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愧是我孟淑茵的女兒,爽快。”孟淑茵自豪道。
沈雲纖……
她母親何時如此自戀了?難道是受打擊太大,整個人都轉了性子了?
孟淑茵一眼看就看出了沈雲纖的想法,緩緩道:“梨之你就別亂猜了,你母親我現在只是想活成我想要的樣子。
即是活不成那個樣子,也希望讓自己開心,不想要在取悅他人,做無聊且無趣的事情了。”
“啪啪,啪啪,啪啪。”沈雲纖默默地拍手掌,“母親說得太對了,母親是女兒學習的榜樣!”
“你個傻丫頭,龍澤對你那麼好,你學這個幹什麼。”孟淑茵無奈地搖頭,她希望她的寶貝女的一輩子也不用體會到這些感情。
“哈哈哈。”
“哈哈哈。”
母女兩看着對方,同時笑了起來。
“皇后娘娘駕到。”公公特有的嗓音響起。
兩人收起打鬧的神色,齊齊看向門外,眼神一暗。
還真的來了,就這麼不放心她嗎?
鄒裝急匆匆地趕來,看見沈雲纖一臉的沉重,道:“王妃,皇后娘娘來了。”
“嗯,我知道了。沈雲纖道。”
鄒憶如既然選擇這個時候來就一定派了人監視他們的行蹤,至於有是那些人,有多少人,那就說不清了。
至少,剛纔“沈雲纖”回府的事後,是有探子看見的。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衣服,她和替身身上的穿的衣服不一樣,萬一被認出來,暴露了可怎麼辦?
可是,皇后駕到,她哪裡來那麼多時間換衣服。
“鄒管家,我沒換衣服,怎麼辦?”沈雲纖焦急道。
鄒莊也很爲難,他看了看沈雲纖身上穿的衣服,又看了看替身身上的衣服,最終道:“不用換了,衣服都差不躲,只需要帶上紗帽就行。”
“真的可以嗎?”沈雲纖擔憂到。雖然碩被認出的可能行很小,但是,她還是有些害怕。
“現在爺別無他法了。”鄒莊道,“剛纔夫人和這位姑娘再府門前也沒停留多久,應該沒那麼容易認出來。”
“我同意鄒管家都看法,梨之,就這麼辦吧。”若是讓皇后久等,沈雲纖又要落一個不忠不孝的罪名。
“好,把紗帽給我吧。”沈雲纖道。
既然鄒憶如是存心來試探她,那她就配合他玩兒一把虛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誰更厲害。
登沈雲纖出去的時候,,鄒憶如已經在前廳了。
沈雲纖上前,正準備跪下,被鄒憶如給扶了起來。
“兒臣恭迎母后。”沈雲纖微微屈膝,恭敬道。她的聲音很是虛弱,就像一根線一樣。
“你這孩子,快快起來。本宮是微服出訪,不必多禮的。瞧你虛弱成什麼樣子了,身子可好了?”鄒憶如笑着道。
沈雲纖也不客氣,起身道:“勞煩母后掛記,比之前好太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鄒憶如道,她的臉始終沒有離開都沈雲纖都紗帽。
一般的紗帽都有缺陷,弱勢離得近了,可以看清紗帽裡的忍。但是沈雲纖戴這紗帽是特製的,裡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裡面卻很迷糊。
鄒憶如微微愣神,看着沈雲纖,難道探子都消息是真的,這個是假的沈雲纖?
再府中都還帶着紗帽,這是什麼意思?做賊心虛嗎?
“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除了鄒莊和孟淑茵,其他人都跪了下來。
“平身。”鄒憶如道。
看見孟淑茵,鄒憶如上籤道:“孟姐姐,許久不見了,你可還好?”
孟淑茵禮貌而不顯疏離着道:“回皇后娘娘,還好。”
鄒憶如看了看孟淑茵,做出不忍心的樣子,欲言又止。
沈雲纖在一旁冷笑,跑到九皇子府來演戲來了。
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交得倒是好挺,心裡卻打着鬼主意,當誰看不出啊?
過了一會兒,鄒憶如間孟淑茵還沒有要問她的樣子,隱隱有些生氣。
真是和以前一副德行,是個不會看人眼色的東西!
要是在宮裡,早就有丫鬟回問她爲什麼愁眉苦臉,爲什麼欲言又止,爲什麼嘆氣。
她看了一眼沈雲纖,示意她上前搭話,沈雲纖就當沒看見。
開玩笑,一個是心懷鬼胎的母后,一個時事事關心她的親孃,想也不用想她回幫着誰了。
沈雲纖不配合,鄒憶無法,只好裝作惋惜道:“唉,孟姐姐也是命苦。當年可是帝都第一絕色,怎麼就……”
沈雲纖暗暗點頭,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不愧是再皇宮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的女人,有些厲害。
只不過,鄒憶如小看了孟淑茵,他連沈邊都能放下,難道還怕別人戳傷疤嗎?
