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嬪得意的臉在夏霓裳面前放大,意思便是:“如何,也就你一個人敢明目張膽的承認。”
夏霓裳有些絕望的看着眼前那些懦弱的女人,心裡替她們感到悲哀。事實上,也不能夠完全的怪這些可憐的女人。
尊貴如同夏霓裳,都已經成了夏貴人。在坐的妃子中,又有幾個人敢和夏霓裳相提並論。不管是家世還是容貌抑或受寵的程度,她們都沒有辦法和夏霓裳相比。
如今,在夏霓裳落魄的情況下,她們便是很直接的選擇了和如嬪站在一起。
如嬪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道:“夏貴人可看見了?念在你也曾經是本宮的主子,本宮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當着大家的面承認自己害了本宮的小皇子。並且保證日後絕對不會和本宮做對,那本宮就暫且饒過你這一次。”
夏霓裳冷冷的笑了,繞了這樣的一個大圈兒,最終卻也不過是想要拿到自己認罪的證據。夏霓裳直達眼下月夜魅正在查這件事情,自然是不肯輕易就把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招攬到自己的頭上。
幾乎是想都沒有想,便是否決了如嬪的提議,道:“臣妾沒有做過任何錯事,何來認罪一說。還請娘娘切莫信口雌黃。”
如嬪的臉頃刻間變得扭曲,厲聲道:“在去你的重華宮之前,本宮還去太后宮裡給太后請了安。那個時候本宮都是好好的。到了你的重華宮,你便對本宮惡語相向。本宮一再忍讓,你卻步步相逼。最後本宮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你宮裡的茶水……”
如嬪的雙眼留下淚來,破有些情真意切的味道,哀哀哭道:“可憐本宮那孩子吶。竟然沒有來得及見到他可憐的母妃一眼,就這樣去了。若不是放心不下皇上,本宮真想要隨着本宮那可憐的孩子一起去了。”
如嬪一邊說着,一邊哭,模樣十分的悽婉可憐。事實上,夏霓裳素日裡鮮少在重華宮外走動,就連重華宮的奴婢們也是很少出來露面。
可若是說起來,這皇后三天兩頭的病着。再加上上一會不藥而癒的事情,還真的讓人頗有些懷疑這皇后是否掌握着別的藥材的來源。
可是懷疑歸懷疑,大部分的妃嬪還是覺得皇后爲人溫和坦蕩,並不像是這樣會口蜜腹劍的人。但在場的人卻一個都不敢把那樣的話往明處說。如今皇后處於劣勢,若是幫皇后說話,指不定一個轉身,自己便是屍骨無存了。
在宮裡,除了察言觀色之外,還要懂得明哲保身。這個道理,宮裡的妃嬪
們都懂得。
夏霓裳冷笑着看着如嬪一個人在那邊哀哀的哭泣,只覺得一個人做戲居然能夠做到如此的程度,果真也是有些難爲她了。
卻不料,如嬪一擡頭,便是看見夏霓裳臉上嘲諷的笑容。情不自禁的怒從心中來,冷哼了一聲,道:“大膽夏貴人,竟然敢在這裡對本宮和本宮的皇子不敬。雙答應,你不是說最是對本宮忠心不二的嗎?去,給本宮掌嘴。”
雙答應一聽這個話,嚇得噗通一聲跪在瞭如嬪面前,顫聲道:“啓稟娘娘,臣妾不敢。”
如嬪冷哼道:“哼,不敢,本宮看你是不願吧。本宮倒是忘記了,你還是從重華宮中出來的呢。自然是要幫襯着你的舊主人了對不?你如此的忠心,那本宮還果真不好意思懲罰你。這樣吧,皇上命夏貴人抄寫《往生經》一百遍以祭奠本宮的小皇子。雙答應你也去抄寫一百遍吧。就跪在夏貴人的身邊兒,好生的抄寫。”
如嬪的眼眸中透露出些許狠戾,她就是要趁着這個機會狠狠的羞辱夏霓裳。把自己這許多年所受的罪,通通都彌補起來。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的心裡稍微的平衡一點兒。
