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爺是誰?”暗影繼續問道。
龍澤正坐在馬車之中,閉目養神。
“閻王爺是無趣之人。”
忽然,龍澤對着遠處酒樓的雅間出手。
青衣男子神色立變,他一邊用摺扇接下龍澤的暗器,一邊在心中驚歎,她竟然發現他了!
他明白了,剛纔的一切都是試探,龍澤早就發現不對勁了,她知道它的存在,所以利用那四名死士查探他的方位。
哈哈!辰王不愧是辰王,他之前小看他了!
正好,這樣的對手,纔是他期待的對手,要不然,不就太無趣了麼?
人生已經如此無趣了,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有趣的人,他怎麼可能放過呢?
只是,越是有趣越是危險。
青衣男子在接下龍澤暗器之後,手裡的摺扇已經壞掉了。
他打開摺扇之後,臉上的寒意更重。
不因爲別的,只因爲他摺扇上沒有任何的暗器,有的,只是一灘水漬。
龍澤竟然用水做暗器,而青衣男子是用了超過八成的功力才躲過暗器,然後接住的。
“呵,不是中了毒嗎?這麼快就恢復了?”青衣男子盯着摺扇道。
還好,他今日出門之時覺得不好,拿了一把平常的扇子,要不然他可該心疼了。
青衣男子眼底閃過一絲興奮,道:“今天,這四名死士就當做是我送給辰王你的見面禮,期待下次相見。自殺。”
四名死士眼中無波無瀾,得到命令之後,揮刀,抹脖子。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暗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更不知道王爺剛纔爲什麼出手,還有眼前的四名死士……
他本以爲今日會有一場惡戰,至少,能讓他活動活動筋骨,沒想到這些人自殺了。
“回去吧。”龍澤淡淡道。今日,不會有人對他出手了。
只是,龍澤的臉色更沉了,他不知道隱藏在背後的人是誰。似乎,在他離開都這些日子,又有了新的神秘力量生長起來了。
龍澤回到九皇子府的時候,沈雲纖事衝到他面前的。
她看着龍澤,眼裡閃着淚花,“你終於回來了。”
她撲在龍澤懷裡,感受着龍澤的氣息。
她害怕死了,擔心死了,她真想衝到皇宮裡去把龍澤接回來。
可是封容告訴她不可以,她前去回打草驚蛇,也會給敵人制造機會。如果敵人把她擋人質,那龍澤就是真的危險了。
如今吳晗還在九皇子府,她就算真想去,也離開不得。
除了擔憂,別無它法。
就在這幾個時辰裡,沈雲纖感到了深深都的奈。
那種無可奈何,除了等只有等,極爲煎熬。
老天保佑,龍澤終於回來了,她的祈禱老天爺都聽見了。
“傻梨之,我不是讓封容告訴你我沒事了嗎?”龍澤收起戾氣,溫柔道。
“他時告訴我你沒事了,可是,人家沒有看見你,就是忍不住擔心嘛。”沈雲纖小聲道。
無論在別人眼裡龍澤有多厲害,在她眼裡,龍澤只是個人。
她愛龍澤,所以,在她心裡,龍澤會更加脆弱。
她會忍不住地擔心,就算別人告訴她不用擔心,沒事,萬無一失,可是,在沒有看見龍澤的那一刻,她就是放心不下來。
因爲這個人已經住進她的心底了,她一刻也放不下。
“是我的錯,下次不會讓你擔心了。”龍澤愧疚到。
他只顧大哥的事,耽擱了回府的時間,讓他的梨之擔憂了。
“嗯,以後一定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了。”沈雲纖叮囑道,“好不好,龍澤,你答應我嘛。
我不問你是因爲什麼時陷入危險都境地,我只想告訴你,你的生命之中還有一個我。
我出現在你的生命之中,你接受了我,我也接受了你,我們要對彼此負責,我希望你在坐任何事的時候前都想一想。
你如果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我難道回守着偌大的九皇子府活下去嗎?你別做夢了。”
她纔沒有那麼偉大,她會跟着龍澤一起去了。
沒有了龍澤的九皇子府,只是一座宅子,名義上的家。她不需要這樣的家,就算說她自私她也承認。
反正,龍澤在哪,她就在哪裡。
龍澤聽了沈雲纖的話後,心中一震。他搓了,他錯了。
他怎麼會忘了他的梨之有多麼需要他呢,真是錯得離譜。
“好了,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絕對不會讓你爲我擔心了。”龍澤道。
“哼!你知道就好了。”沈雲纖嘟着嘴道。
封容在一旁站了半天了,見王妃表嫂還沒有放開表哥的意思,忍不住提醒道:“咳咳,表哥表嫂啊,這可是在九皇子府門口。
青天白日的,你們兩個摟摟抱抱的,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啊。”
他雖然很樂意看見表哥表嫂很恩愛,但是,這兩人也用該注意場合吧。好歹是又身份的人,難道不怕別人的閒言碎語嗎?
