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爲治安頓好吳香過後,忽視吊某人不滿的臉色,先一步告辭,說是要先去稟告皇上吳香受傷之事。
吳晗雙手環抱胸前,面露不快,也不說謝謝,也不送人。
夜爲治只當他是擔心吳香,也沒多問,便離開了。
等夜爲治走後,吳晗一個箭步衝到吳香牀邊,質問道:“說,你和夜爲治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剛在夜爲治給她檢查都時候,兩人周身的氣息,像是籠罩着粉紅色的光暈似的,他簡直插不進去。
他精明地看着吳香,發現吳香的頭上還帶着紗帽。
“把紗帽取了。”吳晗命令道。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帶着也沒什麼用。
“爲什麼?你不嫌棄我臉上的疤難看嗎?”吳香道。
“讓你拿下來就拿下來,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吳晗沒好態度道。
說完,他也不等吳香有所動作,一伸手,便取下了紗帽。
他動作粗魯,一不小心勾着了吳香的髮絲,吳香吃痛,“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吳晗憋嘴,“現在知道痛了?”
吳香斜着眼睛剜了他一眼,還不都是因爲沒你。
可是,她沒有說出來,因爲她知道吳晗現在正在氣頭上。
“你老實交代你個夜爲治到底是什麼關係,否則我會把今天的事如實稟告給父皇。
辰王雖好,但他已經娶了王妃,聽說兩人還十分恩愛。並且,龍澤名氣太大,樹大招風的道理父皇不會不知道。
但大皇子不一樣,文韜武略,相對來說,大皇子纔是最佳選擇。妹妹覺得呢?”吳晗眯着眼睛道。
“不可以!”吳香忽然叫出了聲。
夜爲治那麼好一個人,她不能讓他被利用。
吳晗勾起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端來一張凳子,悠閒地坐在旁邊,翹起二郎腿,靜靜地等着吳香交代事實。
“我說了,你要是老實交代,我可以不告訴父皇,並且幫你。可你要是敢騙我,後果自負。”吳晗威脅道。
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欺騙她利用他,不,討厭這兩個字還不足以表達他內心的厭惡程度,應該說是恨!
他恨!
吳香認識他這麼久了,當然知道他不喜歡別人騙他,可是,她能相信他嗎?
萬一他說了實話,他還是告訴了父皇,那她改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吳香腦子裡有兩種聲音在打架,一個是:傻子,別相信他,你第一次見他他就騙你了。
另一個聲音是:說吧,除了說實話你還能怎麼半。萬一被他發現你撒謊,你只會死的更慘。
吳香想象着被吳晗折磨的慘況,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怎麼樣,想好了怎麼說了嗎?”吳晗道。
“嗯,哥哥你不用去參加宮宴嗎?一會兒就晚了。”吳香好心提醒道。
“不急,先等你說完。你現在受傷了,我就是遲到一會兒皇帝也不會怪我,只會說我憐惜妹妹你。”吳晗不慌不忙道。
“哦。”吳香道,支走計劃失敗。
那就仔挨一會兒吧,等宮宴時間一到,哥哥總該走把。
到時候她再想想辦法,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吳晗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道:“你也不用着急,我會慢慢等你,你什麼時候想好了要怎麼說,我聽着就是。
還是你那句話,你現在病着,我這個當哥哥的照顧你是應該的,大不了宮宴我不,明天給皇帝陛下道個歉就是了。”
吳香……
“這,不好吧。”吳香小心翼翼道。
原本臉上帶着三分笑意的吳晗,聽着這話,瞬間一分笑意也沒有了,“你也知道不好啊。”
“好吧,我說。”吳香最後妥協了,“事情要從我離宮說起……”
仙鶴宮。
一男一女手牽着手,走在仙鶴宮的宮門口。
守在門口的宮女們見到來人,立馬行禮,“奴婢拜見辰王,王妃。”
“起吧。”龍澤道。
他拉着沈雲纖,走了進去。
一路走來,沈雲纖發現就這仙鶴宮最爲不同。
它不奢華,卻透着貴氣。
“仙鶴宮,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名字,難怪剛纔問你你不告訴我了。”沈雲纖道。
皇宮之中,難得有這麼鄉野的名字,沈雲纖表示很是吃驚。