雙答應連忙磕頭道:“啓稟娘娘,臣妾在這宮裡,只忠心於娘娘一個人。對於別人,臣妾實在是從未想過啊。還請娘娘明鑑……”
雙答應早已經是花容失色,顫抖不已。如嬪手中攥着她的把柄,不容的雙答應做出任何讓她不高興的事情。
如嬪瞧着跪伏在地上表示忠心的雙答應,揚了揚眉毛,道:“既然如此,此刻便正是本宮想要見到你的忠心的時候。若你果真是對本宮忠心,那便去給本宮狠狠的打。”
雙答應連忙起身,走到夏霓裳的身邊,輕聲道:“娘娘,得罪了。”
雙答應的巴掌高高的揚起,還沒有落下,卻被鐵心牢牢的抓在手裡。
“大膽賤婢,你敢以下犯上?”雙答應在如嬪和夏霓裳面前是沒有絲毫的底氣,可是在像鐵心這樣的奴婢面前倒是底氣十足。
雖然雙答應早在重華宮的時候就知道鐵心並不是一般的丫頭。可她此刻卻仗勢着自己是答應,有些藐視鐵心。
卻不曾想着,鐵心和別的宮女到底是不一樣的。雖然雙答應是主子,可鐵心卻是得到了月夜魅的旨意的。凡是對夏霓裳有所威脅的,都可以先斬後奏。
如今對雙答應這樣背叛舊主的人,鐵心也不覺得自己需要手下留情。下巴微微揚起,道:“雙答應得罪了。
皇上曾經給過奴婢特權,凡是有人膽敢對我們家主子不敬,那奴婢就有權利先斬後奏。所以,雙答應還是請收起您的脾氣吧。您這一套,在奴婢這裡沒有用。”
原本雙答應就對打夏霓裳的這件事情有些意見,如今瞧着鐵心都如此說了。便是更加的打不下去了,只能委委屈屈的轉過身去,對着如嬪跪下道:“娘娘明鑑!”
如嬪挑了挑眉毛,瞧着一臉無所謂的鐵心,道:“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鐵心啊,還果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頭。不過本宮今兒個可偏生就是想要打人。本宮倒是想要看看,本宮親自動手。你倒是敢不敢阻攔本宮。”
如嬪說着,便示意兩邊的人把自己扶起來。
孫富瞧着這也差不多了,便是上前一步到:“奴才孫福給如嬪娘娘請安,如嬪金安。”
如嬪見到孫福居然也跳出來說話了,臉色變了變,隨即穩了下來,道:“喲,今兒個是什麼日子。什麼風把孫公公你都吹到了本宮這鹹福宮來了?”
如嬪嫉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夏霓裳,孫福可是從來沒有給過如嬪絲毫的面子。如今對夏霓裳可是照顧有加,哪怕夏霓裳是落魄成爲了答應。孫福都還是一個勁兒的照顧着。若不是念着孫福在月夜魅面前說話還是有些分量,只怕如嬪眼下就不會賣孫福的面子。
孫福瞧着如嬪那陰陽怪氣的聲調,便是有些不客氣了到:“娘娘哪裡的話,奴才整日裡伺候皇上,並沒有多餘的心思來做別的事情。若是娘娘的吩咐奴才有做不到的地方,還請娘娘海涵。”
如嬪笑了笑,道:“孫公公是大忙人,本宮這鹹福宮的事情,就不勞煩孫公公個大駕了。孫公公若是沒有什麼事,那就請先去忙吧。免得孫公公在這邊兒瞧着,善心大發了。”
如嬪的言下之意,仍然是不想要放過夏霓裳。她瞧着孫福的眼神,那都是一種挑釁的眼光。意思便是:我就是要打她,你敢把我怎麼樣。
孫福在宮裡縱橫多年自然是不懼怕這樣的眼光,直直的望了過去,道:“身爲奴才,爲主子分憂解勞乃是奴才的本分。如今皇上爲了如嬪娘娘和夏貴人的事情正忙的不可開交。那奴才自然也免不了效勞一二。皇上吩咐奴才看着皇后娘娘抄寫《往生經》,奴才便覺着,奴才應該等到皇后娘娘的《往生經》抄好了之後再離開。這是奴才的職責,還請如嬪娘娘見諒。”
如嬪依舊是微笑着,道:“孫公公的意思便是,一定要和本宮過不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