沈雲纖擡起頭來,瞪了封容一眼,霸氣道:“這裡是九皇子府,是本王妃的地盤,本王妃想幹什麼,別人管得着嗎?”
她的地盤,她的男人,想抱還不能抱了?
真是奇了怪了,天底下怕是還沒有這樣的道理。
封容一噎,沒有向龍澤表哥求助,因爲他知道,就算她發出求救信號,也會被表哥無視。
既然註定了沒有結果,他何必呢。
沈雲纖花是那麼說,心裡卻擔心龍澤沒有休息好,心疼地看着龍澤,“走,咱們回去休息。”
龍澤扯了扯嘴角,“好。”
好字港說完,沈雲纖牽着龍澤的手轉身,龍澤忽然向下倒去。
封容連忙撲了上去,扶起龍澤,焦急道:“表哥,你怎麼了?”
沈雲纖回過頭來,看見龍澤面無血色的連,大聲叫道:“師傅,師傅,快來呀,龍澤他……”
可憐老人剛剛處理好吳晗,又被叫到龍澤房裡。
沈雲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老人,緊張地咬着嘴脣,生怕老人臉上出現不好的表情。
老人唄沈雲纖盯得有些不舒服,單頁理解她的心情,並沒有向以前一樣開口碩她。
好一會兒,老人才診完脈。
“師傅,怎麼樣了?”沈雲纖焦急到。
滿屋子的人齊齊看向老人,老人捋了捋鬍鬚,道:“很難講。”
確實很難姜,從脈象上來看,龍澤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些虛,應該是之前中毒的影響。
“什麼是很難講?”沈雲纖問道。
龍澤忽然暈倒,她都急死了,老頭子卻告訴她很難講!
“很難講都是很難講!”老人道。
他怎麼知道龍澤是怎麼想的,脈象上本來就沒有問題,一個個的,有病沒病都裝病。
病着好玩兒嗎?
他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拉他老頭子下水乾什麼?
沈雲纖哭得稀里嘩啦的,在她心裡,老人的醫術是很厲害的,很厲害很厲害那種。
吳晗那個樣子,老人都沒有說很難講這話,拿龍澤,龍澤豈不是沒救了?
越想越傷心,沈雲纖開始不顧衆人目光大哭起來。
“王妃,您別哭了,王爺,王爺一定會沒事的。”綠竹哭着安慰道。
封容急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手足無措。着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剛纔還好好的,說病就病,是不是九皇子府風水不大好啊?
只有鄒莊還算比較冷靜,他試探地看向老人,老人微微點頭,他便明白了什麼。
“臭丫頭,你今天好好照顧王爺,明天我再來看看。”老人道。
“什麼?”沈雲纖哭着問道。
好好照顧王爺,明天再來,那是不是說明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老人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提起藥箱就走了。
真是的,他之前怎麼沒發現臭丫頭事這麼個人。
在給吳晗解毒的時候,冷靜得跟什麼似的,還有心情幫青兒丫頭放鬆。
龍澤就暈倒了,他又沒說什麼沒救了之類的花,她倒先哭起來了。
嘖嘖嘖,女人信,海底針。
吳晗那小子知道了得多傷心。
這個晚上,九皇子府一共有三個病人。
龍澤受傷暈倒都消息唄瞞德很嚴,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該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公孫憐一心一意照顧這青兒,今天晚上極爲重要,她必須小心。
沈雲纖過後來看過青兒一次,紅着眼睛,公孫憐聽說了龍澤的事情,勸了幾句,就嚷沈雲纖離開了。
老人被安排道吳晗那裡,沈雲纖怕他老了顧看不過來,所以把封容留下了。
同樣,沈雲纖去吳晗那裡看了看,然後就回到了龍澤身邊。
她徹夜不停地照顧龍澤,說什麼也不肯睡覺,最後睡倒在龍澤的牀邊。
半夜,昏迷都龍澤忽然睜開眼睛,心疼地看着沈雲纖,“傻梨之,不是說好不要爲我擔心的嗎?”
他看她眼睛都哭紅了,可是他來不及解釋,這件事情過後,再補償梨之吧。
這一夜,本該匆忙喧鬧的一夜,卻極爲安靜。
忙碌了一天,所有人都累了,疲憊了。
老人走到門外,看着無垠的夜空,默默嘆了口氣。
唉,如今這局勢,早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
他還能在這裡待多久,還能享受幾時的寧靜?
夜空之下,九皇子府,皇宮,三皇子殿,五皇子點,多的是未眠之人。