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嬪剛睡着,便是被吵醒,心裡十分的不痛快。罵道:“不長眼的小蹄子,什麼不好了。本宮好得很。”
雙答應哭泣道:“皇后娘娘,額,不是,是夏貴人,夏貴人她暈倒了。”
如嬪眯着眼睛道:“果真是一個嬌滴滴的病美人兒,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暈倒了。去,叫人弄一桶子水,將她潑醒。”
雙答應不可置信的看着如嬪,遲疑道:“娘娘,這……這……”
如嬪怒道:“如何?還不肯嗎?是皇上罰她在鹹福宮門口抄寫經文。難道她假裝暈過去了,本宮就要讓她回去嗎?去,潑醒了來。若是有人敢阻攔,便說這是皇上的意思。若是想要她提前回宮,去請了皇上的旨意來。”
雙答應瞧着如嬪生氣了,也知道眼下她已經分外的不待見自己了,便連忙爬起身來,跑了出去。
如嬪瞧着雙答應的背影,脣角裂開了一抹微笑。眼下皇上應該還在前朝議事,哪怕就算去請旨,也要不少的時間,等到那個時候,只怕也折磨的差不多了吧。
雙答應哪裡知道這些,她只顧着討好如嬪。腳下飛快的就跑了回來。
鹹福宮孫福已經不見了,只剩下鐵心一邊扇着絹帕,一邊東張西望,似乎在等着些什麼。
眼見皇上跟前兒得寵的孫公公不在,雙答應便是更加的有恃無恐了,厲聲道:“潑醒她。”
見到雙答應氣勢洶洶的過來,後邊兒還跟着拎着桶的小太監,便是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忍不住站到夏霓裳身前,擋住雙答應,道:“雙答應請自重。眼下我們家娘娘已經暈過去了,還請雙答應手下留情。也不枉你們曾經主僕一場的情分。”
雙答應最忌諱的便是有人提起她曾經是重華宮的宮女,眼下鐵心正好犯在了她的忌諱上。柳眉一豎,便是厲聲道:“大膽奴婢,竟然敢對本宮如此的無力。若是本宮都對你小懲大誡,那日後本宮還有何顏面。來人啦,拉開這個不長眼睛的奴婢。”
眼瞧着雙答應竟然叫人動手,鐵心也不客氣了。原本她就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既然別人都想要動她,那她也就先下手爲強。
瞅準了昂貴拎着水桶的太監,便是一腳踢了過去。那太監很自然的拿着水桶來擋着,被鐵心一腳將水桶踢到了空中,水桶在空中爆裂而開,一桶水全部招呼在了雙答應的身上。
聽到這裡的動靜,如嬪也是忍不住的出來了。瞧見雙答應狼狽的模樣,便是怒道:“
來人啦,給本宮抓住這個囂張的賤婢。竟然敢在本宮的重華宮門口動手。”
如嬪話音一落,重華宮的守衛便是全部過來了。手中的兵器也往鐵心身上招呼着,鐵心雖然武藝高強,可是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不久便是負傷了。
一個侍衛瞅準了鐵心的破綻,手中的長矛便是對着鐵心的後背刺了過去。若是刺中了,鐵心必死無疑。
關鍵時刻,一枚玉佩分了過來,將那侍衛的槍頭嘭的一聲打斷了去。然後便是月夜魅的怒喝:“深宮內院,私自動用刀槍,成何體統?”
如嬪見到月夜魅出現,大驚失色,隨即鎮定了下來,哭泣道:“皇上,你要給臣妾做主哇。夏貴人的宮女在臣妾的鹹福宮中撒潑,仗着自己一身武藝便動手打人。你瞧,這雙答應這一身溼噠噠的,便是這膽大妄爲的宮女做的。皇上,若是這些水都潑在了臣妾的身上,臣妾可哪裡受得了哇。”
月夜魅看了看落湯雞一般的雙答應,還有周圍被鐵心打的東倒西歪的太監和侍衛,臉色一變,指着鐵心道:“你,說,怎麼回事?”