她很難想象龍澤小時候是住在這裡面,越王裡走,沈雲纖便覺得越是驚奇。
這哪裡像是宮殿,還沒有一般大臣都府邸繁華。
真要說起來,竟然有些像益州城裡的小屋。
“仙鶴是因爲我出生都時候,相傳聰天邊飛來了一隻仙鶴,久落在後面院子的湖裡。”龍澤解釋道。
“這麼神奇,真的有仙鶴嗎?”沈雲纖問道。
“我帶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龍澤道。
他領着沈雲纖來到後院的涼亭中間,湖中間整號又兩隻仙鶴。
“哇,真的又仙鶴誒。”沈雲纖驚喜道。不僅一隻,還是兩隻仙鶴。
仙鶴髮現了她,似乎有些怕生,一前一後向湖深處游去。
“仙鶴怎麼走了?難道仙鶴還怕我等凡人?”沈雲纖玩笑道。
“仙鶴自然不怕的。”可是一般的動物就不一定了。
沈雲纖立馬聽出了他話裡有話,怎麼辦,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她湊到龍澤身邊,搖了搖龍澤都手臂,討好道:“好龍澤,你給我說說背,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不過你先坐下。”龍澤把沈雲纖拉到石凳上坐下,緩緩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噱頭罷了。
仙鶴肯定是沒有的,野鶴也不可能出現在皇宮。是有人事先準備好的,仙鶴代表福澤。”
沈雲纖這下明白了,原來是作假啊。
不過,這人作假的手段真的不太高明,既然要祥瑞,爲什麼還給人留下話柄呢。
仙鶴仙鶴,顧名思義,是從九天之中遺落凡間的,自然不會有生老病死,萬一哪天仙鶴一命嗚呼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沈雲纖一邊搖頭,一邊發出費解都嘖嘖聲。
龍澤一眼就知道沈雲纖都想法,好心地給她解惑道:“仙鶴如果死了,那便是仙隕,是回到九天之中去了。”
沈雲纖睜大眼睛看着龍澤,詫異道:“還能這樣?”
龍澤點頭,那人既然想出了仙鶴都主意,又怎麼會留下後顧之憂呢。
“真是厲害了。”沈雲纖由衷讚歎道。
其實龍澤不說她也猜到那人是誰了,除了鄒億如,還能有誰。
“仙鶴也看了,走吧,我帶你到別處看看。”龍澤道。
“時間來得及嗎?”沈雲纖問道,她本來像參觀龍澤的寢殿,沒想到他的寢殿離得這麼遠。
他們慢悠悠地走來差不多花了小半個時辰,如果接着參觀下去,怕是會遲到。
“無事,吳國公主出事了,吳國皇子正在照顧她,晚宴應該會推遲。”龍澤淡淡道。
沈雲纖眨巴着雙眼,試探道:“你乾的?”
龍澤眉頭輕皺,微微嘆了口氣,“在你心中,難道你的夫君是那樣的人嗎?”
沈雲纖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肯定不是。我夫君英明神武,光明磊落,怎麼會做那種事呢。”
其實,就算做了,她也不會說什麼的。
雖然吳國公主是個女孩子,但是,誰叫她要和她搶夫君的。
頭可斷血可流,夫君不能讓!
龍澤是沈雲纖的底線。
接着,龍澤帶着沈雲纖參觀了他的書房,練武場等等場地。
龍澤是掐着時辰去的,他們兩人到時,吳國皇子剛好纔到。
“辰王,辰王妃到。”
“吳國晗皇子到。”
沈雲纖站在龍澤右側,目不斜視。
吳晗回過頭來,對着龍澤拱手,笑着道:“久仰辰王威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吶。”
“晗皇子客氣。”龍澤簡短道。他的態度不親近也不疏離,就跟平常一樣。
可是沈雲纖卻能發現,龍澤跟那個晗皇子說話的時候,眼睛裡沒有不屑。
一旁的官員怕吳晗不舒服,熱情地湊上前道:“晗皇子,皇上正等着您呢,請隨下官過去吧。”
吳晗挑眉一笑,對着龍澤道:“本來還想喝辰王請教一二的,看來今天是沒機會了。”
“來日方長。”龍澤道。
“好。”吳晗拱手。龍澤這樣說,就意味着他答應和他交流一番了。
吳晗這纔回過頭來,對着那熱情的官員道:“那就麻煩大人了。”
“誒,不麻煩不麻煩。”
沈雲纖跟在龍澤後面,坐在位置不久後宮宴久開始了。
她看着那個穿着紅衣服的吳國皇子和皇上談笑風生,當真一個浪蕩公子的樣子。
然後事皇帝論功行賞,封容也來了,坐在對面,一個勁兒地朝沈雲纖擠眉弄眼,沈雲纖當做沒看見。
鄒億如的臉色好了不少,她是由衷地佩服這女人的涵養。
最後,大家吃飽喝足,滿臉笑容第回家。
沈雲纖坐在馬車上,喃喃道:“這宮宴也不過如此嘛。”
她還當是龍潭虎穴,一進去就會傷痕累累呢。
龍澤噗嗤一笑,將她攏在懷裡,寵溺道:“你呀,只看見表面上的風平浪靜,沒看見背後的暗潮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