無人煙的密靜之地,他按下了什麼,某顆樹立即開了去,隨即被拉着走了好半會兒,到了一道密道,通過密道,是一間密室。
這裡擺設很簡單,最顯目的是一副女子畫像,同那依稀可見的玉雕是一個人,雪海僅看了幾眼,就被拉了出去。
但她知道那位應該就是月兒,確實有那種迷惑衆生的美麗,怪不得皇帝對那人魂牽夢繞。
走出這裡,是養心殿的臥室,也就是皇帝的居所。
“皇上。”一名年過五旬的公公見此愣了一下,看了雪海一眼,忙跟着墨南風把皇帝安置到了龍塌上。
他便內務府大總管福林福公公,是楚炎一直的貼身太監,可謂忠心耿耿。
“墨統領,麻煩你去傳一下宮御醫。”福公公說道。
墨南風點頭,依然沒多話,轉身便又沒入了他們來時的通道,至於開關,在雪海眼中不想看也看到了。
“你應該知曉如何吧?”福公公轉頭便道,說得很輕,但裡面也蘊含了一股子殺意,雪海都感覺得到。
“奴婢明白。”雪海垂首回,此時更知道自己無法出這個房間,他們恐怕也等着皇帝醒來,纔會看是處理她,還是如何,畢竟她不是普通的宮女。
不到多時,墨南風帶回了一個人,宮少保,聽說是皇宮中醫術最好的御醫,他爲皇帝把了脈,卻沒多說。
但他和福公公交換的眼神中,明顯早知道這樣的情況,無疑,這必定已是舊病,不過看來現在暫時無礙。
宮御醫走了,墨南風離開了一下,回來後便和福公公一直守在房間,雪海也默默的站着,不能走,也不能睡,但她想這是一個契機。
清晨,楚炎緩緩醒來,面色還有些蒼白,而晚時宮御醫已送了藥過來,算好時間,福公公已讓雪海在房間早一點已經煎好。
楚炎喝了藥,這時纔看向了雪海,眉宇間很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雪海半蹲着也沒有開口,無疑,皇帝必定是在想怎麼處置她了,或許還有點其它想法。
“你都聽到什麼了?”良久,他纔開口問。
“回皇上,奴婢不記得了,還請皇上明示。”雪海恭謹回,也只能這麼回。
楚炎深意的看她,忽然笑了,眸光閃動着雪海看不到的深邃味。
“你以後就呆朕身邊吧。”他淡道,起身,雪海忙爲他穿衣。
話說回來,楚炎如此作爲,也在她意料之中,殺了她小事,不過若因此讓那個男人發狂卻是得不償失。
把她留在身邊,也是必定的,因爲皇帝不太信她,說是留,不如說是看管。
這便也是不得不升的官了。
隱香那邊楚炎也同意了她過來,極是爽快,還給了她們一個單獨的小院落,除了那些此殿的宮女,皇帝貼身宮女便有了四人,未同她和隱香住一起,也算是這皇帝的恩典,給她們姐倆最私人空間,這些算起來也是一件小事,當然這僅是對於皇帝而言,可在宮中,這就不算小事了。
即便不是宮中明確女官,也沒有官職,但皇帝身邊的貼身宮女的話,那地位就另當別論了。
許多人皆在議論,到底雪海如何爬上去的,就這麼一夜,發生了許多事的一夜,實在是太過突然。
有這麼一句話存在,光環愈發耀眼,隨之而來陰影就愈發隱匿在暗處,分明許多人看雪海的目光那種嫉妒更深了。
大家殊不知的是薛玲在夜晚被人很殘忍卻不過之的小修了一頓,這事雲王府都沒張揚,也不敢張揚,否則恐怕又得鬧騰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