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衣服被夏兒碰過,所以,他不要。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就死覺得有些髒。
常安當然知道王大石的想法,他們都一樣,對於認同的人,無論是他的穿着有多麼髒,他都不會嫌棄。
但是,對於夏兒這樣的,被她碰過的東西他們絕對不會要。
“不要就算了,夏兒什麼時候來的,朝哪個方向去了?”常安問道。
他認爲夏兒這次前來,應該不是爲了他。也不是說不是爲了他,因爲他大概猜到夏兒的意圖了。
沒想到她行動會這麼快,他不過是昨晚提了一下,今天就動手了。
女人啊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常安感嘆道。
“就在我來找你的時候來的,至於朝那個地方去的我就不不知道了。”他一心只想找常安,哪裡還顧得上看她朝哪個方向去了。
“那你激動個什麼勁兒。”常安道。
王大石摸摸腦袋,“我不是關心你嘛,怕那女人胡亂闖進來,毀了你的清譽。”
常安斜了他一眼,“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明明是想來看笑話,卻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怕他毀了清譽,他有什麼清譽好毀的。只怕真到了那時候,他怕是會樂得看戲。
“謝就不用了。”王大石側着腦袋,用耳朵聽了聽動靜。
他有些疑惑,夏兒怎麼還不來呢。從院子外道侍衛住的地方,這麼一點兒路程怎麼着也該走過來了吧。
常安一眼就看清了他的心思,道:“別等了,夏兒又不是來找我的,你再怎麼尖着耳朵也聽不見的。”
“你早就知道夏兒不是來找你的?”王大石問道。
“當然,上次帶你們看了好戲,怎麼樣,今天要不要爺再帶你看一場?”常安挑眉。
“好!”王大石一口答道,可是,他立馬就猶豫了,變得扭扭捏捏,“可是,總得要人巡邏啊。”
他不想常安一樣能夠隨意行動,他還正在當差呢。這次是來和常安說明情況,待久了就不好了。
可是,只要常安肯幫他,隨便走,只看常安懂不懂了。
“你小子小心思怎麼那麼多?難不成你還怕常順責罰你?不就是幾個板子,你還能受不住。”常安道。
別以爲他看不出王大石的小心思,在他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只有板子找人去打,怎麼還能有人特意去找板子捱打呢!這不是傻呢嘛。
再說了,常順我倒是不怕,就怕鄒管家知道了,萬一他告訴王爺,我的飯碗就保不住了。”王大石縮着腦袋,似乎對龍澤諱莫如深。
他們都怕王爺,不是因爲龍澤王爺的身份,而是因爲他這麼一個人。他比他們都強,所以他們服他。
九皇子府留下來的侍衛所經受過的考驗,王爺都受過。並且,經過最終考驗的只有王爺一個,他們只是達到了留下來的標準。
那考驗本就是非人的考驗,一路走來,有多少兄弟在一開始就放棄了,又有多少兄弟半途而廢。
所以,在他們心底,是服王爺的。
常安看着這人睜眼說瞎話,他若說是怕龍澤怪罪他還信,可是丟掉飯碗這一說就算了吧。
他們是九皇子府的侍衛,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爭着搶着要,還怕沒飯碗?
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讓他幫忙當擋箭牌,可是,這種助人爲樂但沒有報酬的事,他,肯定不會幹。
“你愛去不去。”常安聳肩,準備離開。
“別呀,大家都是兄弟,到時候我就說我是跟着你去探查情況去了,你這裡別說漏嘴了就是。”說完,王大石還哥兩好地摟着常安一同出門而去。
常安感到不舒服,提手就是一掌。
王大石感到他的掌風襲來,瞬間就是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都是自家兄弟,怎麼還動真格的。”王大石重新挽住常安的肩膀。
這一次,常安想要反抗卻發現沒有辦法,他的功力好像被鉗制住了一半,半個招式都使不出來。
常安奇怪地看了一眼王大石,心裡疑惑不已。原來王大石也是真人不露相麼?