況且,那根本不算是上傷疤。
只有在意的,姑且算得上傷疤。
既然不存在,不困鄒憶如怎樣碩,對於孟淑茵都是沒有用的。
“都過去了,過去了,還第一絕色吶,說出去都怕人笑話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幾個要好都,誰真的記得誰?
怕是沒有幾個了,往日都情分斷了,便斷了,死的死活的活,誰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呢?”孟淑茵淡淡道。
她以前相交的朋友,大多數是櫃組子弟,年輕時肆意,飛揚跋扈,快意恩仇。
長大後,長大後,他們都變了。
每個人都變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畢竟每個人在享受貴族帶來的特例時,也要履行對貴族的責任。
鄒憶如捏了捏指尖,眼睛裡閃過一絲嘲諷,繼而笑着道:“蒙姐姐能想開最好,要變的就讓它變去吧。
只要我們倆感情一直如此就好,我還記得孟姐姐年輕的時候那,一大羣公子個追在姐姐後面。
我那時候還小,還沒張開,只得被當成小妹沒,跟在姐姐後面跑啊跑阿,現在想想真是太好笑了。”
沈雲纖不滿地皺了皺眉頭,這話說的,似乎她那時張開了,那些公子哥就會跟在他身後一樣。
若是她沒寄錯,皇后應該只比母親小六個月,這人也好意思那麼碩。
看來,皇后當年沒少嫉妒她母親。
孟淑茵語氣陡然一變,聲音提高了些,道:“皇后娘娘這話可說錯了。”
鄒憶如立馬變了連,不滿地看向孟淑茵,難道她要當着這麼多人地免打他連嗎?
沈雲纖倒是無所謂的,第一,她不喜歡鄒憶如,第二,鄒憶如對他母親存有第一。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龍澤說過,她不可以受委屈。
她現在就覺得委屈,鄒憶如不就仗着自己是皇后媽,不就擔了個母妃地名頭嘛,憑什麼對着她母親冷嘲熱諷的。
誰知,孟淑茵話音一轉,道:“以前咱們是姐妹,現在咱們可是親家,關係比以前更加親密纔是。”
鄒憶如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借坡下驢道:“是是是,還是孟姐姐說的對。”
在孟淑茵這裡沒討着好,鄒憶如把矛頭轉向沈雲纖,她拉着沈雲纖道:“怎麼在府裡還帶着紗帽呢?”
沈雲纖忽然向後退了一步,心虛道:“因爲,因爲……”
見她如此猶豫,鄒憶如心中一下子有了底,看來此人必是假的沈雲纖無疑了!
她瞥了一眼孟淑茵,間孟淑茵也是滿臉都着急,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假沈雲纖”的紗帽。
鄒憶如忽然臉色一沉,拿出皇后的架勢呵斥道:“怎麼,你們有事瞞着我?”
哼!孟淑茵,這一切都怪你。
沈雲纖呵沈邊的關係搞成這個樣子,害她損失了一大部分勢力,她本就不滿沈雲纖都做法了!
今天,她本來想放過沈雲纖的,畢竟龍澤喜歡,她不好多管。
可是,孟淑茵的出現讓她感到很惱火,讓她想起了她不願意記起的事情,那是她的驕傲,也是她的恥辱。
“沒有。”沈雲纖慌張道。
“那爲什麼不把紗帽取下來?”鄒憶如問道。
“因爲大夫說不能吹風,所以兒臣才帶着的。”沈雲纖道。
“我可以作證,就是這樣的。”孟淑茵連忙站出來作證。
這兩人一唱一和,鄒憶如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但又不好明着發作,只好道:“孟姐姐不必着急,本宮只是擔心而已。
大夫碩不能吹風,可是這王府裡哪裡來的風?我是怕雲纖一直這樣,回傳出什麼不利的風言風語。”
沈雲纖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哼,話說的真好聽。
這九皇子府裡的人,除了她,怕是誰都不敢亂說話。
“可是……”孟淑茵似乎還想挽回。
“沒什麼可是都,孟姐姐,我也知道呢是關心雲纖,那你就該理解我都心情啊,雲纖是我的兒媳,我自然也是擔心的。
這次出宮我求了皇上許久,皇上才同意。總不能讓我連雲纖的面都見不到吧,回去后皇上由會怪本宮無能了。”鄒憶如委屈道。
沈雲纖覺得鄒憶如真的是夠了,她來找茬,竟然還把過錯推到她們身上,這還得了。
“既然母后想看,兒臣取下來就是了。”沈雲纖取下傻帽,一張蒼白都臉呈現再鄒憶如面前。
沈雲纖看見鄒憶如吃驚都神色就覺得好笑,看吧看吧,你就看吧,看你能看出什麼花樣來。
還好她聽話趕回來了,要是被鄒憶如逮着了,她就被捏住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