鐵心跪下磕頭道:“啓稟皇上,奴婢曾經有過皇上的特旨,說是任何對夏貴人不敬的人,奴婢都有權利先斬後奏。如今夏貴人暈倒了,雙答應竟然帶人拎水準備潑醒夏貴人。夏貴人身子素來嬌弱,經不起這些。奴婢才和鹹福宮的太監有了爭執。至於雙答應,那純粹的無心之失。還請皇上明鑑。”
如嬪冷哼一聲,道:“哼,伶牙俐齒。”
月夜魅瞧了如嬪一眼,冷冷的道:“朕在這裡,難道還要讓愛妃來教朕如何管教宮嬪嗎?”
如嬪一窒,連忙低頭道:“臣妾知錯。”
月夜魅回過頭看了夏霓裳一眼,問道:“請太醫了嗎?孫福去哪裡了?朕不是吩咐孫福看着夏貴人抄寫經文的嗎?”
鐵心磕頭道:“啓稟皇上,孫公公見到夏貴人暈倒了,已經即刻去請太醫了。想必不多時也就到了。”
鐵心話音一落,便是看見孫福帶着太醫匆匆忙忙的就來了。
依舊是素來給夏霓裳看病的玉太醫。
那玉太醫給月夜魅請安,卻被月夜魅擡了擡手免掉了。連忙跪在夏霓裳的身邊,給夏霓裳號脈。
那玉太醫不號脈倒是不要緊,這一號脈,臉色都變了。
孫福瞧着不對勁,連忙問道:“如何?可有大礙?”
那玉太醫道:“孫公公莫急,容老夫再看看。”
過了
半晌,玉太醫才一臉喜色的朝着月夜魅磕頭道:“皇上大喜了。”
月夜魅淡然道:“喜從何來?”
玉太醫恭賀道:“恭喜皇上,這夏貴人,有喜了。”
月夜魅臉上的表情劇烈的變化了起來,一把扯住玉太醫的衣領,有些激動的道:“此話當真?”
玉太醫被月夜魅拎着,不停的咳嗽。
孫福上前一步道:“皇上,還是先放下玉太醫吧。這玉太醫醫術精湛,自然是不會把錯脈的。夏貴人有喜,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孫福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如嬪。
如嬪此刻也是驚呆了,夏霓裳怎麼就在這個時候有喜了呢,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有喜呢。
月夜魅臉上也充斥着喜意,如嬪剛剛沒了龍胎,這邊夏霓裳就有了。這多少也能夠彌補一下月夜魅心裡的失落,看着依舊昏迷不醒的夏霓裳,月夜魅心頭一陣激動。
鐵心上前一步道:“皇上,奴婢有話要說。”
月夜魅眼下心情正好,大手一揮,道:“說!”
鐵心連忙道:“皇上,我們家娘娘自己也有喜了。是不可能用附子粉去陷害如嬪娘娘的。所以這件事情還有待追究。最起碼,不是我們家娘娘下的手。若是附子粉出自我們重華宮,那我們娘娘的龍胎豈不是也就率先不保了?”
如嬪聽到這個話,臉色更加的蒼白了。隨着月夜魅的眼光看過來,如嬪就更加的不能自持了。
孫福也瞧出了這其中的不對勁,連忙上前一步道:“皇上,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夏貴人送回重華宮。龍胎要緊吶。”
月夜魅點頭道:“正是這個理,着人去慈寧宮,通知太后,就說皇后有喜了。”
月夜魅一邊說,一邊俯下身,親自將夏霓裳抱了起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看的如嬪一陣咬牙切齒。
聽到月夜魅稱呼夏霓裳爲皇后更加的震驚,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皇后?”
月夜魅回頭看了如嬪一眼,淡淡的道:“自然是皇后。皇后此時有孕,自然可以推翻之前愛妃指控皇后的話語。試問,若是皇后果真用附子粉害你。豈不是首先就害了她自己。既然一切都是誤會,那自然是要恢復皇后的身份。”
月夜魅說完,便抱着夏霓裳火速離開了。這個時候,夏霓裳的身體健康纔是最重要的。
瞧着月夜魅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如嬪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在這個時候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