王大石卻像沒事人一樣,也不看常安,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前走。
常安沉浸在震驚之中,直到他的武功在同輩年輕人之中,只是低於龍澤,可王大石卻輕鬆地鉗制住了他。
直到兩人走到門邊,常安才反應過來,本能地伸手推開了王大石,這一次他沒有使用武功,倒是很好地推開了王大石。
“幹嘛?”王大石問道。
“走錯路了,翻牆。”常安道。
說完,他回頭,走向南邊的強,一躍而上。
王大石嘴角噙笑,看着常安,那樣子似乎對他十分滿意啊。
感覺到身後之人沒跟上,常安回頭,朝王大石招了招手,眼裡多了幾分挑釁的意味。
王大石一提氣,飛身而上。
常安癟嘴,不開心地別過頭,向藍羽住的地方飛去。
王大石笑笑,沒說什麼,只是緊緊地跟在常安後面。
行在前面的常安鬱悶得不得了,他引以爲傲的輕功在王大石面前竟然遜色不少。
他本以爲王大石之所以能鉗制住他是因爲王大石的力氣大,可是,見過王大石的輕功之後,他就不那麼想了。
王大石,武功修爲絕對在他之上。
只是,他以前從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號人。武功修爲在他之上的,在江湖上怎麼會沒有個名號?
常安隱隱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龍澤知不知道他身邊還有這等人物。
正當他沉思的時候,王大石加快速度,和常安飛在同一水平線上。
“你不用擔心,我沒有惡意。其他的不必多問,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好了。”說完,他又放慢速度,跟在常安後面。
常安聽得雲裡霧裡的,王大石難道會讀心術啊,還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且,王大石說話的語氣怎麼像他長輩似的。
一路無話,兩人一前一後落在藍羽住的地方的房頂上。
此時,其他的小丫鬟都出去幹活了。藍羽因爲要配藥的原因,所以還在院子裡。
他們來的正是時候,藍羽和夏兒分庭抗禮,哈哈哈,這架勢怎麼像潑婦吵架啊。
“誒,你說這兩人像不像潑婦吵架?”王大石問道。
常安……
這人這麼總能和他想得一樣。
“不是像,其實就是。”只不過藍羽和夏兒穿的好些,年紀小些,自以爲是些。要是她們嫁了人,怕是比接頭尾巷那些個婦人厲害多了。
底下,兩個女人怒目而視。
過了一會兒,夏兒雙手環在胸前,惡狠狠地道:“你個小賤蹄子,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姿色就妄圖想勾引常侍衛。
常侍衛能看得上你嗎?別做夢了。我告訴你,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最好不要在常侍衛面前搬弄是非。”
哼,夏兒剛纔仔細地看了藍羽幾眼,長得也不怎麼樣,一臉惡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藍羽也不動怒,反倒好笑地看着夏兒,諷刺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被沈管家玷污了的人。
也不知道你一個不乾淨的人怎麼有勇氣在我面前叫囂。不過,有一句話你說的對,人呀,貴在有自知之明。
你一個不乾淨的女人這是在幹什麼?在向我宣戰嗎?你以爲你是誰,你配嗎?一口一個常侍衛,你也好意思。”
“我怎麼不好意思了,常侍衛對我好,他可曾正眼看過你?”夏兒道。
她失身一事是她最大的污點,先前她也許會怕被人說,有所顧忌。可是,藍羽既然把話都挑明瞭,她就沒什麼怕的。
藍羽因爲常安的冷漠心懷不滿,此時夏兒卻戳她痛處,於是,她看夏兒的眼神增加了幾分惡毒。
“哼!常侍衛能正眼看你?你怕是在白日做夢吧。就單說你的長相,常侍衛能看得上你?真是好笑。”藍羽還特意做了一個捂嘴笑的動作。
“你!我長得怎麼了?我就算長得再差,也比你一臉苦瓜相要好吧。你還有臉說別人呢!
看看,看看,你有沒有聽年長的嬤嬤說過,你這長相就是剋夫相。常侍衛要是想長壽,就絕對不會看上你。”夏兒惡毒道。
說人家剋夫,這也是厲害了。
藍羽氣急,正想要反駁的時候,忽然笑了。她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氣什麼,她又不是真的長這個樣子。
不過,這個死女人敢在她面前叫囂,她的心情委實被毀了,這口氣,她怎麼也咽不下。
她冷笑着向夏兒走去,手裡暗自拿了一點兒東西。
這是癢癢粉,專門用來整治那些皮癢的人。
夏兒挺直了腰板,她以爲藍羽說不過她,所以現在是想要動手。
藍羽長得瘦弱,所以,她是不怕她的。
只是,隨着藍羽越來越近,夏兒覺得她嘴角的笑有些滲人。
“你要幹什麼?”夏兒放下環抱的手,稍稍後退了一步。
“不幹什麼,只是看你說的起勁兒,想讓你閉嘴而已。”說完,揚手就把藥粉撒在夏兒身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夏兒伸手擋了擋,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她認爲藍羽是在整她,氣沖沖地推了一下藍羽。藍羽不妨她突然出手,竟然被退了一個趔趄。
等她起身時,夏兒已經跑遠了
“哼!跑吧,你跑得越快越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